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逐渐恢复,我的活动范围大起来。
经过几天的转悠,我熟悉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这里是个小山村,靠近沙漠的边缘,村里有河水流过(估计就是我遇到的那条河),村民依河临山而居。村中有一百多户人家,而且这里好像是某个世族部落的中心,附近应该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山村。
干瘦老头在族中似乎地位超然,但又不是村长,偶尔有外面的人来村子里面找他,特别是这几天来了很多外村的人,从村民们的态度看,这些外来者的身份似乎还都不低。以上信息都是我在学当地语言的时候观察到的。
恩雅大妈演讲是把好手,可做语言老师却不怎么灵光。为了尽快解决语言的问题,我这几天我到处找人“聊天”,肢体语言的配合当然必不可少。由于有智脑帮忙,我学习语言的进度飞快,这里面有技巧,所有记忆的东西都交由智脑完成,比如有人教我树木的单词和发音,我当场把它录入智脑,再通过智脑写入我的大脑。这样的方式单词只要让我知道就不会忘记,而发音也异常标准。迪兰联邦有大量的语言词库,想掌握一门方言,只要用智脑输入人脑就可以了,而现在我做的与其说是学外语,不如说是在建立词库。
语言掌握了一些,我才零星了解到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具体过程恩雅大妈说得复杂曲折,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恩卡背我回来的事情,我倒是搞清楚了,心里默默感激恩卡,还有恩雅大妈让我白吃白住的恩情。
这天晚上,我溜达回来,老远听见恩雅大妈又在演讲。恩雅大妈连着十多场演讲以后,当地人基本都听过了。停了好几天的演说今天又开始了,有些奇怪。
我一进屋子,就看见恩雅大妈的头号fans——米米木小姐,她手托下巴,正全神灌注地专心听讲。小妮子16、7岁,长得可爱无比,正是追星的年纪。旁边椅子上还有一位我从没有见过的人,五十来岁的大叔,大胡子,膀大腰圆,粗壮比之恩卡尤有过之。恩雅大妈的演讲恰在此时接近尾声,众人见我进来,目光都集中过来。恩雅大妈刚想张口说什么。却见大胡子噌地从椅子上面蹦起,下一刻,我就觉双臂被大胡子紧紧抓住。近期鄙人身体有恙,力量上面不比大胡子,只好僵着笑容任凭他施为。
大胡子把我左看来右看去,正当我快要在他灼热的目光里面融化的时候,大胡子开口了。
“天×××××××救人××××降世你?”大胡子语速慢慢悠悠。对这句话,我语法上面不明白,单词倒是听懂了个三四成。
我一想,大胡子难道知道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呵呵,逗他一逗。于是我抬头上看,说道:“我天上下来的!”心想,我也没有说谎。
大胡子抓着我的手臂一松,向后退了一步:“啊……啊……”
我揉揉被捏得生痛的手臂,有些不快。突然想起恩雅大妈经常说的一些话。
对着大胡子说:“咕噜兽,我咔咔杀掉它!”手上作出刀砍的动作,面上装出凶狠的表情。咕噜兽就是恩雅大妈对傻东西的称呼,每次她讲咕噜兽时,听众都是一副惊恐表情,我想村里人估计都怕这个咕噜兽,于是抬出死嗑咕噜兽的事迹,打算吓唬吓唬大胡子,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果然,大胡子一听真的颠狂起来,转头激动地对着米米木说:“米米×好了……米米×婴儿生了!”
米米木一听,激动地眼泪哗啦,居然脸一红,突然踮脚给了旁边的恩卡一吻,然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大胡子见了,呵呵笑着,过去给了恩卡胸口一拳,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大笑着走了。
我咔喳掉咕噜兽怎么好处都落到恩卡的头上了,而且米米木怎么要生孩子了?真是令人费解。恩雅大妈也在乐,再看恩卡,还没有恍过神来,大脸依然挂着烂番茄般的笑容,一行口水竟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一头雾水,但见到这个情景,嘴角也挂起了笑容。
屋外夜色宁静,屋里灯火摇曳,一切都如此祥和……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大家都忙碌起来。往日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
恩雅大妈一早就出去了,恩卡不知从哪里找来众多颜色不同的树叶花果,窝在院子里面捣腾,到下午,他捣腾出许多不同颜色的汁液来,而且恩卡还把自己的脸涂得花花绿绿。之后,村中男人陆续上门来讨要这种染料,然后把自己搞成花脸。
众人脸上的图案有几种类型,有的复杂有的简单。再后来,这几天村中出现在的外村人也来了,他们脸上的图案都较复杂。于是我猜想,图案和地位有关系,越是地位高图案也越复杂。
最后,干瘦老头来了,他也在脸上画了个图,复杂程度前面众人无一可比,看来老头确实大有来头。我还发现大胡子脸上的图案也极其复杂,仅次于老头和另外一个人——恩卡。看不出,恩卡年纪青青,身份倒是不低。
看他们画得高兴,我正想是不是也去画个花脸玩玩,恩雅大妈带着一般女子来了,我以为她们也要涂脸,却见米米木抱着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