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基柱看了一会儿,把筷子放下,叫来了崔理事。
“崔理事!职员们看上去都很不舒服,难道就我有这种感觉?我一离开,大家肯定争先恐后去药店买消化药吃。”
听了基柱的话,崔理事看看四周。他仍然面无表情,好像听不懂基柱的意思。这就更可恶了。
“谁不知道我是会长的独生子?从我踏进食堂开始,大家就已经消化不良了,还谈得什么交流?午饭就应该舒舒服服地吃嘛。大家肯定在背后议论我,什么会长的儿子讨厌啦,油腔滑调啦,靠着父母的庇护养尊处优啦,等等等等。在公司食堂吃午饭的富家子弟,这不是太做作了吗?我先走了。”
基柱从座位上站起来,很自然地跟那些惊讶的职员打了个招呼,让大家安心就餐,然后就离开了食堂。承俊跟在基柱身后,低声说道:
“崔理事连头缝的方向都跟两年前一样。学长是不是很讨厌他?”
“你喜欢吗?心怀叵测,动机不纯,用能力掩饰心计,凭借能力的包装,得以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我讨厌的每一条,都让他占全了。”
“会长好像并不这么想。”
所以到现在还把他放在身边。在基柱看来,这才是问题所在。
“你打听一下崔理事的背景,还有他最近做的事、见的人、投资的方向,越详细越好。”
走在到处都是小石块的路上,旅行箱发出刺耳的声音。阳美环顾四周,看了看陷进石子中间的旅行箱轮子,凶巴巴地发着牢骚。
“这该死的东西也来捣乱。到底在哪儿呀?布局这么乱,我可怎么找啊?这么多房子都有具体地址吗?”
望着密密麻麻的房子,阳美只有叹息。这样下去,天黑之前真的能找到太英姐姐的家吗?她郁闷极了,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忽然,她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男人正吵着要抢过孩子手里的钱。
天啊!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人竟然这样对待小孩子?这个国家怎么变成这样了!阳美按捺不住火爆性子,拼命朝那两个人跑去。阳美她赶走了那个折磨小孩的男人,拉着孩子的手上了阁楼才知道,小孩正是太英的堂弟小健,那个无能而滑稽的男人便是太英的叔叔。
“这个怎么样?我从巴黎回来的时候,特意为你买的。怎么样,小健?颜色的搭配是不是很浪漫?”
“像理发店的标志,看着眼花缭乱。”
阳美带着小健来到阁楼,兴高采烈地把从法国带回来的东西一一展示出来,太英闷闷不乐地问。
“你就那么让他走了?”
“我怎么知道他是你叔叔?既然要走就让他走了。”
太英越想越气愤,要找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却把他放跑了,而且听阳美这么说来,他也真够狼狈……
“他看上去真的一分钱也没有吗?身体怎么样?像不像生病的样子?”
“你也关心关心我好不好?我刚从巴黎回来,不是从东大门市场回来!”
听阳美一说,太英也觉得她突然从巴黎回到韩国有些反常。既然太英问了,阳美就如等待已久似的滔滔不绝地倾诉起来。她的男友在外拈花惹草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问问那个鼓手的电话。哦!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他干脆住在这里了,那位老先生。”
真是奇怪。“秀赫说是我同意的,可我一点儿也不记得。”明知自己不胜酒力,却偏要喝那么多酒,现在剩下的只有后悔了。太英连连叹息。
“什么!我先看上他的,你怎么能这样呢?好啊,那就一起住吧。”
“什么?你把这里当成天使之家啊?”
“你在巴黎的时候不也在我家里住过吗?家里没有啤酒吗?招待客人这么马虎?”
“天啊!秀赫没走,现在又来了个阳美,她也要在这个窄巴巴的房子里住?”太英的脑海里一片}昆乱,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噌——电梯门开了,舅舅从里面走出来。靠在停车场围墙边的秀赫慢慢地向前挪动脚步。舅舅坐上了驾驶席,几乎与此同时,秀赫也一屁股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舅舅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秀赫。他应该高兴才对,不过高兴归高兴,更多的却是另一种心情。刚才他在太英家里偷听了太英和阳美之间的对话,其中有一句格外刺耳,一直回荡在耳边。
“怎么说呢,他说相亲的时候,我有种特别奇怪的心情。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讨厌允儿,还是我心里对他有意。”
“给我钱。”
秀赫突然出现在眼前,劈头盖脸就管自己要钱,基柱哈哈大笑。
“要买的东西多吗?”
“当然啦。我想买一栋房子,这样就不用交房租了,还想买车。就算是非法透支,我也要为女人还债!”
“你又在哪儿谈恋爱了?一见面就满口是钱。回家吧。”
一听“家”这个字眼,秀赫立刻就把嘴噘得老高。
“外祖父眼里岂能容得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