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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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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十九章 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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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燕终于同意和朱国平谈一次,地点定在新居。儿子住在了姥姥家,只有他们俩个人。见面以后,龚燕首先表明了坚持离婚的态度。

    朱国平说:“我受处分和调动工作的事你也都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解释。但是关于阿玉的事我必须要向你解释清楚,因为你实在是误会了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和阿玉有什么事情呢?再说,人家阿玉还是个小姑娘,即使是我有那个心,人家也没有那个意啊。何况我现在又调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去上班,我和她还会有什么事呢?”

    龚燕并不反驳,待朱国平全都说完后,冷冷一笑道:“调得再远不是也能开着宝马车去见面吗?不是照样可以在一起吗?”

    朱国平被龚燕说愣了,确切地说是被说傻了,呆呆地僵在那里。

    “朱国平,不要再演戏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朱国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龚燕不紧不慢地反问说:“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先说有没有这件事?”

    朱国平说:“有这事,但我们只是在一起说了话,并没有做你想像中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阿玉还说想要当面向你解释。”

    龚燕打断朱国平的话说:“承认就好。但请你记住,朱国平,其实我并没有兴趣关心你和那个阿玉的事,更不想去管你们的事。我提出这件事,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其实,我对你是否在外面有女人一点也不感兴趣,这也不是我执意要与你离婚的主要原因。所以,你也用不着在这个问题上拼命向我解释什么。换一句话说,即使你解释清楚了,证明你和任何女人都没有关系,是个守身如玉的金童,我也是要和你离婚的,因为,你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更不是我可以厮守一生的男人。”

    朱国平问:“为什么会对我作出这样的评价?”

    “因为你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不负责任?”

    “对,你不负责任!不是吗?作为一个丈夫,你对妻子不负责任;作为一个父亲,你对儿子不负责任;作为一个国家的公务员,你对自己的职责不负责任;作为一个党员,你对自己的组织不负责任;作为一个男人,你对自己的家庭不负责任;即使对你自己,你都可以掉以轻心不负责任。作为妻子、女人,也许可以容忍男人的粗暴和独裁,但不能忍受男人的不负责任。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坚决和你离婚的原因。你应当承认,你在事业、家庭、更不必说是财富上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失败者。你受到的处分是罪有应得,你这样的失败者丝毫不值得别人同情。”

    朱国平沉默了片刻,平静地说:“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两个人谈完话已经很晚了,龚燕担心末班车时间过了,让朱国平住在新居,她回自己母亲家去。朱国平说赶末班车还来得及,谢绝了她的好意,坚持坐公交车回了培训中心。

    朱国平进城的时候,天就阴沉沉的,空气也潮得有些发黏,回去的路上终于下起了雨,下了公交车,雨仍没有停的意思,从车站到培训中心还有几百米的路要走。两侧都是苗圃,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朱国平只好淋着雨走回了培训中心。

    第二天,朱国平发起了高烧。戚宏健知道后派车送他到镇上的小医院看病,大夫检查后说是受了凉,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些治感冒的药。戚宏健到朱国平的房间里去看他,责怪他不该在雨地走路。”

    朱国平苦笑了一下,解释说是和妻子谈离婚的事去了。

    戚宏剑旱人要倒霉,什么烦心事都能碰上。不行就离了算了,省得两边都难受。凭你这条件还怕找不到老婆?

    两天以后,朱国平的高烧退了,但每天下午依然发低烧,戚宏健让他休息,他不肯,非要上班。

    周六下午,阿玉如约开车过来和朱国平打保龄球,才打了一局就发觉朱国平不对劲,一问才知道他发烧的事。急忙停下比赛,和朱国平一起到他的房间,让他在床上躺下,并且兑了一大杯温水让他喝。

    朱国平的头有些发昏,身上也乏得不行,闭上眼睛觉出眼皮都在微微发烫。他真想静静地躺在床上睡上一会儿。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一个温暖而绵软的东西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继而又听到了轻柔的鼻息声和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气,他急忙睁开眼,见到竟是阿玉正在将她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不觉一惊,刚要挣扎着坐起身,就听到阿玉说:“别动!”过了一小会儿阿玉才把头抬起来,说:“至少有三十八度多,一定要到医院去看才行!”

    朱国平拗不过阿玉,只好跟着她上了车。朱国平指给阿玉去镇中心医院的路,但阿玉像没听到一样,径直把车开上了通往城里的高速公路,一个小时不到,车子便停在了市里一家大医院的门前。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急性肺炎。

    打了针,开了药,从急诊室出来,朱国平要回培训中心。阿玉说什么也不干,硬把他拉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把朱国平安排在那间大屋里,自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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