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的爸爸见自己女儿竟然抱着一个男人,眼皮眨了几下,逐眉开眼笑的道:“宝贝!你终于开窍了啦?”
也不管两人如何反应,一手提小狗般提起了方天,打了个照面:“恩,有点娘气,不过能挑得我家宝贝,算你有眼光。来,女婿!我是你家丈人张山河!我们谈谈酒席的事。”
方天刚才情绪起伏还没有缓过来,和张山河一阵大眼瞪小眼,便被提了出去。
泡了壶茶,方天与张山河隔着张茶几,正对面坐着,张灵则在爸爸身旁。
张灵辩解道:“爸爸,我和方天同学不是你想的那关系啦!”
张山河鼻孔一出气,好懈人的气魄,瞪眼道:“还不到你说话!”
方天一笑,给张山河的茶杯满上,道:“丈人,先喝口茶。”张山河欣慰的点头,道:“恩,女婿教养不错!”两人来往的一句女婿,一句丈人好不亲热,只听得张灵嘴都歪到一边。
张山河抿了口浓茶,哈了口气,赞道:“这庐山的云雾茶很不错,真后悔没有多带点回来。”
方天接口道:“恩,古人有话庐山‘峰奇山秀茶香’,这云雾茶味醇、色秀、香馨、液清,确是茶中精品。云雾茶的主要茶区在海拔800米以上的含鄱口、五老峰、汗阳峰、小天池、仙人洞等地,那里雾如云,云似雾,更有山流,湖泊的灵气蒸腾,造就了独特口感。不过丈人这时去买春意还浓,也许还早了点。若是4月尾的时候去,在奇山幽境品一口雨后云雾茶,那才是一绝啊!”
张山河听方天娓娓道来,一闭眼象是回到那终日云雾环绕的庐山,须发带风,衣履缠云,自觉也有了几分仙人的洒脱,再抿口茶,连茶味也更醇厚了。良久才抬头道:“看来女婿对茶也很有研究哦。”
方天也不假谦虚,略略点头道:“品茶自生古意,不过现在年轻人爱品茶的是越来越少了。”学武之人家国之念极浓,对古人都有一种向往,方天以己度人,抛下书包,以茶入题,就是要和张山河套下近乎。
张山河很是同意方天的说法,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哪里及得上半壶茶香?随即又问道:“好女婿,你家是和茶打交道的吗?我听刚才你介绍的,似乎还清楚收获的季节。”
方天摆手道:“没有呢,那些都是我兴趣,自己翻着书记下来的,我的老家在南方深山,叫南渊,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老远的来这里读书,偶尔怀念家乡的绿水青山,都会自己炮一壶茶。”
张山河少年时候为了磨练武艺,也经常自个儿的出外流浪,这种千里求学的游子之情,他深有体会,顿时又对方天生了亲切之感:“那好女婿,你现在住哪里?”这话正中方天的下怀,他面带羞涩的道:“家里没有给我寄多少钱,我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单间。”其实他住在雪露阿姨家中,雪露对他呵护备至,哪里有半点落魄。
张山河胸一挺,自有一派之主的威严:“恩!明天开始搬到我这里来住,我这办道场的房间不缺。”
“那怎么好意思……”其实心里早笑开了花。
“男人大丈夫,头顶天,脚立地,别学娘们的别扭,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别罗嗦,就这么定了。”
方天也摆出后辈对前辈崇敬的姿态,点头说了声是,眼角朝张灵看去,张灵气得黑脸都红了。
带着淳朴的微笑,张山河扭头对张灵道:“宝贝,这女婿我很满意,你挑得好。”
张灵没有看出来方天是怎么抓住自己老爸的心的,呆了一呆,又复道:“爸爸!我说了,我和方天同学不是那个关系。”
张山河故作一张责备的脸,道:“你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叫你在学校别显露武功,你肯定是憋不住了,学人搞什么比武招亲!”张灵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比武招亲啦?”
张山河指了指方天带血的肩膀道:“这是什么?”又复翻过张灵手臂的伤痕道:“这又是什么?我说啦,宝贝,你比武就比武,看我好女婿只有木刀砍你,你确使真刀刺他肩膀,这是大大的败了我仁龙拳的威风。”
张灵气得直想咬人,但她却不能解释自己的一身伤,而方天那八成是和黑社会打流氓架的伤他更说不上来,一赌气,自个就回到房间去,只留下张山河自以为是的奸笑:“恩,有了男人就是不同,也学着女儿家耍别扭了。”
张山河这现在在北平是有名有姓的一派宗师,他生活简朴,收徒的学费其实已经够他活一辈子了。这十几年来,顺风顺水,担忧的就只有女儿太过勇悍嫁不出去,所以才禁止她在学校显露武艺,不过他自己武名震八方,谁又看不出张灵身怀绝艺?而这方天面如观玉,学识非凡,人品极佳,还有本事降伏自己的女儿,绝对是上上的女婿人选,心头大石一放下,他自觉一生不枉了,拉着方天,又聊了起来:“我说女婿啊,你学的是那门子的功夫,我看宝贝身上的伤痕,似乎是日本伊贺一派的拔刀术啊!好好的中国剑术不学,你学什么鬼子的刀法。”
方天暗暗赞叹,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单凭刀伤就能看出对手的家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