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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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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十七、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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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他怕安安离开自己。

    安安却是在心里拼命思索怎样安慰廖文韬,却想不出来,毕竟有些突然。

    她想申明自己会一直支持他,不管他在社会上是个什么地位,却组织不出一条通顺的话,于是索性也跟着沉默,以为这就是表现了对廖文韬最大的信任——别用这些琐事,去怀疑我们的爱情,不多解释,心照不宣。

    两个人,走在深夜的解放碑,各怀心事。

    “你是不是在想用什么借口离开我?反正我已经不再月薪五千。”廖文韬问,还假装一副轻松的样子,像开玩笑般的说话。

    安安望着廖文韬,突然就很想骂他。

    她想骂:你就这么怀疑我们的爱情?

    却又实在不想多解释什么,只说了句:“没有。”

    廖文韬就不说话了,他想,自己是不是还不能真正了解安安的心。

    他看着安安的脸,灯光下显示的是美丽与年轻。安安有一张女人特有的脸,漂亮散发魅力。

    女人?廖文韬觉得顿然醒悟:女人就是金钱与物欲的综合。

    走了一阵不知道是谁开始的,两个人都很夸张的活跃起来,廖文韬故作轻松的说笑,安安做作的配合。廖文韬说我这么年轻就下岗了明天去“再就业市场找工作”,安安接着说干脆带着擦皮鞋的工具直接上岗。

    说到最后两个人都很不自然的笑,“哈哈哈哈。”奇怪的是笑声在宁静的夜里回荡,竟凄凉。

    到家后睡不着,廖文韬说饿了。安安就提议给他做饺子吃,得到强烈赞同。

    然后廖文韬去上网,安安则在厨房拿出超市买的冰冻饺子,烧水,开始煮。

    电脑上挂着安安的QQ号,安安的网名叫“苦糖”。廖文韬盯着这个曾经很迷惑自己的名字,就觉得这几个月好像在做梦,初次见面时,安安好象一只彩色小虫,戴了美丽的头巾,是一股草原上的自然风。

    安安突然从厨房里露出半个脑袋问廖文韬饺子需要调料吗。廖文韬说不用。

    安安就消失在厨房门口,廖文韬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好的女孩,自己要怎样给她幸福。以前的自负与自信,在得到这个噩耗时烟消云散。

    乌云来了,太阳就不用呼吸。

    廖文韬吃着安安煮的饺子,幻想这是最后的晚餐。很伤感。

    苦糖有动静了,有个“好友”对安安的QQ说话。

    廖文韬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下了跳动的头像,却在看见内容时大吃一惊,脸色立马变得青白——“妹妹你还欠我一次一夜情呢!”

    廖文韬马上对旁边的安安笑着说:“呵呵,你还喜欢搞一夜情呢?”

    “不是啊!我都不认识他!”

    “那他怎么说要和你一夜情?而且还明确的说你欠了他的。”廖文韬咄咄逼人的问。

    安安在心里咒骂QQ里那疯子以后断子绝孙,在嘴上却说:“不就是第一次遇到你,和你过了一夜吗?后来那个人问到,就说什么时候也和他一起试一次,我当然也没答应啊,我就下线了。”安安着急的解释,看见廖文韬那脸不信任,心都凉了。

    然后她从容的把那男人从QQ里删掉,一边平淡的说:“真是不认识的。”

    “还真看不出你,哈哈,一脸清纯简单的样子。”廖文韬克制住心里的狂怒,装出很开心不在乎的样子。他逼迫自己大度点相信安安,却在突然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有些力不从心,思想不受控制的狂奔。

    安安不说话了,她实在觉得没必要再解释。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安安问廖文韬以后有什么打算。

    “唉,就先去打包房呗。等着其他酒吧大厅的场子招人啊。”廖文韬轻描淡写的说,却不想那嘴角的叹息已经泄露了沮丧:他以前是那样得意。

    今天之前的廖文韬是很自负的,廖文韬觉得自己有实力,有实力的人是不该去打小包房的。他觉得打包房就好象坐台一般——和一大群等着打包房的DJ坐在一起,等着客人的“宠幸”。客人觉得你不错,就带进包房里打碟。而且挑选歌曲上都由不得自己,得看那些完全不懂音乐的客人的爱好。客人还会在半夜里突然拿钱叫包房里的DJ去买烟或者摇头丸,充其量就是个服务员般的性质。最后客人会在兴致高昂时,从一叠叠纸钞中抽出几张赏给DJ,遇到不厚道的人还会在给钱时顺带一句“拿去养家。”

    照廖文韬的话说,打包房的DJ就和坐台小姐一个性质——你给钱,我就卖。

    不过一个是卖尊严,一个的卖脱。却都是另类艺术的诠释。

    廖文韬觉得做包房是对人格的屈辱,他一直认为打包房的DJ是最下等的,

    廖文韬在以前就对安安说过,自己饿死也不打包房。说那句话时,安安还记得,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高高的抬着头,目空一切。

    回想初次见到廖文韬时,他那样骄傲的告诉自己“怎么说我也算个城市里的小白领啊!”安安就觉得很难过。她心疼廖文韬,又怕说多了招来廖文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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