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货,成品出库单上必须有技术员的签名,收款一定要开收款收据而且是三联单,对方一联,会计、出纳各一联,不可能发货、收款让一个人去干,因为这根本不符合财务制度。三、你说的每吨五千元的价格也不对,它连我们的成本都不够,你们厂去年用过我们的产品,你好好查查去年吨价六千九今年还是六千九。嗯,我现在在龙县,好吧,我来看看,嗯,多余的话你就别说了,如果是我们的产品,我包赔你们的全部损失!”
“怎么产品出事了?” 苏雪兰问道。
“可能有人用假货冒充我们的产品,以我们的名义卖给了他们。”
“这可怎么办啊?”
“我得去他们厂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挽回点损失。”
“现在就去?”
“晚了损失更大!”
“那见你爸的事?”
“等我回来再去吧。”
“也只好这样了。”
“再见吧,我走了!”
“再见!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凌云飞开车走了,苏雪兰仍站在那看着。
上午,浙江某建筑工地上,戴着安全帽的五才手里拿着钳子正在绑铸水泥预制块的钢筋架子,一位时髦女郎从旁边路过,五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时一位四川民工走了过来。
“五才啊,想媳妇了吧?” 四川民工问道。
“去你的。干你的活去吧!”
四川民工走了,五才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时髦女郎裙衩处裸露出的那雪白的大腿使五才发呆。
那最忍不住的思
长在了目光与心灵的交汇之处
欲望象一团朦胧的火,将感觉
在灵魂深处点燃
莫名的期待
不时在心头泛起
勾出一缕粉色的记忆,我
救不出自己
这时,时髦女郎已经脱离了五才的视线,可她那雪白的大腿却永远留在了五才的记忆之中,留在了五才的灵魂深处。
这些日子芳芳一直处在郁闷与痛苦之中,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承受了那么多人生的不幸,却仍然站在风雨飘摇之中。面对生活的无奈,好像又回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曾不止一次的反思着自己。人生无法修改,生命不能重来。她不想给自己再留下后悔和遗憾的机会。她要战胜自我,要走出自己!为此她办起了双语幼儿园。可眼前的路是何等的曲折,何等的艰难啊!
五间新盖的大瓦房三间是教室,门口挂着“灵山村双语幼儿园”的牌子,教室里面放着各色塑料小凳子及少量的儿童玩具,墙上挂着一个木板做的小黑板,此时芳芳和白凤正在打扫卫生。
“芳芳姐,咱们的手续没办下来,是不是有人会找麻烦?” 白凤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昨天去镇上了,严书记说这是好事,他支持咱们,何况我们这学期又是免费的。我把申请也交到了镇教委,我寻思着今年我们在教学上下点功夫,特别是在开发智力上动动脑筋,我们明年会有更大的发展。经济方面你不用多考虑,我们俩搞点勤工俭学,我那老屋子的猪场还在,可以再扩大一下,我学过缝纫,也在服装厂干过,我们可以在家里开个缝纫店,设备咱们都有,前几年我也做了一阵子,生意挺火的,后来因为太忙,既要给麦田打药,又要照顾宋大娘和我公婆,所以才停了下来,现在我公婆已经过世,麦田也有三来打药,我们可以专心干点其他的了,下学期再少收点学费,灵山村的钱够咱们挣的。”
“芳芳姐,我听你的。”
“凤儿,你把门窗再擦擦。”
“芳芳姐,门窗已经擦了两遍了,怎么还没人来啊!我前天已经把课备好了。”
“别急,离上课还有半小时,这几天我们不是报了五六个孩子吗,今天是头一天,他们肯定就来晚了。
“芳芳姐,有人来了。”
这时一位年轻妈妈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院子。
“哟,是拴侠呀,快进来。凤儿快给你拴侠姐倒茶去。” 芳芳热情地招呼着
“风妹子也在这里?” 拴侠问道。
“她是现在咱们幼儿园的英语老师,去年还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呢。”
“拴侠姐,请喝水。” 白凤把茶水递给了拴侠。
“谢谢,原来妹子还是个才女。”
“我是才女谈不上,人家芳芳姐,上学期在小学带的一年级班统考全镇第一。”
“把孩子交到你们这里我就放心了,怎么还没人来吗?”
“已经报了五六个孩子了,等会儿他们都会来的。” 芳芳又道。这时有几位年轻妈妈领着自己的孩子走进了院子。
“来了,来了,都来了!” 白凤急忙招呼着。
“芳芳姐,孩子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上午放学我再来接。” 拴侠道。
“你忙你的吧,如果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