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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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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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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层铁丝网和一道道壕沟环围着一个悬挂着膏药旗的鬼子据点。一个持枪站立的日本哨兵死气沉沉地站在据点的外面。

    天地之间,隐约传来沉沉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岗楼上的鬼子哨兵疑惑地循声望去,浓浓的迷雾翻涌着,几道探照灯划过后什么也没发现;突然,马蹄声又响起,裹着沉沉的歌声。

    哨兵恐惧地拉动枪栓,还没来得及举枪,对方的枪已经先响了,这一枪打得很准,直中鬼子哨兵的眉心,他连喊的机会都没有,便从炮楼顶上栽了下来。

    混乱的枪声响起,鬼子的据点像是炸了窝……一个雄武的男人纵马冲破迷雾,双手持枪,左右开弓。骑在马上的人似乎根本不介意身边穿来飞去的流光,他很从容地斜弯下身,把鬼子尸体上的钢盔和身边的枪跳了起来,挂在马上,然后,又向稠密的枪声和流光中冲去。

    在据点的院子里,几个禽兽般的鬼子正围成圈推搡着一个在绝望中呼喊、挣扎的中国姑娘,像几只残暴的鹰在戏弄一只毫无任何反抗能力的懦弱的小鸡……

    几个恶魔般的鬼子疯狂而淫荡地笑着,步步逼近……小姑娘已经没有了退路,她只能颤抖着,用两只胳膊紧紧护抱住几乎裸露的胸脯……

    马蹄声和枪声同时响起,几个鬼子同样倒在了血泊中……

    小姑娘惊魂未定地站着,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男人没理她,策马来到一个很大,但很破旧的房子前,里边关着许多被日本人抢来的大姑娘、小媳妇。男人一抖马缰,马前蹄跃起踢开了关押的大门,被关着的女人们一涌而出,如鸟兽般向外奔跑。

    高高的岗楼上,突然吐出火舌,几个逃命的女人倒下了。

    那男人在马上一弯腰,顺手拣起一挺鬼子的机关枪……他的枪法准,很快就压住了小鬼子的火力。女人们纷涌而逃,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只有那个小姑娘依然站着,依然不动。

    那男人边打边吼:“奶奶的!你还不跑,等死?”一边说,一边像拎小鸡般地把小姑娘提放在马上,转过马头向外冲去。

    身边是稠密的枪声和穿梭的流光……

    突然出现的男人打破了鬼子据点的那份死寂,一个鬼子军官望着遍地日本兵死尸,转身凶狠地问身后的翻译:“他的,什么人?”

    翻译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他……他……”

    鬼子军官追问:“快说,他是什么人?”

    翻译惊恐地说:“就……就是……太君常说的……狼毒花!”

    日本军官也惊恐地重复着:“狼毒花?”

    深夜,没有了战争的血腥和慌乱,安静的村庄被月光静静的照亮了,美丽的光点落与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被炮火摧残成废墟的村庄也在光点的抚慰中享受着不易的宁静。那男人的一只手摇着井轱辘,他摇上了一桶水,轻轻拎起,劈头浇在自己的身上。水冲洗着身上的尘土,前胸露出了一道道刀疤和枪伤留下的子弹眼儿,不经意地看上去,似乎很像是一道美丽的文身,在月光下熠熠闪烁。

    男人湿淋着身子去拿酒葫芦,扬脖刚要灌,又停住了。他的眼睛盯着一棵小树后。

    小树后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刚刚脱离了鬼子魔掌的小姑娘,悄悄地看着那个救她的男人。

    “你还不回家,跟着我干啥?”

    “大哥,我叫梅子,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一愣:“我的人?”

    梅子上前一步:“俺娘说了,第一个看见我身子的人,就是我男人!”

    “你想耍赖呀?”男人把酒葫芦送到嘴边,扬脖灌着,“那些王八蛋小鬼子也看到了你的身子,他们都是你男人?”

    梅子坚定地说:“他们不是人,你是!”

    男人又一愣,望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双透明得让人心颤的眼睛。男人显然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突然,他瞪起眼睛吼喝着:“老子只是不想中国女人让鬼子睡!你快滚吧!”

    梅子还是不动,还是看着他。两个人的对峙,两双眼睛的对峙。

    大地静悄悄,月色更浓。男人猛地抬起酒葫芦,猛地扬脖灌。一口气喝下一葫芦酒后,他的眼睛开始闪光,似乎比那姑娘更明亮。

    男人一步上前,倏地抱起梅子,箭步走向一间破房子。

    晨曦笼罩着广袤的地平线,叫醒了沉睡中的每一个人。远处,清脆的马蹄声中,一匹战马从地平线尽头的晨曦中飞奔而来,马背上的男人,既流露着英武之气,又显得有些匪气,他的威武潇洒可以令所有的男人都黯然失色。

    他就是那个骑马挎枪走天下的狼毒花;那个马背上有酒有女人的狼毒花;那个让鬼子闻风丧胆的狼毒花——常发。在他的马背上的女人,就是他一个人独闯鬼子的据点救下的小姑娘梅子。

    梅子坐在他的马上,温顺而缠绵地依偎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脯上,她一边看着男人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一边掏出一个贴身的小荷包塞到他的怀里……

    常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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