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事件之后,灵山人好像清醒了许多,也聪明了许多。他们开始学着用一种批判的眼光重新审视世界,重新定位人生,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哪达黑了哪达歇了!灵山村“高层”的老爷们也一反常态的放下了架子,特别是村长孟达,比平时和气了许多,身上的那种霸气和傲气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他现在认为高傲是一种无知,聪明的人应该是深藏不露的。沈西蒙事件对他触动很大,他不得把原来的他,隐藏起来再重新树立起一个自己。作为一村之长,他深知权力的重要,可干好村上这个工作是巩固权力的基本保证#蝴得当好这个村长,得设法为村民干点实事。因此他今天找来了朱副村长和会计校何召开了今年村委会的第一次战略性会议,专门商量有关村上经济发展之事。
“自从沈西蒙出事之后,咱们村计划生育先进的牌子也被摘了,我最近寻思着咱们得干点什么,人家岭南村办了那么多企业,成了全县有名的小康村,可咱们岭北怎么就什么也干不成呢?我们能不能也发展点什么产业?” 孟达道。
“咱们岭北山大沟深,能发展点什么啊!咱们那个奶粉厂几十万投进去了可仍半死不活的,这几天停产还不是原料上出的问题,就咱山里人的素质交奶时向里面掺水,掺面汤,生产出的产品能好吗?就这有些人也不养奶羊,养肉羊了,岭南罐头厂的羊肉罐头听说卖的挺火的。大部分肉羊还不是咱们岭北的!可咱们怎么就开发不出点什么来啊!我看只有去净慧寺里拜菩萨了——”朱副村长接着道。
“我就不服他们岭南,很大一部分钱是靠造假得来的,这种日子长不了,如果我们好好干的话兴许能超过他们。” 校何说出了自己看法。
“怎么干,靠谁干啊?精壮劳力都去外地打工了,镇酒厂停了后就连四海也想出去到外地打工。咱们村就剩下一群留守妇女,能尽什么用啊!” 朱副村长又道。
“留守妇女怎么了,咱们灵山村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水灵。” 孟达反驳道。
“这倒也事,可咱们不可能去靠卖女人的脸蛋赚钱啊!” 朱副村长道。
“看你说的,女人的脸蛋是不能卖钱,可咱们可以利用女人赚钱,你们可别胡思乱想,犯法的事咱们不干,我是想把咱们村的女人都组织起来,做点香包、绣花裹肚之类的东西,利用净慧寺赶庙会的时候去卖,平时还可以拿到县城去卖,村上可以收她们的管理费。” 孟达又道。
“这能收多钱啊!” 会计校何有点不以为然。
“咱们可以在净慧寺周围盖上些简易房子,远道赶庙会的人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来了,特别是后十几天每晚就有好几百人,每人每晚收两块钱,就能收好几千块钱。” 朱副村长补充道。
“咱们还有那么多的闲山地没人种,可以给外地人租出去搞绿化。” 孟达道。
“这倒也是个路子。” 朱副村长点了点头道。
这时贼猴媳妇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村长,你们快去看看吧,五才被公安给抓了,人还在派出所扣着,他媳妇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的。”
“五才这小子半年前不是去浙江打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达问道。
“他已经回来两三天,听说他老丈人死了,没在村上露面就纳礼去了。” 朱副村长道。
“今天下午两口子刚回来,还没来的急亲热,五才就让公安给抓走了。” 贼猴媳妇插道。
“什么原因啊?” 孟达又问。
“听说他领回一个温州女人,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快去看看吧。” 贼猴媳妇又道。
“这小子长能耐了,和温州女人搞上了,走咱们看看去。” 孟达领着村委会成员去了秀娥家。
秀娥做梦也没想到五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把一个温州女人领到了金鸡。她原指望五才出去能多挣些钱回来,这可倒好,钱没挣下却惹了一身骚。她觉得五才以往不是这样的,虽然她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五才这些年吃尽了苦,可五才也在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两人之间也能够相互理解,互相信任。在灵山村还算的上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可谁知现在会变成这样。
一个用亲情与血统支撑的屋子
被忠诚与宽容装饰的十分温馨
一个用信念与爱心搭起的帐篷
在风的诱惑下无动于衷
那种责任
那份沉重
虽主宰了里面的所有人
却主宰不了里面所有的灵魂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劝五才不要再去理会那个温州女人,可谁知那个温州女人却去派出所告了五才。五才被公安叫去以后秀娥哭了大半夜,早上起来还没来得急洗脸,表弟六帅就走了进来:“表姐,怎么了?公安为什么抓我表姐夫?”
“那温州女人说你表姐夫骗了她600元钱,公安不能不管,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你表姐夫那挨天杀的出去半年了没挣回一分钱,就连前几天你姑父去世,他上的那400元礼都是我事先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