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不然冲出的咖啡会苦;但也不能太粗糙,那样咖啡又会太稀。显默默好久没有冲泡咖啡,但技巧娴熟。她用滤网压了压咖啡粉,不能太紧,要不水不能过滤出,也不能太松,不然水会直接流下。
唐绍波一旁看着显默默,想象以后可以在家中喝上一杯浓郁咖啡,感到惬意不过。
显默默放置好滤网,就点了酒精炉开始烹煮咖啡。唐绍波开了音响,播放音乐。音乐似乎沉郁中有些欢快的节奏,印象听过,该是贝多芬的《欢乐颂》吧。
“应该是贝多芬的《欢乐颂》吧。”唐绍波记起前天看到碟片有贝多芬这首曲子。
“应该是贝多芬的《悲怆凑名曲》,听起来很哀伤。”显默默仔细听了,这首曲子她很熟悉。
“是吗?”唐绍波笑了,仔细听了是有些忧伤的成分。但是为什么《欢乐颂》不能是《悲怆凑名曲》?又为什么《悲怆凑名曲》不是《欢乐颂》?欢乐与悲怆实际一样,只要心情一样,什么都会一样。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十多分钟,咖啡壶便开始冒出热气,房间散着淡淡的咖啡香气。看着咖啡不停冒出的泡泡。唐绍波便拿过两个酒杯。“爱尔兰咖啡吗?”
“是啊,带有浪漫气息的爱尔兰咖啡。”显默默露出恬淡的笑容,她在静静聆听咖啡渗过滤网的滴露声。
房间的咖啡香味越来越浓郁,唐绍波此时才感觉亲手炮制咖啡的好处,不仅可以在等待中享受乐趣,而且可以仔细品味到咖啡诱人的香气。
“好香啊,难怪我那些咖啡发烧友都喜欢自己磨制咖啡。咖啡的香味只有在烹煮中才能充分感受到。”唐绍波装出沉醉的样子。
显默默见他那样,就笑了。她没有搭话,移过咖啡壶,把高脚酒杯微倾放在酒精炉上旋转加热,随后倒入酒杯三分之一的芝华士,这样又把还沸腾着的热咖啡倒进杯子,有三分之二的量,她停下来,搅拌了一下,就加搅拌好的冷牛奶,牛奶泡沫快溢出杯沿时,她停下来。“有没有巧克力粉?”
“大概没有吧。”唐绍波一直看着她冲泡咖啡。
“算了,将就吧。有了巧克力粉不会形成奶皮,而且味道更加可口。”显默默把一杯咖啡放在唐绍波面前。
唐绍波仰靠在沙发上,不觉啧啧地夸奖几句。“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挺专业的呀。”
显默默又为自己调制一杯。“那里学过,不过是看人家师傅那样调制罢了,也不知味道怎样,有没有咖啡馆里的正宗。”
唐绍波饮了一小口,连连夸赞。“不错,不错,虽然我不多喝咖啡,但咖啡馆里也不过是这个味道。”
显默默微微一笑,听到音响正播放贝多芬的《欢乐颂》,就说:“这不,现在才是贝多芬的《欢乐颂》。”
唐绍波仔细听了,感到音乐很熟悉,果真是《欢乐颂》,就笑了笑。
这时显默默的手机响了。显默默从手提包拿出手机,看是娱乐城的一位部长打来的电话,就接了。
“显经理,这里准备就餐,不只你能不能和唐经理联系一下,看他过不过来就餐。”那位部长有些着急,因为娱乐城的员工已经就绪,只等上菜,但是餐饮部却不知道两位经理是否就餐。
“哦,应该不去了,他有急事走开了。”显默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唐绍波在一起,就支吾开。
“那你过来吗?”那位部长问道。
“我也不去了,辛苦你们了。”显默默确实不想去,那么多人,热闹的场面总让人反感。
“那好吧,我们这里就上菜了,不打扰你了。”那部长说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谁打来电话?”唐绍波欠身问道。
“餐饮部的王部长,问我们去不去和员工一起就餐,我推掉了。”显默默低头饮咖啡。
“那我们往哪里吃中饭,还去那个上海菜馆吗?”
那晚的激情迸发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这么多天后,唐绍波感觉一切都是蓄意,显默默的美丽恰好可以填补因为和妻子闹矛盾产生的缺失与空洞。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在那么一个寂静、美丽的晚上,带着荒诞、哀伤的夜空下,他占有了她。出乎意外,却来得兴奋。这些天,他在考虑要不要与妻子离婚,以前的承诺已经变成束缚心灵和想象空间的枷锁。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心神疲惫。
“再喝杯咖啡吧。”沉醉在咖啡香的显默默有些痴迷,慢慢地沉寂。她像一个美丽的大理石雕塑,静窝在沙发里,似乎在下陷,与弹性很大的沙发融为一体。
显默默想起曾经的男人。那时自己大专毕业后辗转来到这个省的省城,在一个公司上班,偶然去一个名叫“云上”的小咖啡馆喝咖啡,那个俊秀的男人在那里调制咖啡,对她微微地笑笑。
“你要来点什么?”他像一个邻家大男孩,有些腼腆、含蓄。咖啡馆昏暗的灯光衬得他的大眼睛分外的明亮。
“我第一次喝咖啡,你推荐一下吧。”她付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