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钱,老孙家不缺钱!”
“这不是你缺不缺的问题,这是共产党和八路军的规矩;我们从来不占老百姓的便宜!”
“我不是老百姓,我是共产党八路军的家属!”孙大宝强调着。
“大宝,我们的事以后再谈吧,我现在要去看惠文大姐!”
“你心里是不是还惦着常发?他是你的姐夫!”
“孙大宝,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把一个大活人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宝道。
“这话没错!”常发大摇大摆地走来,“男人女人既然成了亲,就是夫妻了,既然是夫妻了,就应该像个夫妻的样子,你是他的女人,却不想和他在一起,没道理嘛!”
“关你什么事?”夏雨瞪了常发一眼。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们是亲戚嘛……是吧,大宝……”
“是啊,姐夫……”大宝附和着。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夫,我就不能不说你几句了!知道什么叫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吗?你们这买卖虽然做得不算公平,至少说话要和气点儿吧?张口就是兔子急了咬人,很好听吗?你是兔子吗?那为什么不长豁豁嘴呀?”
“姐夫……”
“我平常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看你呀也该尿一回裤子了!”
小马躲在屋内,偷偷地听着常发给孙大宝训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甄一然问:“小马,你笑什么?”
“甄书记,老常正在给孙大宝上政治课呢!”
“哦?”甄一然起身向外望去。
常发像在训话:“关于你的错误性质,至少有三点。第一:你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想做兔子,既然想做兔子,就该守兔子的规矩,没有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吗?第二: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问题嘛就比较复杂了……”
甄一然也忍不住笑了:“乱七八糟!”
陈发海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甄书记,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惠……惠文大姐……她……”
“她怎么了?”甄一然突然紧张起来。
“她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甄一然急忙向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