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以前对太英的种种无礼吗?基惠没有回报给太英微笑。基柱看出两个女人之间的尴尬,便向基惠走去。
“姐姐,这样下去你也会病倒的。”
“我倒真想病倒。”
“不要这么说,秀赫听着呢。”
“真的吗……他真的……能听见我的话吗……?”
基惠摸着秀赫的手哽咽了。突然,她为一种奇妙的感觉惊呆了。秀赫的手指轻轻地抖了一下。
“基柱,你看见了吗?他动了!”
基柱大吃一惊,紧紧地盯着秀赫。真的。开始时似乎只有手指在动,现在肩膀和眼皮也在颤抖。他们由半信半疑变成了确信。三个人屏住呼吸盯着秀赫。秀赫瑟瑟抖动的眼皮终于睁开了。也许是找不到焦点的缘故,秀赫呆呆地望着他们,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
“秀赫!你醒过来了吗?”
“妈……妈……?”
是秀赫的声音!尽管声音柔弱无力,就像刚刚出壳的小鸡,但那分明是秀赫亲口所说。基惠高兴得浑身颤抖,紧紧拉住儿子的手。
“是的,秀赫呀,是妈妈呀,你看见了吗?”
“我……生……生病了吗?”
“不,现在没事了。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基柱!”
基柱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向秀赫。太英也跟着走了过来。
“秀赫呀,是我,是舅舅,你看出来了吗?”
“秀赫……你醒了,太好了!”
可是秀赫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仿佛遇到难题的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然后他问基惠。
“妈妈……他们……是谁呀?”
三个人的表情同时凝固了。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最先清醒的是基柱。他赶紧去叫医生,在医生到来之前,他焦急地在病房里踱来踱去。没等医生过来,承俊倒先来了。他门也没敲,径直走进病房,面红耳赤地看着基柱。
“学长!大事不妙。崔理事在闹事,他召集了临时股东大会。”
基柱本来正为秀赫头痛,现在更加疼痛难忍了,他努力抑制住愤怒和烦躁,反问承俊:“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
承俊没有立刻回答,基柱有些生气,粗暴地追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关于罢免社长的事。”
病房里的几个人顿时惊呆了。基柱惊讶地看着承俊,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无论面对任何事情,韩基柱向来都是昂首挺胸无所畏惧,然而今天他第一次有了被打败的感觉。基柱倍感凄凉,甚至有些疲倦。
基惠先于约定时间到达咖啡厅。见到崔理事之前,她有必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而不等她平静下来,崔理事已经走进咖啡厅了。看着这个在过往岁月中和自己纠缠不清的男人,基惠掩饰不住叹息。如果只有他能挽救基柱,那她只有不惜代价,不怕采取任何手段了。崔理事坐在对面,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基惠。
“你脸色很差,我知道你是为秀赫操心……”
“请你取消股东大会!”
基惠冷冷地说。崔理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事情你不该插手!”
“这怎么不是我的事?这是我儿子的事!”
基惠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儿子”的字眼。面对她的态度,崔理事有些心慌意乱。在此之前,基惠从来不提有关基柱出身的问题。知道也假装不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现在你随口就能说出‘儿子’了。”
“基柱,我让你放过他,你忘了吧?”
“你的儿子都是野心勃勃,而且嫉妒心很强。秀赫和我都嫉妒同一个人,所以他是我的同伙,但基柱不是,他什么都不怕。”
不就是这虚无的野心毁了秀赫吗?他不是已经很痛苦了吗?所以她一定要照顾好基柱。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一定要照顾好基柱。基惠攥紧颤抖的双手,清了清嗓子。
“我喜欢基柱的性格。因为我不能保护他,所以他必须坚强。但是秀赫不一样。崔理事没有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就把秀赫拉下水。”
“野心……开始的时候那也是一种爱。”
爱?从前崔理事总是执著地跟在她身后,他的感情能称得上是爱吗?由爱而始的感情最终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吗?基惠从不承认这份爱,不承认这个男人所说的爱。她所了解的爱,她所相信的爱不是这样的。舔舐自己的伤口,毁灭他人的人生,这不是爱。
“爱?崔理事所说的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我从不记得我曾得到过崔理事的爱。”
基惠直逼崔理事惊讶的眼睛,说出了埋藏心底33年的话。她极度厌恶这些事,甚至不愿说出口,始终压抑在心底。然而现在,她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了。
“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不是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