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了一地。他拉过浴巾,擦了脑袋,往腰间一围就出了浴室,看到赵文哲看着自己,就抱歉地笑了笑。
“薄荷散好凉啊。”
“那可是好东西啊。”赵文哲看着齐城剑憾的胸部,那两个奶头围着红晕,像一对眼睛,也笑了。
“我在想,为什么不批量生产,到社会上卖,那样寻常老百姓也可以在家里做次理疗。”齐城一闪念想起可以开个药厂,生产这种药品。
“你以为那容易啊,需要和一个药厂合作,签订保密协议。再申请一个药品批号,那就要一番功夫啊。”赵文哲倒是没有想着把祖传药批量生产。
“那不会自己开办药厂,自己生产?”
“说着轻松,哪有资金?”赵文哲想起即便要生产薄荷散,还要回去征求母亲以及兄姐的意见,就犯了难。
齐城不知办药厂需要什么程序,也就不再想什么。如果到时我出资金他出技术办个厂子,应该行得通吧?过后了解一下再说。
赵文哲把竹床拉到窗前,那里光线亮,不用开灯,同时可以遥看远处的风景。
齐城爬在床上,脑海里还想着办药厂的事情。“我说文哲,刚才我的建议,你看看,如果可行,资金我给你筹谋。”
赵文哲心里痒痒,自己有几个祖传方子,有不同的疗效,真的能够批量生产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即便兄姐会有意见,但是也能通融的。“那好,我看看,需要那些手续,能行不能行。”说着他解了齐城围在腰间的浴巾,见他光腚,不觉笑了。
“笑什么?”齐城也嘿嘿笑了。
“你的身材保养不错,标准的V字型,参加健美比赛也是行的。”
“那还需要肌肉块更突出些,我也好几年没有健身了,如果平时不运动,不知要胖成什么样子。”
赵文哲先给齐城做了背部按摩,随后就在紫外线消毒盒里拿出银针,开始给他针灸。
“你是怎样和省城的唐先生认识的?”赵文哲喜欢在针灸时闲聊。
“他是我以前的领导,恰巧碰到就过去坐了坐。”齐城不想详细谈起以往的事情。
“是吗?听说他是副省长啊。”
“是啊,副省长。”
“倒是没什么架子,给他针灸,也不曾让人闷着。”赵文哲受表叔张文元的交代,已经给唐博远做了几次理疗。
“该有什么架子,他是病人,你是医生。”
“那自然是。”赵文哲这样想就笑了。“只不过,你该是什么,也是病人吗?”
“自然不是,按摩、针灸一下,舒缓筋骨,缓解压力,再好不过。”齐城一怔一下,我算病人吗?
“倒是,现在人都注重享受了,好像生活之外再无其他一样。”赵文哲若有所思。
“那你说活着干什么?享受该是生命的真谛吧。”至于是不是真谛,齐城也不曾在意。
“好高深的问题啊,哲人都存在困惑。只是我想人活着总该有所专注吧,例如好上一件事情。”赵文哲不想讨论这些问题。
“例如你,善于针灸和理疗?”齐城扭头对着赵文哲笑了笑。
“也不是这样说,人来到世间,都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的,只有找到了才会安静下来;没有找到,那就会寻找下去。”赵文哲随意地说。
“有意思。只是想问你,你找到自己的东西没有?”齐城呵呵笑了。
“那倒没曾想过。”赵文哲也笑了。
“说来,即使找到也没什么大不了,找不到也说不定是件幸事呢。”齐城伏在竹床上思量一番。
“随口说说而已,不谈论这些,对于我们都无济于事。”赵文哲插完最后一根银针。
齐城不说什么,伏在那里,把脸埋在枕头里,回味着赵文哲的话。是啊,我是病人吗?在运动场上生龙活虎,可是为什么要依赖按摩、针灸呢?好像隔几天不来一次针灸,浑身就不舒服一样,生活中似乎有许多东西都会在无意中上了瘾,例如抽烟喝酒,例如游泳、打网球,再例如针灸。这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缺少了什么,人就会恍惚起来,一天失落落的。
或许我已经是病人了。齐城无意识地扭头,赵文哲在看着齐城赤裸的背部,见他扭头看,竟然羞赧起来,目光透出慌乱。
“我刚才看着你匀称的身体,想起我出的一本书《身体之美》。”赵文哲缓口气。
“你出书?”齐城吃了一惊。
“早些年了,那时收集一些裸体的图片,我加以评述,再是心得体会,就凑了一本书,想不到销量不错。”赵文哲说着斜倚在靠椅上,嘴角浮出微笑。
“是吗?有销量,那就了不起了。”齐城啧啧叹服起来。
“得了,有销量也是因为大多数人猎奇,喜欢哪些裸体图片而已。”赵文哲尴尬地笑笑。
“只要不是淫秽作品,那就不关读者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