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封了官,食大夫俸禄,鹤们一出门,都乘“轩”。普通的车是直辕,“轩”是曲辕,曲辕的减震效果好,好象像一个扣着的弓,人坐在上边,一颤一颤象像坐花轿,当时的道路又是夯实的,平整如磨刀石,足可避免把鹤肚子里的蛋给震碎。“轩”还带蓬,大夫级别的人才可以坐,一般士人,都只好坐“敞蓬车”。
卫懿公成天忙活着伺候自己的鹤,大搞绿色环保。(他要申办奥运准成)……)但缺乏动物保护意识的国人都不理解他,怨声戴道。老百姓都等着看卫懿公笑话。
机会终于来了,公元前660年(鲁庄公死后二年),河北省的北狄异族,发动侵略战争,举着打猎用的叉子,从北面攻入卫国,使劲捣腾,老百姓被杀得鸡飞狗跳。卫懿公连忙从兵器库里取出衣甲戈矛,动员人民驱除鞑虏。“国人”(城市户口者)的主要职责就是“执干戈以卫社稷”,当战车兵是他们的特权。可是国人们都不肯响应,给谁戟谁也不接,征兵工作落了空。国人们都跟卫懿公摆谱,说:“您还是派您的鹤出战吧,保证打退北狄。”
卫懿公无计可施,连忙把鹤撒掉,可惜鹤们享受贯了,在宫廷内外,逡巡不去,被国人抓去下酒。卫懿公好说歹说,才凑足战斗人员。军士们一边吃着抓来的仙鹤,一边带着坏笑驶出国都,开往荥泽阻击来犯之敌。
卫懿公御驾亲征。
如果我是卫懿公,我就不出城去打。对于兵无常形、战无常法的北狄散兵游勇,实施城镇保卫战比野战更能发挥中原诸侯的优势。
卫懿公帅领着三心二意的战车兵和尾随其后的步兵,对狡猾的敌人实施野外正面冲击。狄人诈败。急于求胜的卫懿公大乐,挥动战车兵撒丫子穷追。这一追,又犯了兵家大忌。
兵家者言,凡作战,胜势已成,则不可再进攻,再进攻也不可竭尽全力,竭其全力进攻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对于战车兵,优势全在于密集使用,以缓慢节奏为主,即使双方激战,战车也不要乱弛,步兵也不能乱跑,追击逃跑的敌人也不能逾越规定的行列。
当时打仗不是群殴,队列因此极为重要,有秩序前进,所以一般没法实施远距离追击作战。
卫懿公一阵撒丫子猛追,战车仿佛千仞高岗的山涧秋水,一泻万丈,不可收拾。狄人的伏兵遂蹿出来反扑,把战车分割包围,象像一群猎狗撕咬着草原上笨大的角马。
个别好心的部将劝卫懿公赶紧偃掉大旗,乘乱逃跑。一辈子积德的卫懿公觉得自己不至于这么早死,偏还想号召三军。狄人望见旗号蜂涌而来,杀声动地,车上的御手和甲士纷纷中箭,卫懿公不明不白被狄人捉住,据说被活剥着吃了。
消息传到卫国,老百姓来不及拍手称快就陷入巨大恐慌,有的主张弃城逃跑,有的主张誓死抵抗。朝堂上乱哄哄的,城内鸡飞狗叫。
最后,逃跑派占了上风,卫国人打开南门,拉着图书宝器,扶老携幼,往黄河岸上撤,狄人的快速纵队一路掩杀,死者脑袋和大腿满地都是,不论士大夫还是一般匹夫群众,家家都有葬事办,老百姓天天穿白衣裳。
卫国遗民侥幸逃远,只剩七八百人。卫国大夫觉得手边可以奴役的群众太少了,就商量着多拖一些人下水。他们从共、滕两个小国,调来四千多人,陪着他们逃难,以壮行色。
国不可一日无主,难民队伍里的孤儿寡母,扶立公子申为君,不料,没过几天,公子申可能吃了受污染的食物,拉肚子而死。卫国大夫就跑到齐国,请公子毁回来主持流亡政府。
齐桓公急调兵车,护送公子毁,随军携带大量救济物资和药品,还带了种牛、种羊、种鸡、种狗以为繁殖,(卫国的猪羊都被难民们吃绝种了)。以及建筑材料,用于搭建临时窝棚。
公子毁到了臭气薰熏天的难民营,即位为卫文公,一般谥号叫“文”的人,脾气都比较好,比如汉文帝。
卫文公早起晚睡,吃素的,穿破的,问寒问暖,象像个慰问团长,整天安抚难民,抱着老百姓的孩子合影。老百姓都称其贤。
卫文公还想找回有“野鹤癖”的卫懿公尸体,但是沙场上只发现了他老人家剩下的一个肝(根据目击者报告,这的确是他老人家的肝。狄人不爱吃肝)。
大夫“弘演”拿起卫懿公的肝,觉得卫懿公似乎不应该就剩这么个肝了。于是他剥开自己的肚子,把肝放进去,说:“快把我埋了吧,就算主公是全尸了。”
这是历史上第一次肝移植手术,手术者“弘演”几小时后死亡。
北狄人祸乱了卫国,吃得又饱又撑,拖着妇女牛羊,往回走,流蹿到北边的邢国(今河北邢刑台)去继续杀人放火。邢刑人抵挡不住,也向国际宪兵齐国求助。
巴尔干北部地区乱成这样,整天搞妇女的齐桓公竟然没时间过问。管仲于是进谏,说:“宴安鸩毒,不可怀也(成语出处)。咱也得干点事了,邢刑国危急,咱们义不容辞。”
齐桓公于是约宋、鲁、曹、邹四国部队,准备合兵救邢。
管仲又说:“现在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