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一下臂膀,弓臂做了一个健美动作,自己的肌肉还能滚圆地隆起。他在学校学过柔道,过后也勤于练习,所以身材保持得很好。
他取下眼镜,打开了热水管,那时不知怎地又想着夏丽丽和雪妹的模样,潜意识拿两人做了比较。都挺美的,眉清目秀,鼻梁也挺拔,自己怎么没仔细注意?他有些后悔起来。难道我真的对女人没什么感觉?那每天还要看那些没穿衣服的女人照片干什么?评头论足,不是性冷淡啊?难道我已经对穿衣服的女人没了兴趣?齐城就这样胡思乱想,不觉自己笑起自己来。
冲了凉,金梅已拿出一床被子,吩咐他好好睡。齐城就道了晚安上了楼。金梅看着齐城进了房间,这才进厨房收拾餐具。而这时老太太带着孙子金宝进来:“孩子他妈,金宝今天不听话,吵着闹着要跟你睡。”
“那就跟我睡了。”金梅擦着盘子扭头说,而儿子金宝鬼精灵笑着。老太太就撇下孙子,走了出去。
齐城进了房间,见张伯逸睡得死死的,房间散着浓郁的酒气。齐城隐隐感到酒劲上来,也有些眩晕,便倒床睡下。
齐城躺在床上,迷糊中比较着雪妹和夏丽丽。感觉夏丽丽那头乌黑秀发漂亮诱人。齐城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他感到乡下女人并不粗俗,性格中有点野性,却来得真实,不像城中女人那样造作,也比那些养尊处优的闲散女人多了几份生气。
想着,就在朦胧中沉入梦中,似乎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看不见五指。风似乎在耳际呼啸,白天存留的杂念一时散去,就那样茫然地飘落,忽然看到了光线,黑暗过后别有洞天。只见天空明净,阳光灿烂,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地,空气中充满树脂的芬芳,他有些陶醉。就在这时,他又看到那个穿蓝风衣的女人,她长发飘然,就在不远处,悠然地走着。背影是那样的熟识,齐城感到困惑。他记起某首诗来,但具体的句子想不起来。好像开头的几句是:
既然我们已经相爱
那么我们何必等待
明媚的阳光为我们铺好温床
让我们拥在一起
做甜美的梦……
记不确切了,齐城睁大眼睛。因为那女子忽然转过身来,风吹着她,那头长发散乱地遮掩了她的脸。齐城看不清楚是谁,感觉是夏丽丽,但又不像。突然那女子向他奔来,也许认出他来。齐城激动地闭了眼睛,屏了呼吸,他想在睁开眼睛时能看清楚她的脸。
当他再睁开眼睛时,女人已经搂住了他,伏在他的肩上哭泣。他不由自主地搂祝糊,却忙又松了手。女人竟然赤裸着身体,他摸到她那柔弱郁热的肌肤。蓝风衣不知何时脱落了。齐城感到呼吸不畅,自己竟然也赤着身体,女人丰满的胸脯紧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两人的心在怦怦跳着,传延着动感。他控制不住,双手不自觉搂紧女人,滑倒在草地上。草地是那样柔软,如绸缎一样光滑。他不再想女人的面目,从两人肌肤相切中感到久违的惬意。人痴迷起来,不能思索了。
一点一点地,齐城溶进那微妙的惬意中,本能地抚摸玉润的胴体。女人的手也在他身上抚摸,像光滑的游蛇,搔得皮肤微微浮痒。这种感觉从皮肤往内传延,一波一波地扩散,宛如细小的波浪平铺过来。他沉醉其间,不能自拔。同时体内一股热流汹涌奔流,让他一点一点地瘫软。激流传输的动感从体内向外一丝丝蔓延,整个身体似乎置身于袅袅升腾的蒸气中,有种漂浮感,像躺在云彩上,随风飘动。
体表向下漫延着惬意,体内向外传递着动感。齐城在迷乱中感到自己在收缩变小,一点点地融化。激流奔腾中形成一个大漩涡,齐城感到自己在其间越旋越深,呼吸不畅,开始大口大口地吐着粗气。就在这时,他感到下身被扯动一下,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体内汹涌的热流受不了压抑而沸腾起来。他更加忘我,不觉微微呻吟起来。女人伏在他身上,在他脸上吻来吻去,隐约中有股酒气扑鼻,齐城在迷恋中随着女人抖动。女人嘴唇压在他的唇上,亲吻他。他感到酒气浓厚,一时喘不过起来。该是夏丽丽吧,她喝那么多酒。这样想,齐城渐渐有了点意识。我这是在哪里?他感到女人的长发在脸上扫来扫去。他伸出手想拢开她的长发。
忽然,齐城潜意识腾地坐起,推开伏在身上的人。他摸到女人的头,竟然不是长发,而是一头寸发。人想不明白长发拂面而摸到的却是短发。这时,他听到咚的一声响,走廊的声控电灯亮了,灯光刺眼地照进房间。齐城彻底清醒,知道是做了一场梦。自己竟然是坐在床上,赤着身体,浑身是汗,头也感到疼痛。他眨了眨眼,傻傻地看着房间。
就在这时,从地上爬起一个人,吓了齐城一跳。“谁?”齐城惊讶地问道。
“我。”张伯逸睡眼惺松。
“张伯逸,你怎么到地上了。”齐城看了真切,一时明白不过来。忽又看到张伯逸赤着身体,他想起刚才的梦,明白过来。
张伯逸被摔痛了,酒也醒了一半,看到自己光光的样子,心中有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