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云隽突然尖声大叫,顿时我怀抱空空如也,火顿时腾的一下直往上窜,“他妈的什么人?打扰我们的清梦?”
我恨恨的抓起一套黑色夜行服往身上一套,冲出帐篷。在四周转了一圈,“范大夫还没睡?”巡逻的士兵经过我身边和我招呼了一声,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天上的星星透过树叶把淡淡的光线撒下来。看准了一个最高的树,等他们过去了,我飞身站了上去,居高临下,双方阵营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的帐篷静静沉睡着,勾践的玉撵摆在帐篷中间相当显眼。除了几个来回走动的士兵,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难道是云隽感觉有误?正疑惑间,一个黑影从勾践的玉撵里窜了出来,鬼鬼祟祟的,相当警觉。
“搞什么?”看见他穿过帐篷做掩护,飞快的逃到吴军阵营里,巡逻的一点也没有察觉,看准他进了哪一个军帐,我才向那里飞过去,贴在上面听见里面传来伍子胥的声音,
“办好了?”
“是,我已经按相国的意思把勾践的玉撵弄断了一只轮子,他登上玉撵跑不了多远就会车毁人伤!”
“好!去睡吧!”里面的灯熄了,不一会传来厚重的呼吸声。
原来耍的这个小计谋啊!不如我左丘一涯将计就计,以你之计还治你身,暗暗一笑,心想报复一下你打扰我的睡眠。处理好以后,我回到床上接着继续我的梦,可惜没有香气四溢的美人在怀,孤枕独眠熬过了一晚上。
听见鸟儿的啼鸣,我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就想到今天还有笑话看,一骨碌爬了起来,两军一会就已经排好了队形成对峙。
我远远望着伍子胥,面带笑容向他挥手打招呼,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不可一世的霸气,还记得我曾经的荒唐,不把我放在眼里。一会就听见伍子胥对我们喊道,
“我们吴国大王一路到你们越国来游玩,没想到你们如此不友好,昨天差点伤了我们伯大将军,今天我们大王想和越王比试一下,不知道越王敢不敢!”
真会说话,带着六万兵马游玩,你们排场够大的。
“我们越王也想亲自陪吴王玩玩,以尽地主之宜!”勾践对文种耳语半天,文种代为回答。
勾践穿上铠甲,戴上头盔,手拿一把长刀,站在玉撵上宽厚结实,显得威风凛凛,胥犴亲自驾车,白发在风中飘逸,有如天神。灵姑浮赤膊着上身露出健壮的块状肌肉,双手持槌气势高昂的擂起战鼓。
伯嚭见状也不甘示弱,也脱去上衣,抢过擂鼓手的木槌用尽全身的力气咚咚咚的锤了起来,双方准备就绪,两辆玉撵一起朝中间冲了过来。夫差满眼仇恨,手持长刀猛力向勾践砍过来,勾践举刀一挡,只看见刀锋交接处火星四射。两国的士兵都扯着喉咙狂吼着助威,战鼓声,怒吼声,震动天宇,树林里的鸟被吓得晕头转向,逃命时有的被同类撞了下来,掉在地上摔死,一只鸟正好砸在勾践的脑袋上,勾践一分神,被夫差占了上锋,一时乱了阵脚,胥犴一看不妙,连忙驾马回营,夫差哪里肯放?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夫差高高举起长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勾践砍过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勾践回过头一看,顿时哈哈大笑!
两边的士兵也哄堂大笑起来,两边的战鼓停了,伍子胥带领一队精兵向倒在地上的夫差冲过来,把夫差从车轮中拉了出来,那驾车的被压在车下动弹不得,几个士兵抬起玉撵,退回兵营。
越军又是不战而胜,胥犴连连说有天神相助,勾践本来以为被飞鸟砸头不吉利,当看见夫差车倒人翻,如此狼狈被抬了回去,他也双手合十,对着上天祈祷。越军群情激扬,呼声雷动,久久不息。吴军阵地现在异常安静,一会看见一群人围拢去,接着散开,不一会有人拿着一颗人头挂在一根长杆上,血还在滴,只有我知道,这是那个可怜的夜行人。伍子胥以为他是奸细,降罪于他。待会看清楚了就会后悔的,我心想,因为谁都不知道我把他们的玉撵做了个调换,其实他们的人任务完成得相当好,夫差的一摔就是明证。量他伍子胥如何聪明盖世也想不出是怎么换的玉撵。
“范大夫,你说怪不怪,大王说我们的玉撵被换成了新的了,刚才夫差那么一摔,大王让我们检查他的玉撵,我们一看竟然不是我们的,大王的玉撵没有这么新。你说是不是天意?”灵姑浮现在成了我无话不谈的朋友,笑盈盈的告诉我发生的事。
“是天意,不信吴王乘的就是我们大王的玉撵!我笑着不以为意!”
“真的?不可能吧?”灵姑浮尽管相信我,但依然有点不相信这是事实。
“可不可能你待会抓个俘虏问一下不就行了?”我依然笑着,并不理会灵姑浮的疑问,眼睛却看着吴军的变化。
吴军现在忙忙碌碌,看来夫差不是摔得不轻就是气得要死,他决不会善罢甘休,旧仇新恨,他要一起算帐的,一场恶战将会到来。
“范大夫,灵将军,大王有请!”侍卫跪在我们面前,我和灵姑浮相视一笑,一起往勾践帐篷里走去。
勾践喜气洋洋的坐在主位上,两边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