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晨两点才又迷迷糊糊睡着。
安安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这个陌生人的男人,她实在觉得害怕又觉得疏离。小心的唤了他几句,没应。安安就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服就开始向外狂奔。
一直跑到车站,觉得凄冷的空气全都意味着解脱。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安安感觉有些想哭。总算在半小时后等到辆记程车,坐上去,说了家的所在地址。然后闭着眼睛祈祷司机是个正派男人。
所幸一路安好。
回到家安安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哥哥,觉得亲切又委屈。抱着史比,她蹲在墙角,望着哥哥睡熟的年轻的脸,猜想他梦里是否有想要的自己的灯,灯下是否是和他喜欢的胡柯的家。
她想:哥哥我差点失身了,哥哥,我从边缘回来。哥哥是伤疤救了我。哥哥,人人都害怕我的那块疤。安安盯着哥哥,她想到五岁那年的夏,哥哥看见自己受伤时急哭的脸。
“哥哥,我想你。”她轻轻的念。
突然又感到眼前刺目的苍白,那是太阳耀眼的阳光,那是当时姐姐得意的笑。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滑出,其实没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