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只是一上午的事,下午大家都没事可干了,那是很奇怪的感觉,心里既有一种解脱感,像是从一场不愿意做的事中解脱出来了,但又有一种失落感,那是杨玉凤出嫁后给我们带来的一种心里上的莫名的落差。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好象一种东西,自己明明不想要,也用不着了,可是当它被别人取走的时候心里就会有点疙瘩一样。
我偷偷地给潘金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的邻居女孩出嫁了,我去了送她,未了我还不忘告诉她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武松和西门庆都去了。潘金莲感慨了一下就说那你快点回来,不要在那呆太久了,我说这个家就是龙潭虎穴,来时容易去时难,还有许多事情都还要去做,随随便便走的话不仅会让家里人都伤心,还有可能会影响我以后的自由等等。考虑到这些原因,所以我决定以后再走,我说莲儿你就在那多忍一会吧!我回去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去惊喜的,你就只管做好准备吧!
买礼物对人非常有吸引力与转移力,潘金莲对于我不能回去已经不大在意了,她全心大概都放在了思考我将会给她带去什么礼物让她惊喜,其实说话的那会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给她带去什么,或者只是一个小小的玩具,或者买一件首饰,反正只要能哄她开心就可以了。可是她不是一个容易让人哄得开心的人,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点,除非是她感动的时候,比如像以前那样我到外面给她带回来茶叶蛋,虽然我是无心甚至于只是到那碰碰运气而已,可是的确让她很感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得到了这个美丽如许的女子。
要买一件礼物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首先得选好东西,考虑好她是否喜欢那小玩意,然后还得考虑一下自己是否能够支付那份价格,最后还得看送人的时机。所以我得先到商场看看有什么东西适合潘金莲,有合适的我就将它买下来,带回去充当这次回去的所谓的惊喜。
武松和西门庆都被我拉去了商场,武松并不很愿意跟我到外面闲逛,他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只有等到叔叔阿姨一定要他到外面走走才会很不情愿地下楼走走,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没有走多远的,我可以从楼上看到他下楼,然后在楼底下转悠一会,然后就找个地方坐着,过很长一段时间再上楼。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过去跟他说话,然后拉着他出门,叔叔阿姨看到我来拉他出去都是非常高兴的,他们知道有我在,他就一定会没事,而且对他也有好处,那就是锻炼到了身体。现在他长大了,这个习惯却还是没改,我到他家里拉他到外面去逛逛他还是想呆在家里,倒是西门庆听到我说要出去,一下就跳出来说要和我一起去。叔叔阿姨再度强迫武松和我一起走,武松也还是像从前一样乖乖地跟我下楼,往商场赶去。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西门庆在说话,他遇到的每一件事都要问一下,最后甚至问到我为什么要去商场,如果要买什么东西直接到小卖部就可以了,省时省力。我说你为什么不说我干脆回去的时候再买得了,到学校那边至少也是一个大点的城市,什么东西都会好一些,多一些选择,那样买的东西也更加放心。他说是啊,我是想说,只是怕你怪我婆婆妈妈就没说。我说你已经够婆婆妈妈了,简直就是一个聒噪的人。
武松对此表示同意,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他特有的眼神将他的认可表现出来了,武松的嘴叫还余有一丝笑意,那是一抹不很明显的浅笑,不露齿,只是嘴角略微外延。看到武松笑我觉得挺好的,他毕竟是笑了,不再生气或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了。可西门庆还是又问了我为什么要去商场买东西,这个西门庆性格倒是挺好,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耐心与韧性。我说西门庆你问这个想干嘛呢?难道我买什么东西你会吃亏不成,其实就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我只是想到那边看看有什么小玩意可以买,毕竟现在回来一趟也不大容易了,总得带点东西回去做个纪念。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有一天我还说不定可以拿着我现在买的小玩意对我的晚辈们说看,这就是你爷爷当初离开家里到外面生活再回去家里的凭证,这多有面子,谁都会非常崇拜我的。
这下有两个人都来鄙视我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或许只有那样才能消他们心头之恨,我明明是买给潘金莲的,却硬要说出那么多的道理,似乎我买这些东西天经地义就是应该为了为我的后生晚辈们有所交代。难道我天生就那么像一个这样的人吗?我想应该不是吧!那武松和西门庆之所以有这种表现那就一定是为了寻求他们内心的平稳,他们不想这么快就承认我已经有了另外一半。
然后西门庆开始讲他的过去,西门庆的过去被他一说就觉得他似乎是一个曾经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他说了我也曾经有那么几段感情,只是每次当自己想到若是要长久地和这样的感情纠缠不清的话很不好,所以他就在还没能发生难以想象的后果前就挥惠剑斩情丝。只是既然曾经是感情,要说一下就能了断,那一定不叫做感情,所以他一直到现在一直还在与那些女人纠缠不清。这是一种很痛苦的生活方式,每天都得分出一些时间去应付他们。然后他又总结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