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呢!”
“我们有我们的任务,没有必要找的麻烦最好别找,免得耽误时间!”
“有啥麻烦?平阳镇是国民党驻扎的,他敢咬老子的……”
“常发!”甄一然皱起眉头,“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讲点儿原则?”
“我粗话说惯了,想改,改不过来!甄书记,要不你教教我?”
甄一然望着对方。“常发,我有句话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结婚?”
“结婚?”常发连连摇头,“没想过!”
“为什么?”
“抗战还没胜利!”常发回答干脆。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结了婚也一样能抗战!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次到了陕北,可以找梅子谈谈!”
常发信口诌来:“甄书记,咱们是去学习的,不是去讨老婆的,你是领导,道理比我懂得多,咱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真实你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不小心传到毛主席的耳朵里,那我常发日后还怎么混?再说……再说……”他挠了挠头皮,忽然改口,“甄书记,今天晚上你们先找地方住下吧,我去平阳镇探探风,顺便也搞点吃的来,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
“常发……”甄一然正要提醒。
“你放心,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道理我懂!不会白拿!”常发接话道,同时一边叮嘱着其他警卫员注意安全,一边溜走了。
走到了平阳镇,甄一然一行人扮成贫民在街道上走着。前方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看热闹的人们不时地从他们身边跑过,赶着看热闹。
陈发海问路边小摊的摊主:“老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摊主说:“抓住一个汉奸,听说是想刺杀这里的驻军头子,游街示众呢!”
喧嚷声越来越近,几个国民党的士兵押解着一辆牛车向这边走来,牛车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女人……
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常发,两只眼睛突然直了。
被绑在马车上游街的竟然是梅子,她的嘴被堵着,胸前挂着一块写有“汉奸”字样的牌子。拥挤在街道两侧的不明真相的人们纷纷把烂菜叶掷向她的身上,脸上。
常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再看,还是梅子,他呆住了。甄一然和陈发海等人也看到了梅子,惊愕地目目相觑。常发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怀里准备掏枪,但他的手被甄一然压住了。常发努力地挣扎,甄一然压得更紧。
常发低声地:“甄书记,这……”甄一然低声警告:“不了解情况不许盲动!”
常发无奈地站着,愣怔地看着押解梅子的牛车从身边穿过。
常发没有救到梅子,很郁闷的坐在树林里发呆,甄一然等人默默地坐着,谁也不说话,一种焦灼不安的情绪笼罩着每一个人。
“妈妈的!”常发忍不住地跳了起来,“放着该管的不管,躲在这儿生哑巴气顶个屁用!”说着,拔腿就要走。
“站住!”甄一然在身后喊了一声,“回来!”
常发怒吼着:“我不想和你谈啥问题!我就问你,相不相信梅子是汉奸?”
甄一然回答坚定:“不相信!”
常发急性子:“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救人呀!”
“人当然要救!”甄一然蓦地站起,“但问题也必须谈!”
常发不吭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甄一然语气缓和下来:“常发,这次和你上一次单枪匹马闯鬼子的据点救人不同,我们的对手不是鬼子,而是有合作协议的国民党部队,如果事情搞得不好,极有可能背上破坏团结抗日的罪名!”
“怕个球!有啥罪名我常发一个人背!”
甄一然正然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八路军!再往大说,只要你一出面就代表的是共产党!”
常发不吭气了,蹲在一边喘粗气。
“陈发海!”甄一然叫道,“你设法和当地的组织取得联系,查明情况!”
“小马!”甄一然叫道,“你马上返回平阳镇,想办法查明梅子被关在什么地方!记住,千万不要惊动了国民党的部队!”
甄一然又对其他两个警卫员:“你们到附近的村子里找一间房子,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甄书记……”常发急忙站起来,“我干啥呀?”
“我去哪儿你去哪儿,不许离开半步!”甄一然说完大步走去。他走到了市场,不时地停在路边的摊贩前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俨然是一个赶庙会的游客。常发极不情愿地跟在甄一然身后,两只紧握的拳头快攥出了水。
两人先后来到一个茶摊前坐下。茶摊老板正忙着应酬几个国民党的士兵。
甄一然喊道:“老板娘,一壶茶,两个烧饼!”一边吃,一边和老板娘闲聊着,“生意不错嘛!”
老板娘很谦和:“瞎凑合吧!这年头能混个饱肚就知足了!”
甄一然望着国民党士兵离去的背影:“老板娘,你和当兵的混得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