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嘶风
汉旗翻雪
彤云又吐
一竿残照
——青门饮.时彦
数日之内捷报频传,头一日,谭妃派的侍女是恭恭敬敬的说她家主子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请安。到第三日,语气已经不太恭敬,神色也有些放肆,后来几日越来越多宫妃身体不适。只有德妃与几个年纪较大的妃子仍是每天前来,最后皇后干脆找个个借口免了这一套,每日都早早的到太子房,辅助太子,参与政事。
一日,太子房,太子正与大臣议事,皇后并不参与,坐在一旁,忽然又有捷报传来,说皇帝陛下日进千里,已追羌人到日澄。
皇后站起身来,推说有些疲惫,就先告辞了。胜德公也推说身体有恙,跟着皇后退了出去,两人边走边说。
“已到日澄?恐怕辎重已全部丢在身后了?”皇后说。
“任公是怎么会事?竟然让他这样行军。”常言有些不满。
皇后冷笑:“劝的住吗?”
常言默然。
“我看胜德公还是先为羌人准备些赔礼道歉的礼物罢了。”
“但是,现在陛下,该如何是好?”
“还有任宏在,在关键的时候,他到也知道好歹,总不必太过担心。”
“皇后陛下,臣告退了。”
“胜德公好走。”皇后转身往惠央宫的方向去了。
次日,果然传来帝于日澄被羌四十万大军被围的消息。朝野震惊,宫内一片哀声。后令胜德公与羌人交涉,赎回楚帝。
……
日澄,秋翎率领的几千人骑兵已经被围了三日。第一日,他看到羌人整齐一色的骠骑,半天没缓过神,好久说了一句:“谭贼误我。”第二日,便知道这边气候的厉害,几乎所有的士兵已经不能握住武器,寒冷已经变成最大的敌人。今日,秋翎呆坐在营帐内,越想越不是滋味,“呛”的一声拔出宝剑,“岂有此理,这样下去左右一个死字,老子不如拼了。”陪在一旁的任宏一听慌忙跪了下来,拦住皇帝的去路:“不可啊,陛下,万万不可,切不可一怒出战。”
“当!当……当……当”被秋翎掷下的宝剑弹了几下,掉在任宏的脚边不动了。“臣还是那句话,陛下让臣去敌方交涉一下吧,他们只是要粮草而已,或有回转的余地。”
“不行!”秋翎大声喝道。
“陛下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该最懂这个道理了。如今的形势只有如此了啊,陛下明鉴。”
秋翎的脸色铁青,重重的坐了下来,好半天回过神:“你可有几分把握。”
“臣有九分把握。”
秋翎终于点点头,说:“你看看还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就带上吧。”
“臣领旨,告退。”
任宏走出帐外,摸摸怀中的锦囊,不觉的佩服起皇后来,到不是觉的她能料到今天这步厉害,觉的佩服的是,她竟然能和羌部落的阏氏扯上关系,他想不知道这信物行是不行?罢,如今只有这步可走,就忙着去筹集些银两玩物,前些日子小胜几场到有些收获,收集了些东西,就坐在自己的营房,半步不出,想着明天该如何说,又摊开竹简,磨匀墨汁,苦思冥想的写起和解书来。
次日,任宏只带了两个文书来到羌人骑兵的面前。“我乃大楚陛下派出的和使,我要见羌可汗陛下。”
“呔,看啊,他们要来投降。”
“哈哈,胆小鬼。”
“有本事便来一决胜负,弄这么多花花肠子干吗?”
“我乃大楚陛下派出的和使,我要见羌可汗陛下。”任宏面色不改,又把辞令重复了一遍,终于来了个可说的上话的,看服饰,算的上羌的千夫长。
“吵什么!”周围安静下来,那人又说:“请使者入内。”领到一个帐篷前,请他们进了去:“我们可汗说了,还请楚使多待几日,这几日军中事务繁忙,多担待了。”
“哪里,哪里,是我等多叨唠了。”
“好说。”那人说:“若有什么事情,便叫帐前的小厮,他在楚地待过,懂得你们的话。”
“将军也说的不错。”
那人得意起来:“那是,他们都没有我说的好,若没有什么事我便走了。”
“将军好走。”
等到太阳落的只剩下半个脸的时候,营外喧哗起来,也有低沉的歌声传来,任宏细细分辨,知道该是晚餐的时间了,不过似乎把他这个使者给忘记了,他苦笑,对一个随他来的文官招了招手。
“大人,有什么事情?”
“你出去,把那个会楚语的小子召进来。”
“是。”
过了半晌,那文官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兵模样的青年,说是青年,其实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任宏挥手叫两个文官退下了,示意小兵坐到身边来:“听说你在楚地待过?”
“小人的母亲是楚人。”
“唉。”任宏做出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