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毛制作衣服,培养人们爱美之心,但还没有文字,有三分之一的人高高兴兴地活过了二十出头才死,其他只活到十五。
这时人类的数量还是没有大野兽多。你随处可以看见巨型野兽在漫游,好多属于热带品种:板齿犀、三趾马、剑齿象、纳玛象、平额象、步氏羚羊,都是些好听的名字,它们在山西、陕西、河南一带陪伴着我们的祖先。我们的祖先在吃它们的同时,喜欢砸开它们的脑壳和骨干,吸食它的骨髓,并且把砸坏了的动物骨头,做成古代的针、吸管、鱼钩、勺子、笛子、纺织的梭子。
说实在的,砸击这个动作,是祖先们掌握的第一个有意义的动作。比砸击更原始更愚蠢的是摔击,如果摔不好,摔出来的东西什么都不是,那是大猩猩才干的笨事。而砸击的程序则高明的多:把一块石头A垫在下边,上放另一块石头B,手执石头C,对石头B进行无情砸击,石头B纷纷掉渣、崩裂,终于按照祖先的需求被锻炼成精细的石器产品——有刮削器、砍砸器、手斧、尖状器等等。这个动作基本上跟现代妇女在厨房里切黄瓜差不多,有几百万年历史了,从旧石器时代(三百万年前起)就开始做这个动作了。
旧石器晚期,人们还发明了钻孔技术,磨擦取火和钻木取火,也就是传说中的“燧人氏”时代,燧人氏先生发明的火技术,使得人们吃上烤肉,化掉腥臊,不再闹肠胃病了。
在“燧人氏时代”,人们怎么吃饭呢?最初,他们直接把肉放在火上烤。但这很容易烤焦,所以也用泥涂抹,然后再烤,就像现代的“叫花鸡、纸包鸡”那样(二鸡的吃法很有古风)。同时还有一种“石煮法”,也很原始。用大树皮、野兽皮折成船形,注满水,放进肉和野菜。然后把石子放在火堆上烤热了,扔进这船水里,慢慢把食物烫熟。目前饭馆里的“桑拿虾”很接近它,也有古风,却起了洋名。第三种做法叫做“石板烧”,就是在火堆上架起石板,把鸡鸭鱼肉和蔬菜放在上边烧,类似现在地“铁板牛肉”。
这些做饭的方法都很麻烦,在饿急眼了的时候,等不及烤石头,人就直接拿生的吃了。所以,即使在“燧人氏时代”(旧石器晚期)人们仍然经常吃半生不属的东西。
二
一万年前,新石器时代开始了。这时候,人类光荣掌握了比砸击更有意义的动作,就是“磨”。把细砂撒在水里,放在石器的表面,使劲地磨,磨啊磨啊,石器被磨得又平又整,又光又滑,刃部磨得锋利异常,可以刮胡子,砍东西的时候,一砍一个印儿,减少阻力。于是出现了石刀、石铲、石锄、石镰、石斧、石箭头,为砍树、种庄稼创造了前提。这些磨制的石器,就是新石器。
同时,名噪一时的河北省徐水县南庄头,发现了中国最早的一万年前的12块陶片,而北京怀柔、江西万年仙人洞、湖南、广西、广东的野外,都发现了一万年前后的陶器碎片,甚至有一两个整形的古怪陶罐。这都是祖先们捏了泥巴,在火上“烧”出来的文明碎片。
具体怎么做陶器呢?小型器物直接用手捏。大一点用野生葫芦,把葫芦外面涂上泥,架在火上烧成陶器。后来采取把泥巴捏成细条的办法,把这些长长的泥条,一圈圈地盘起来,就逐层盘出一个泥罐子(就像编草帽一样。这些技术希望大家都学一学,以后流落海岛的时候用的上)。
不久出现了转轮,把一大块含有砂土的泥巴放在木质轮盘上,随着轮盘转,用手捏出各种优美曲线的泥罐子。然后拿起一个细绳,从根底一割,把泥罐子从轮盘上割下来。对于结构复杂的大罐子,比如带嘴儿的壶。需要在轮盘上分部块制作,然后实施拼接,放到600左右度的火上去烧。烧陶的火为了温度高,需要做成窑。窑需要有一个火膛,直径一米左右的圆筒,里边烧着柴禾。火膛上开十几个火眼,火苗从中冒出去,进入窑室(位
于火膛之上或侧面),窑室里安安静静地放着四五个挨烧的泥陶器:深的有盆,浅的有盘,胖的有罐,瘦的有瓶,有的还带盖子,带环提手。
陶器是一大历史进步,人们使用陶器的罐子煮饭、煮肉吃,变的轻松如意,大大改进了从前铁板烧、石煮法和叉烧肉的落后形式。人们信手就可以把陶器灌上水,架在火上煮吃的,随要随得(仿佛微波炉那么方便了)。新石器时代,吃熟食才真正流行,对于人脑的发育,功莫大焉。
脑子一发育,苦恼就来了,人们开始思索自身的来源。“最初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新石器时代的哲学家们吃饱喝足以后,咀嚼着羊肉,抱着羊骨头望着天空自问。
“人是从蛋里孵出来的。”——旁边吃了煮鸟蛋的伙伴回答。
“人是从树上生出来的。”——掏鸟蛋的说,他抬头看见河岸远处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
“人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一位疯子说。
“要我说啊,人是女娲姐姐抟土捏成的!”发出这个豪言壮语的人,手里正捧着一个湿乎乎的泥罐子准备去烧成陶器。这个高明的论断很快成为最权威的学说,在全国范围得到流行。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