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期一开始,你穿戴整齐到公司上班。对于喝饱了洋墨水的人,下面的人会用两种眼光看你,要么能力超群,要么就是花花公子。”
“现在您仍然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不是有色眼镜,这是事实。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机关算尽好不容易赢得的出租汽车合同,在父亲看来却不如吃顿饭那么有价值。父亲把视线转向饲养场。
“范洙呀。”
“是,会长。”
“好好饲养它们,天气越来越热了,每天夜里出来看一次,免得它们中暑。”
“是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您不用担心。”
韩会长心满意足地看着饲养员把狗带走,然后甩了甩手看着基柱。
“现在你还讨厌狗吗?”
基柱面无表情的脸就是答案。
“你怎么没一个地方像我?你先走吧,听说又有新品种,我想看一眼。”
“我等您。”
“见过面就行了。你先走吧。”
“我等您,父亲。”
“那随你吧。”
望着父亲头也不回匆匆离去的背影,基柱长长地叹了口气。父亲从来都是这样。即使自认为做得很出色的事,可在父亲看来从来都不算什么。是啊,从小到大,基柱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称赞。今年他已经33岁了,父亲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赞赏。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点儿时间,秀赫找个座位坐好,把行李放在脚下,开始四处张望:再坚持一会儿就到韩国了,回到韩国,就可以见到太英了。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身来,把放在角落里的提包拿了起来。这是那个在毕加乐街头做生意的女孩交给他的提包,连同太英的地址。
“哦,我不能这样做。”
他一边受着良心的谴责,一边痛快地打开提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闹钟,闹钟的样子很特别,他好奇地碰了碰,天啊,“嗨,小姐!”闹钟竟然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秀赫赶紧关上闹钟,重新放回提包,然后逐一检查太英的物品。书脊上写着五个大字,“姜太英的书”。“真像她的性格”,秀赫在心里默默想着,轻轻地翻着书。突然,一张纸从书里掉了出来。
秀赫迟疑片刻,然后打开纸片来看,原来是太英的信手涂鸦。到处乱涂乱画,横一笔竖一笔,果然是姜太英的作风。想到这里,秀赫笑了。
“贝贵提长条面包,哇!”
“我真想吃白菜泡菜、萝卜泡菜、水泡菜、大葱泡菜!”
“好饿呀,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
“小家伙,真的好可爱!”
秀赫笑着把纸翻过来,在角落里发现了重重的笔迹。
“那个男人,品着葡萄酒看老电影。深夜里独自欣赏老电影的人是浪漫而……嗯……孤独的人。他怀念的是……初恋?初吻?”
瞬间,笑容从秀赫脸上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在仁川机场下了飞机,秀赫径直向太英家走去。费了好长时间,他才拖着提包和旅行箱爬上阁楼,他几乎把行李扔在了地上。看着地址一路打听,这才勉强找到这里,不过好像不大对头,秀赫心里有些担忧。
“对不起,请问有人吗?没有人吗?喂,太英,姜太英!”
大门关着,里面不见人影。秀赫环视四周,看见挂在晾衣绳上的衣服,这才放下心来:那是太英常穿的衣服。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猛然回头,有个小家伙正抬头望着自己。
“请问您是哪位?”
“你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
机敏的回答和闪烁的眼眸,仿佛并不陌生。
“小家伙,很机灵嘛。我是来找姜太英的,你认识她吗?”
“你和太英姐姐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哦,我们是恋人关系。你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的关系亲密到足以知道她有没有恋人,叔叔,你不是她的恋人吧?”
秀赫多少有些尴尬,他用笑容掩饰自己的谎言,低头看着小家伙的眼睛。
“哈,哈哈哈。你这小家伙,说话语气就跟姜太英一模一样。你一定是姜太英的弟弟,对不对?哦?太英去哪儿了?”
太英拖着无力的双腿爬上陡峭的阁楼,也不知道今天到底走了多少路。从叔叔开办的那个奇怪公司再到室内赛马场,到处都找遍了,连叔叔的影子也没找到。此时此刻,太英真想大哭一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上了阁楼,当她看见和小健坐在一起的男人时,吓了一跳。她很快就发现了鼓槌映出的长长的影子,表情立刻明朗起来。
“秀赫!”
“嗨,小姐!”
很快,秀赫就把带来的旅行箱搬进了房间。太英接过沉重的旅行箱,责怪起了阳美。
“放下吧。死丫头,我让她寄过来,她竟然让你用手提着?”
“是我主动要带的,找个借口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