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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本源之零点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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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点儿历史 青铜时代的蕨类战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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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亚洲大陆另一侧的两河流域,以及欧洲的地中海沿岸,非洲的埃及地区,也都有人不约而同地抱着泥罐子宣称:人类是用泥土粘成的,是普罗米休斯、耶和华用泥土塑造了人(说白了就是“亚当”先生啦)。

    时代真是不同了,陶器时代(新石器时代)的人,从制陶捏泥的工艺上领会出了人类的起源,并且开始在陶器上刻刻画画,弄出好些文字的雏形,文明的曙光已探出了地平线,而这一时期,距离今天,还有七八千年。

    三

    新石器时代之初,人们掌握了第四个有意思的动作——“挖”。大家不住石窟了,而是在黄土坡上挖出窑洞来。

    但是人们很快又不喜欢窑洞了,改向竖着挖,挖出一个圆坑,坑里支起几根柱子,伸出地面,柱子顶上像蘑菇一样支起半个茅盖,就充做房子了。半边是茅盖,半边看着青天,上边漏雨,下边又潮,虽然可以用火或石灰把地面弄硬弄干,但人呆在坑里,总是不很爽。后来人们把茅盖做成全圆的,上边涂上防水的草泥。但是室内面积仍然很小,一般十平方米上下,仅能容纳二三人,圆形。后来流行方形的坑,在陕西黄土地上,出现百多平方米的方形大坑屋,简直是当时的杰作。由于坑太大了,屋顶太沉了,人们必须造出穹形顶、攒尖顶、一面坡顶、两面坡顶、四面坡锥体顶等等,外观摇曳多姿,把重量巧妙地分担在加密的墙体上。

    这些坑屋,组成几百上千米见方的远古小村。

    坑屋里没有现代意义的床,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人们习惯坐在植物皮茎编的席子,或者兽皮上,看屋顶上的星星。屋顶上除了星星,还有茅草,由于风吹雨淋,表层形成灰白色的霉烂层,所以叫“白屋”(“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是也),这是劳动人民的标志性建筑,不过当时还没有有钱阶级,大家都住白屋。茅草不断霉烂,需年复一年地加铺新草,使草顶逐年增高,一旦草顶倒塌,一个房子就算使用完了。

    坑屋取暖和做饭是用火塘,在靠近坑门口的地方。火塘是一个圆的浅坑,里边放着干柴枯木,坑边上用三块石头做成架子,可以把陶罐坐在三块石头上,煮肉吃。

    人们围绕着火塘席地而坐,屁股下面垫着树皮、松毛、兽皮和杂草等纯天然无辐射的“坐具”。睡觉前,人们要把火塘附近的地面烧热,然后趁着余温,卧于热地上睡觉,这叫做“炙地眠”。火塘的火慢慢地乏了灭了。但火塘边上有古代的打火机,就是一个制作精巧的陶罐,里边放着特殊的植物,是保存火种用的,呈密封状态,用的时候,倒出一些火来。这个小陶罐是古代的火柴盒。

    天亮了,男人们从这种古典的一次性的房子里钻出来,或者说,顺着台阶爬上来,因为从坑底到坑门口有几级台阶的。男人们拿着弓箭石矛渔网,出去捞鱼打猎。狗也跟着男人们出去了。“臭”这个字,就是一个狗在追逐野兽(甲骨文),引申为“嗅”,闻着味儿追。出土地狗的骨头往往是碎的,说明人们养狗也为了吃狗肉。

    男人看见猛兽,把矛扔出去,像一只渴血的毒蛇,正扎在动物肚子上。矛尾还装着一种蝴蝶状的骨制品,是古代定向器,在飞行过程中起定向和平衡作用。动物挨了一矛,肯定不会立刻死,反而会带着矛就跑。为了避免受伤的野兽负矛而跑,还要在矛尾巴后面系个绳索,以免野兽不把矛还回来。野兽受伤,留下血迹,狗闻着味儿就追。野兽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再也跑不动了。在一片狗吠声中,人赶到了,野兽垂死挣扎,你还要把矛从它身上拔下来,再次去掷击它,给他放血。

    一般猎物都是斑鹿、麞、竹鼠、短尾兔、狐狸、羚羊、貉、獾,都是小体积动物(人只能欺负这帮小个子家伙了)。打到大家伙扛不回来,就地把他切成肉条条,晒干了拿回家——其实他们鲜肉吃的不多,更多是肉干。并不是所有肉都用火烧熟了吃,肉干就只用太阳烧。现在人们也还做牛肉干,商场里有卖,这是很有古代遗风的吃法吧。

    肉干拿回家,放在古代冰箱里储存起来。当时的冰箱,就是井。井不是喝水用的,井还比较浅,适合贮藏东西,盖上盖,坏蛋就无法进去偷吃了,并且有狗看着呢。其实当时贼不多,狗不抓贼,狗在远古时代的职责是拿耗子。

    这“柴门闻犬吠”的坑屋就是祖先们的人生寄托,一般它都在河岸面朝太阳的阳坡上,地势相对较高,不致被水冲跑,又临近水源便于生活的。

    几乎与黄河同步,七八千年前的长江两岸,房子也星星火火地点缀起来了。就像北方人挖地穴一样,南方人搭鸟巢。这帮人住“干栏式长屋”,上面住人,下面堆放杂物。所谓干栏式长屋,就是以桩木做基础,上架横梁,构成楼板,架空于地面。楼板上立柱、作墙、盖顶,成为茅屋。这玩艺通风、防潮,是南方祖先的理想居址。栖息在木桩上躲避禽兽,也就是传说中“构木为巢”的“有巢氏”的时代了——这是七八千年前的中国。在战争年代,有巢氏的巢,经常被燧人氏的火烧掉(鲁迅语)。

    不要小看这个巢,它最令人惊叹的在于,木桩之间是通过榫卯结构连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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