这叫作改变农业产业结构。知道不?”
“哟,才跟芳芳学了几天,就这么多新名词,我可听不懂。哎,快嘴,听说宋德彪回来了?”
“这老头,不知为什么坐了这么多年大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才回来,不过回来的也是时候,宋大娘的病正在发紧,听说连寿衣也穿上了。知道不?”
“宋大娘的儿子宋平怎么没回来啊?他可是咱们村唯一在外干大事的人啊!听说现在还当了经理。”
“别提那小子了,就认得个钱,这些年把老太太一个人丢在家里,要不是芳芳照顾,恐怕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听说芳芳把她娘从龙县给接来了?”
“不接来不行啊!现在芳芳整天忙村上的事,家里一摊子事谁干啊!哎,嫂子,五才呢?”
“一早就上后山开荒去了,我们的旱坡地不多,已经栽上大葱了,现在田里的活也没啥干的了,他要去就去吧。”
“看来你们动的比我还早,不跟你聊了,我还得联系葱秧子去,农时可不能耽误啊!”
上午,在灵山村宋大娘家门外,芳芳娘刚从芳芳家出来,迎面碰上了准备去田间的三来媳妇。
“大娘,您上哪儿去?”
“是三来媳妇啊,我去隔壁看看你宋大娘,你去田间了?”
“三来开荒去了,我去田间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哎,大娘,听说宋老二回来了?”
“是吗?这两天芳芳这边忙,我没过去,”坏”媳妇在那照顾着。我得看看去。” 芳芳娘道。
“您快去吧。”三来媳妇走了,芳芳娘刚准备进宋大娘家门宋德彪突然走了出来。
宋德彪:“您是……”
“宋队长,你怎么在这来了?” 芳芳娘大吃一惊。
“你是――是冷嫂,这就是我的老家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宋德彪吃惊地问道。
“我女儿就住在隔壁,我来看看大嫂,原来你就是宋家老二啊!”
“三十多年没来了,家乡的变化还真不小啊!”
“他叔,我,我想问―――”
“冷嫂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年陈院长的那个孩子――”
“怎么,你也在找那个孩子,我当时还以为是你抱走了的。哎,是我对不起陈院长啊!”
“陈院长死了,这没妈的孩子一想起来就叫人可怜。”
“你弄错了,那个孩子不是陈院长的,是薛县长夫妇的女儿。”
“什么?你说当年陈院长带的那个孩子是薛县长夫妇的女儿?”
“当时陈院长和沈光明离了婚,沈光明把他们不满两岁的孩子抱走了,陈院长为此哭了几天,她非常喜欢孩子,薛县长夫妇被关进来以后,她就主动为他们带孩子,最后发展到一天看不到孩子她就连饭都吃不下,他们虽都关在那里,但当时陈院长的问题没薛县长夫妇的严重,后来薛县长夫被押送别处时,怕自己保不住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了陈院长。”
“原来是这样。”
这时突然听到院子里面”坏”媳妇在喊:“二叔,二叔,大娘又昏过去了。”
“走我们看看去。” 宋德彪急忙进了院子,芳芳娘也跟着走了进去。
凌云飞一从省城回来就开车到凤鸣中学看苏雪兰来了,苏雪兰的苦恼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在路上就寻思着怎样去安慰苏雪兰,可雪兰一见他的面二话没说就哭了起来。
“好了!雪兰,别哭了,事实就是事实,怎么也得去面对啊。”凌云飞劝道。
“云飞,我确实受不了了,沈西蒙已经被处决了,他临刑前我带盼盼去监狱看过他,我们虽然离了婚,可他毕竟是盼盼的生父啊!也是他罪有应得,死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是我和盼盼给他收的尸,装的还是他办木器厂时自己亲手做的那口棺材。现在却突然成了我的……你让我怎么接受啊!”
“这怎么接受不了,沈西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爸妈还是咱的爸妈,至于我吗,当你的哥哥有什么不好,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啊。”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那个芳芳,都这么多年了,人家可能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和小宝一样大了。唉,我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那个严民书记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你连人家理也不理,以我看严民书记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这事不用你管,我现在还不到没人要的地步,再说离了男人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好了,好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旱说盼盼和小宝的学习吧,我这个当舅舅的应该尽尽责任啊。”
夜深了,芳芳娘在炕上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芳芳仍坐在灯下织毛衣。
“睡吧,芳芳,忙了一天了,怎么还在织毛衣啊?” 芳芳娘问道。
“娘,您睡吧,我再织一会。”
“看这颜色好像不是给你自己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