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啊。”陈文是有些怨恨,他是不认命的,不相信红颜多薄命,美丽的方如兮应该长生不老。
“是啊,偏偏是如兮!”方视为叹了口气,疲惫之态呈现出来。
两人不再说什么,都傻傻地看着茶点,任由神思远游。
陈文是拿了一块米糕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心情渐渐舒缓下来。
“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直不结婚?”方视为问了一句。
陈文是咽了米糕。“因为她深深爱着你二老。”
“爱我们二老?”方视为疑惑地看着陈文是,这与你们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当年,阿姨说过,如果我们结婚,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所以如兮一直不想结婚。”陈文是缓缓地说,心中顿时憋了一口气。当年方如兮与家人闹僵,唐秀雨说如果她真的嫁给陈文是,她方家就当没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方如兮始终不同意结婚。这也恰恰像一个毒瘤,使陈文是对方家更加敌视。
方视为不再说什么,仍把画递给陈文是。
“拿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爸爸,还是留给你了,这是如兮的收藏。”陈文是又把画递给方视为。
方视为没有接,拿了茶杯把那含泪水的茶水喝下。“你屋中那幅《老树昏鸦》从哪里得到的?”方视为始终想不起来那幅画送给谁。
“我也不知道,想是如兮画的吧。她很喜欢,说里面有八大山人的神韵,穷而不衰,傲而不露。”
“一个女儿家知道什么。”方视为长长叹口气,说着起身要离去。
陈文是连忙站起来。“爸爸,看在如兮的面上,就拿回这幅画吧。”
方视为没有理他,掀了竹帘就要出去。临出门,扭头看了看陈文是。陈文是失望地站在那里,显得很无辜。
怎么看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改日出来喝酒吧。”方视为叹口气,说完就大步走了,几个小姐给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陈文是呆在里面,抱着那幅画卷,无声地哭了,不为什么哭,只是感到很无望,似乎什么刺穿了自己。他喊小姐结帐,那小姐说已经有人结了。陈文是拿着画卷出了门,走在竹林幽径,风细细地吹来,身上的酒意上涌,那坛酒少说也有两斤重。
到了停车场,那里的保安看他有些醉意,就劝道:“先生,不如您到听风轩坐一下,那里有醒酒的茶水喝。”
陈文是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好吧。”
那保安就搀扶他到听风轩去。到了听风轩,喝了一些茶水,就让小姐沐足。直待下午三点多,人清醒了,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