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向我而来。待她走近,我发现是一套衣服和一些奇怪的装饰。难道是为我准备的?果然,不用多少功夫,我就被以米米木为首的一群小姑娘打扮好了。
这时的我身穿花里胡哨的袍衣,头上被绑了很多鸟毛,最招摇的是双肩分别固定了一个牛角一样的弯角,外形居然有些像咕噜兽的犄角。依我看,这身行头虽然整体美观不足,但颇有几分威风。
看着我的样子,众人又说又笑,指指点点。不远处大胡子不晓得从哪里扛来一个木头十字架,正和人说笑,四处一派欢乐的节日气氛。即使语言不通,我也融入到众人的欢乐之中。
入夜时分,我被众人领着来到村外的空地之中。空地中是大堆的篝火,众人顺着篝火围成大圈,里里外外有几百人的样子,看来村中人都来了。我被安排坐在老头身边,旁边是大胡子和一些地位较高的人,看来我享受到贵宾待遇,坐的是主席台。
不一会,篝火晚会开始了,一队花脸男子出场跳起了舞蹈,领舞的居然是恩卡这小子,似乎什么风光的事情都有他的分。
恩卡舞姿很没有品,但我看出他们在表演一个歌舞剧,好像反映的是原始部落的生活,恩卡时常黑哈怪叫,周围还有人敲击着不知名的乐器配合剧情。看来艺术无国界,无球界。
可惜这里毕竟原始,缺乏艺术的气息,我还没有看过瘾,舞蹈已经结束。我正在想下一个节目会是什么,篝火晚会却似乎中止了。
刚刚众人还有节奏的有叫有敲,现在却一下安静下来。
场中恩卡等人这时抬头看天,而观众也受到感染,齐刷刷地抬头看天。我也好奇地抬起头来,顺着恩卡他们的目光方向看去,终于发现蹊跷之处——今夜,天空中的两个月亮竟然非常接近,几乎快要重合在一起,现在还在不断靠近。原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一定是恩卡他们的什么传统节日。
我呆呆看着天上的月亮,在脑中回忆起来到这个星球的点点滴滴。从飞行器坠落,到咕噜兽,到恩雅大妈,一个个画面闪过,镜头最后定格在恩卡那流着口水的笑脸上——我在这里经历了危险,遇到了秘密,也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的两个月亮终于重合,小月亮覆盖在了大月亮上面,原本明亮的月光瞬间暗淡了许多。
我正为这难得一见的天文景观叫奇,突然一声惊恐的大叫响起,正好是我知道的一个单词!
“恶魔!”
……
“恶魔!”干瘦老头的老脸被火光映得通红,配合上面的花纹,非常有当魔鬼的潜质。可现在老头左臂伸直,食指指尖正正地对着我。老头又发神经了。
“恶魔!恶魔!恶魔!”
又是一阵的吼声,刚刚还是舞蹈演员的恩卡等人受到感召一起附合着老头叫起来,马上声音如病毒一样传播开了。
“恶魔——恶魔——恶魔——恶魔——”
干瘦老头一个手势,恩卡等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恶魔”的吼声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几百人整齐划一地喊出,动人心魄地恰好一声一声喊在恩卡等人步伐的节点之上,被声音鼓舞着,恩卡等人离我越来越近。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刚刚的欢乐仿佛恍如隔世的遥远存在。我耳中,尽是这节奏强劲的吼声,仿佛一把巨锤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口;我眼中,一张张色彩诡异的花脸充满狰狞。
恍惚中,我想转身退走,身后不知道是谁的手大力一推,把我正好推到走进的恩卡身前。
往日总是一脸憨笑的那个恩卡已经不在,他铁钳一样的双手紧紧将我摁倒在地,一时间无数只手伸来,也不知是谁递来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将我绑起。整个过程任凭我撕心裂肺地叫骂怒吼,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
咚得一声,一个大木桩砸在我的面前,我用尽气力抬头,看清楚正是白天大胡子扛着的那个木十字架。我脑袋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全身的力气流失得无影无踪,心里面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盘旋:一切,一切都早有预谋。
我如何被提起,如何被绑上十字架,我都不知道了。恍恍惚惚之中,想起在联邦第一军事学院历史课上,一个教授提到,人类原始社会的时候,有图腾崇拜的情节,会将部分猪羊喂养得肥肥壮壮,到祭祀之时,开膛挖心、放血砍头做牺牲之用,以求上天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
晃晃悠悠,突然有冰凉打在我的脸上,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天空竟然飘起了细雨,我才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面,而十字架正被几人抬着,在崎岖的山路中前行。我依稀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干瘦老头,抬着我的几人之中,我发现了恩卡,发现了大胡子。身后有很多人跟着,除了脚步声和风雨声没有其它的声音。
一起一伏之间,我仿佛又看到了莫雷诺长老,想起他那“我的孩子”的声音,下一刻莫雷诺的样子逐渐变成干瘦老头,他伸手朝我的头摸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