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伊拉,他躺在沙发上说道,啊哈,我说道,你躺在沙发上,我差点儿就在这张沙发上一命呜呼了,当时你和波里娜却在庆贺你们的耻辱,去你的吧,你却溜走了!而他却充耳不闻:你大约是一筹莫展了?要不,就是那几个坏蛋给你寄来了一百万?她们什么钱也没给我寄,甚至连一件皮衣都没给买,但是,你们的脏钱我也是不会拿的,你想也别想,如果你有多余的钱,就用它们擦屁股吧。
听了我的话,这张山羊脸,他居然哭了起来,你没事的#蝴感到伤心,我也觉得痛苦,他还在坚持,而我却笑着说道:你会让我回办事处吗?现在就行,他回答说,不过,他说,别着急,再等等,等风声过去,别人才不会觉得这个决定是在压力之下做出的,而我说道:好的,不过不需要了,我就这样也能挣到那一百块,你就别操心了,而他也就不操心了:你由于我成了一个名人,而我由于你却在写这封愚蠢的信,他恶狠狠地套上了他那枝派克笔的笔帽,让我浑身冒傻气,我说,你是自作自受,他说道,你要明白,这不是我要干的,是别人建议干的,这全都是神通广大的济娜伊达·瓦西里耶夫娜耍的诡计,由于那次追悼会,她对你破口大骂,她不愿和你分享眼泪,而我,却在替别人背黑锅!你还记得吗,从前……但是,我是意志坚定的,我说道:亲爱的,忘掉这些吧,别再骚动了,好好写你的信吧,而他说道:你哪怕把那份杂志给我看看也好啊,我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还想要什么!傻瓜,他说道,我谁也不会告诉的,我看一眼,马上就还给你。不相信?你没事的!然后,我就回家了,爷爷还躺在医院里:休息去吧,你这个老家伙,你这个叛徒!我不心疼。与此同时,发表了一篇题为《爱情》的文章,是在星期三,我满怀惊讶地读了这篇文章,我的那两位满腔热忱的伊万诺维奇兄弟果真写了一篇题为《爱情》的文章,但是,读了这篇文章,却不可能弄清楚任何事情,不过,他们毕竟还是做出了一些间接的暗示,说爱情是一种神圣的事业,一种个性化的事业,在两个有亲密关系的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美的,只会对双方都有利,而那些一心想朝钥匙孔里瞅上一眼、一心想扰乱他人安宁和隐私的人是不对的,因为我们都是有意识的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年龄,根据经典的定义来判断,是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就像人们想像的那样,但是,他们写道,人们常常喜欢去管别人的闲事,去听别人的闲话,不过,我们的爱情却有着悠久的起源和深厚的传统,雅罗斯拉夫娜在普季夫利城的哭诉指俄国史诗《伊戈尔远征记》中伊戈尔之妻雅罗斯拉夫娜在丈夫死后的那段哭诉。,或是安德列·鲁勃廖夫的《三位一体》安德列·鲁勃廖夫(约1360/1370—约1430),俄国画家,所绘的圣像画《三位一体》(约1424—1427)被视为俄国古代绘画中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就是很好的例子,我们自己能搞得清楚,但是,这里有几个偷看的人却死死地扒着门框,尽管她们有着光彩照人的美丽,或者,说得更恰当一些,有着凶猛的美丽,以及那颇为费解的二百二十二个字,那些文字的灵感,源自第三国的一位女公民,源自充满变化、没有固定职业的人士,那些文字采用了一些显而易见的错误信息,然后,伊万诺维奇兄弟再次跑了过来:怎么样啊?在我看来,一切正常!您知道一个名叫卡洛斯的人吗?怎么了?他真的被杀了吗?哦,我说道,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在那里,大家都不讲俄语,我喝了一点酒,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于是就跳起舞来,你们知道吗,我的舞跳得非常棒!——喂,你们要是愿意,我就跳给你们看看……不,实话实说!我什么卡洛斯也不认识,你们明白吗,我又能回忆出什么东西来呢!那么,好吧。我们希望您更简朴一些,伊林娜·弗拉基米罗夫娜,您要好自为之,别再胡思乱想了,要照顾好老人,谢谢,小伙子们,你们就别担心了,我会注意的,再见,于是,他俩走了,而就在这时,梅尔兹里亚科夫又打来电话:来了一帮人,明天晚上想和你认识认识,而我很想与人聚一聚,我老是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棘手的命运,虽说我也感觉到,事情会过去的,尽管发生了这一大堆的事情,或者说,正是由于这些事情,我的脑袋才乱成了一锅粥,于是我回答说,我一定去,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在早晨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