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沈西蒙被带了进来。
“西蒙大哥。”
“芳芳,你怎么来了?”
“我爹病了,我来金鸡买药,顺便来看看你。”
“芳芳……我,我对不起你啊!小宝还没找到吧,,唉,这都怪我都是我造的孽啊。” 沈西蒙眼中涌满了泪花。
“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芳芳,这个还给你,留个记念吧!” 沈西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断了链子的手表。
芳芳看见手表后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会有这只表,是你捡的吧?” 芳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是捡的,他本来就是我的,后来到了你那里,那年的一个晚上,我偷偷地潜在你家,想和你单独谈谈,可却又没有勇气出来见你,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我而惹出麻烦来。突然发现了这只表后,我就顺手拿了回去。不是单纯为了这只表,主要是怕你看见它伤心!早在龙县时,我就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对你忏悔,可就是不敢直接面对,怕真相大白时会失去你,你是我一生中最钟情的女人!是我害了你,是我拐卖了我自己的儿子,报应啊,报应!”沈西蒙顿足捶胸地忏悔着。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芳芳惊呆了。
几度痛苦无奈
难分是冤是哀
几多凄然期待
不知是幸是灾
迷雾一旦拨开
痴心蹈进孽海
真情飞出天外
唯剩断肠感慨
这时一干警走了过来:“探视时间到!”沈西蒙被带了出去。
“芳芳,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 沈西蒙边走边喊。
芳芳仍呆若木鸡地在哭泣着。
凌云飞的黑色桑塔纳小轿车一阵风似的驶进江河中学,他在学校门口给门房打招呼后,就把车停在了教师宿办楼下的空地上,锁了车门后就直接上了宿办楼。此时苏雪兰正在给盼盼和小宝辅导功课,凌云飞走了进来。 “苏老师。”
“哟,是云飞,快进来坐。” 苏雪兰高兴地招呼着。
“你在给孩子辅导功课吧?”
“是的,星期天嘛给他们补补英语。”
“叔叔好!”两个孩子同时站起来给凌云飞让坐。
“不用,不用你们继续学吧。哎,苏老师学校还没放假吗?”
“早就放了,现在正在给毕业班复课,不过明天就结束了。”
“是不是该回家过年了。” 凌云飞问道。
“有这个打算。盼盼,学了一会儿了,你和弟弟在外面玩玩去。”
“妈妈,我和姐姐打乒乓球去!”
“去吧。”
两个孩子出门走了,苏雪兰给凌云飞倒了杯水。
“我说雪兰,两个月不见,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瞧你说的,那是我上个月在孤儿院领养的,他叫小宝。是个艾滋病孤儿,听说他父母都是南方人领着他在各地做生意,后来两人都得了艾滋病,双双遇难,留下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太可怜了,上个月我带学生去孤儿院慰问时,这孩子一看见我就叫妈妈,他说我很像他妈妈,我当时很感动,就和民政部门交涉收养了他。”
“原来是这样,你简直是太伟大了。”
“行了,别奉承了。哎,云飞,听小宝说他南方的妈妈好像不是他的亲妈妈,他说他亲妈妈好像在咱们这个城市里,是位老爷爷把他领到南方去的,这小孩子没记性,把我也搞糊涂了。”
“是不是他们在金鸡有亲戚?”
“这很难说,慢慢地打听吧。”
“也只好这样了。”
“哎,云飞啊,你那最近生意怎么样?”
“市场还可以,就是原料比较紧张,最近我想去一趟南方走访一下用户,听听他们的意见,看看咱们的产品还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顺便有几家款没打过来,我去催催,春节后我想在农村开辟一个原料基地,有必要时在建一个分厂,今天特地找你来参谋参谋!”
“这是好事啊,快说说你的计划。”
“我是这样打算的……”凌云飞津津有味地向苏雪兰讲述着自己的设想。
杨六帅因上次被芳芳拒绝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放假以后什么心思也没有,书看不进去,家务活也懒得干,妻子稍为唠叨了几句就赌气钻进了赌场,曾两次让派出所抓获,今天他又来到了赌场,,谁知刚玩了一会儿又让派出所逮了个正着。此时戴着一副高倍近视镜的杨六帅坐在派出所的问讯室里歪着头抽烟,小王在问讯,小刘做笔录。
“抬起头来,姓名?” 小王问道。
“杨六帅。”
“年龄?”
“四十二岁。”
“工作单位?”
“灵山村小学。”
“职业?”
“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