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扑面而来就是浓郁的菊花香味。院中亮晒许多野菊花。金梅给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就和齐城把张伯逸抬到屋里,扔到沙发上。
齐城一直很欣赏金梅家中的摆设布置。普通的乡下房子,却干净整洁。几件电器家具别致地放着,四五盆菊花怒放,给房间增添了几份生气。更重要的是,乡下的房屋、院子都很大气宽敞,人活在其下,不觉局促,没有压抑感。
两位老人端了茶具进来,壶是紫砂壶,杯子是亮晶晶的描蓝瓷器,茶是晒干的野菊花泡出的,悠悠的清香沁人心脾。齐城机械地向老太太搭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又向老头递了香烟。两位老人让他慢坐,却没有走开的意思,睁着眼睛审视着齐城,把齐城看得很尴尬。
金梅把车停到车库,洗了手进来。“爸妈,这是我的同学,找个是齐律师,该是见过的,就是给我们村上法律课的那个,另一个醉了,所以带回来。”
老人这才哦了一声,就说那你们坐,这才狐疑地走了。
“给张伯逸烧杯醒酒茶,还是由他睡着?”金梅冲着齐城笑了笑。
“让他睡吧,一是半会他醒不过来。”齐城没好气说了句。
“那你坐着,我上去收拾房间,让他床上睡了。”金梅说着给齐城满了茶水,就上去了。齐城扭头瞧量着张伯逸,见他死猪般睡着,嘴角还露着微笑。大口地喝了茶水,菊花的清香逸满五脏六腑。
两人艰难地把张伯逸抬上楼,都感到好笑。张伯逸睡得太死,虽然瘦气但高大,齐城抓了他的肩膀,金梅握脚,感到他挺笨重的。
“如果他知道我俩这样抬举他,不知该怎样得意呢。”金梅感到累了,但很兴奋。
齐城付之一笑,“我也想睡,头格外疼痛。”说着不觉大了个哈欠。
“算了吧,多喝几杯茶水就清醒了。一会吃了饭,再给我们讲节课怎样?上几次的课讲得不错,我们的成员都有收获。”说到这里,金梅对齐城眨了眨眼。“对了,可有几个漂亮的姊妹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你有派头,口才又好。”
齐城没有体会到金梅话中有话,连忙推托。“饶了我,今天我一点东西也记不起来。”
金梅一时兴起,想给齐城介绍个女朋友,就说:“不讲课也不能睡,等一会吃了饭,我喊人打麻将。”
齐城确实想睡,但也没拒绝,跟了金梅就下了楼。金梅重新泡杯茶水,让他慢慢喝。自己出去买酒菜,顺便找自己的姐妹夏丽丽和雪妹。
当叽叽喳喳的夏丽丽和雪妹来时,齐城歪在沙发上睡了。
“嫂子,我当是谁,不就是那个齐律师呀。还神神秘秘地不说,让我当哪方神圣呢。”夏丽丽诡笑中透漏出对齐城的不满。那是因为前次,齐城讲完课后,她上前套近乎,齐城怠慢了,看也没看她就走了。她以为是齐城瞧不起乡下人,所以有了成见。
金梅不知道夏丽丽和齐城有这般过节,只当她伶牙俐齿惯了。而一旁的雪妹听过夏丽丽的牢骚,所以抿嘴只笑,随后说道:“看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人家睡了。”
齐城也没有睡熟,听见有人吵闹,就睁开眼。见多了几位人,连忙站了起来。对夏丽丽有些眼熟,对雪妹就没有什么印象。他对两人傻傻一笑,算是见面礼了。夏丽丽不再大声说话,没有正眼看他,眼中流露出不肖。雪妹在一旁看笑话,眼的余光扫着夏丽丽和懵懂中的齐城。
“你先坐着,我们去做饭。”金梅说着拉过夏丽丽和雪妹去厨房了。齐城一时没事,也不想看电视,就坐下,闭目养神。这番折腾,酒意全无,寻思着怎么会到金梅家中来,他又想起宋倩来,思量一番,不觉笑了,感到那女人有意思。
饭做得相当别致,都是乡间果蔬,却也七样八样,显然几个女人都出了心思。齐城不感觉饿,可也不想辜负人家一番心意,就拼命地吃。夏丽丽看他吃得庸俗无样子,才觉来劲,对他才有了些许好感。便举了酒杯,要和齐城喝上一杯。齐城刚酒醒,见酒就感到胃不舒服,只是推脱。
“怎么,不给面子?”夏丽丽口上从不饶人,就是看齐城刚醉醒,才要和他喝上几杯,落井下石、伤口上洒盐,这样大好的复仇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齐城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和她碰上一杯。幸好酒很淡,是菊桂酒,自家酿造,就是拿野菊花、桂花和糙米酿造而成,清爽,而且散着菊桂的芳香。
“这酒好喝。”齐城感到上口,不觉赞叹一句。
“那你就多喝几杯。”夏丽丽说着给二人斟满酒,自己先干为敬。
齐城拿了酒杯犹豫,看了金梅一眼。金梅和雪妹一旁窃喜,故意不看他,齐城只好喝了下去。好在齐城酒量好,也不怵夏丽丽,看夏丽丽豪爽,就想在酒上折腾她。“喝这种酒,最好在火上热一热,那才够味。”说着,瞟了夏丽丽一眼。
夏丽丽敏感地觉得齐城在挑战她,自是不甘示弱。“那有什么,嫂子你去把酒热了,我和雪妹一起与齐律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