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同学?孔珑同学!”
老师的轻嗔声中,一个拥有月球表面脸庞的胖妞在一片淅沥哇啦声中站了起来,书没拿稳,一下子落到地上,红着脸拿起来,轻声地向同桌的女生求救:“第几页啊。”
其实走神的,又何止这“恐龙”同学?一众花痴女的十八情怀早飞到方天那里去了,一时间,本来只有欲念酝酿的教室,翻书之声汹涌澎湃。
怒火中烧的教官,狼狈不堪的学生,青青校园,花样年华,一张接一张照片飘向渺无边际的蓝天白云,等待雨露滋润,然后慢慢腿色。
下课铃响,狼吼沸腾了一瞬,一阵刚阳之气大潮般涌出,一分钟后,只剩下方天云淡风轻地整了整书包的肩带,转出门外。
又一阵阴柔之气激荡,追随着方天的后脚,密谋了整整一天的偶遇马上上演,幻化成落叶小路,夕阳人影。
但出得门来,却换来一盘冷水,走廊,校道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方天的踪迹?
夕阳懒散地撒下最后一道昏黄,几颗调皮的星星迫不及待地眨着眼。
高三(4)班的教室内,今天的值日生张灵把书包一甩,挂在肩膀上,便大步走了出去,娇小的女孩竟有龙虎之势。
晚风中有薄薄的湿气,张灵深深吸了一口,无比的心旷神怡,忽而一股豪气上冲。
环视四周,校园静静的,只有教员室内还有灯光。
张灵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气概,右脚在身前流云般画出一道圆弧,横到身后,立出马步,左手还搁着书包,气一沉,右掌猛向身侧一拍,引出一阵刚劲的掌风,直吹得路旁的小树弯下身腰。
“经过一个寒假的锻炼,掌力又见长进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右掌,张灵自说自话。
忽然,从校舍旁边传来一阵人声,张灵急急按下被掌风掀起的校服短裙,并拢开弓的马步。
“妈的!这小白脸还真以为自己是哪个潘……潘什么?”
“潘安啊,老大!”
“哦,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从坟场里爬出来,竟敢动老子女人的歪脑筋。不揍他个体毛玩屁股,我们扬威五虎以后怎么出来混啊!”
“是体无完肤啊,老大!”
“管他什么体毛腋毛的,不过这小子揍起来真让人没劲,轻飘飘的像打棉花。”
“是了,老大,你刚才一拳打到那小子飞出几米,鼻血横飞,那招叫什么名堂?”
“难道老子会天狗流星拳的秘密还要告诉你吗?”
“老大英明……”
“看什么看,男人婆,没见过长这么帅的老大啊?”
张灵闭上眼,从鼻孔缓缓的喷出一道气,任由这头发炸得比伊拉克还惨的老大,带着四大喽罗从自己身边大大咧咧的走过。
要不是父亲怕她嫁不出去,下了死令,让她在结婚以前不准在学校显示武功,她只要三分钟就把这用肌肉思考的“阳痿”五虎揍得体毛玩屁股了。
老大身边那个猴头猴脑的家伙把嘴巴凑近,道:“老大,这小妞的老爸是仁龙拳馆的掌门人,惹不得啊!”
老大反手一耳光把猴脑打飞,道:“什么仁龙拳,我看这小妞身无半两肉,胸口平得可以溜冰,哪里是我天狗流星拳的对手,老子一秒间能打出三拳的拳速可不是浪得什么名的。”
“虚名啊,老大。”猴脑摸着脸上红红的天狗流星耳光印如是说。
“梁光!刚才的话你给我再说一次!”张灵连身都没转过来,一掌下挥,击得脚边的尘土中现出掌印。
“哼!要不是和五老峰那个会升龙拳的家伙约了比武,老子现在就废了你个溜冰场!今天先放你一狗,明天,不,找一天再让你见识下天狗流星拳的厉害。”
“是放你一马,老大!”
“阳痿”五虎绝尘而去,这逃命的速度看来也不是浪得什么名的。
张灵胸口起伏,强压下一口气,忽然想起刚才老大梁光的话,他口中女人,想必就是扬威中学的校花柳七七,而那揍起来轻飘飘的小子还能有谁?
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柳七七对转校生方天有兴趣的传闻,已经在学校里闹了好一阵子,即使自命绝不鸡婆的张灵也早就听说了。
一个月以前,谁都没有把这转校生放在眼内,包括学校的老师。
收到了方天的转学申请,再看看那份全是40分以下的附带成绩单,这样一个学生,即使在扬威中学这所远近驰名的老牌垃圾学校也只能算是中下游。
若不是校长那“有钱无虑”的办学精神,方天也绝不会被收留。
可在装模作样的入学考试中,方天竟然以全科满分的考卷让“阳痿”中学的校舍也抖了三抖。
随后模拟测试纷沓而来,方天以未失一分的成绩荣获本年度最佳“守门员”的称号,成为扬威中学创校以来,首个有希望摘取高考状元高帽的学生。
但这个经历了鱼龙之变的才子,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亲切,开朗,总是带着微笑,总是热情地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