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骂我,你想,我能要你的钱吗?”
“你要是不收钱,阿玉肯定也不会同意来住的,那样一来,不是和没租到房一样吗?” 朱国平抬出了阿玉做借口。
这一招果然奏效。谢晓阳不吭声了,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想了一下,说:“这样吧,那就一千块钱一个月,行不行?”
“那也太便宜了。”
“别忘了,还有替我看房的任务呢。得!就这么定了。钱嘛,先记账,等我回来时一次算清好不好?”
“那阿玉肯定要先付至少半年的房租才肯住进来。”朱国平说。
“那就先放在你那里,你算中间人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拿着?”
“我拿人民币去日本也用不着。”
朱国平一想也是,只好先这样,心里不免充满了感激之情。但他心中非常清楚,谢晓阳之所以能这样坚决地将房子借给阿玉,其中自然包含了对自己帮他一事的回报意思。但又绝不仅仅如此,因为晓阳是个极豪爽的人,这从他的气度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阿玉明天就可以搬过来。这是钥匙。”谢晓阳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朱国平。
“这是你的行李?明天我去送你。”朱国平看着过厅里的两个大旅行箱说。
“不用,公司里明天一早就派车来,送行的哥儿们有一大帮子人呢。你和阿玉能答应替我看房就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他在说“你和阿玉”这几个字时虽然口气很自然,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朱国平还是觉出晓阳在心底里一定对他和阿玉的关系多少存有些误会或猜测,但又没法解释。只好说:“我会转告阿玉。她是个细心人,肯定会替你看好房子的,你放心吧。”
阿玉听说谢晓阳主动要把房子借给自己住时,自然十分高兴。第二天中午,朱国平利用午休时间和阿玉赶去了谢晓阳的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下午,阿玉则去找原来的房东办理了退房手续。之后,阿玉公司来了两个人,帮阿玉将原住处的两只箱子用车送过来,阿玉更换祝葫的工作就算完成了。等朱国平下班后赶到阿玉新祝葫的时候,阿玉把一切都已经收拾利落了。
“我们应该去好好庆贺一下。”阿玉不等朱国平在沙发上坐下来就发出了提议。
“好啊,去哪里?”
“你来选吧。”阿玉说着随手将一本厚厚的名片册递给了他。他打开一看,里面竟插满了市内各大饭店、餐厅的联系名片。
“我真服你了”朱国平一边翻一边说道:“吃饭也是专业水准。”
“这算什么,我还有一个更美妙的打算呢,可惜实现起来有点难。”
“什么打算?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曾经想把各饭店、餐厅的菜单、酒水单都搜集起来,这样,今后想要去哪家饭馆吃饭之前,坐在家里就可以预先把菜点好了。”
“好主意,为什么不做呢?”
“谁让你拿走啊,每次点菜时服务员都在一旁盯着你,等你刚一点完,就把菜谱拿走了,生怕被人拿跑似的。”
“你可以用偷拍的方法,像特务盗窃秘密文件那样,用数码相机把菜谱拍下来不就成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们去这儿吧,离这儿近,还是四川口味。”朱国平看到名片中有一张是一家四川饭馆的,而且店址就在奥运村。
“这是一家连锁店,价格不贵,味道也很正宗。可是你不要只考虑我。”阿玉说。
“那倒不是,我也很爱吃辣的。”
吃饭的时候,阿玉把这几天公司里发生的事讲给了朱国平。一个是今天上午,韩总与刘云朋正式签了委托刘云朋公司进行售楼的协议,协议中将返利数额由原来的百分之六提到了百分之八。而且,将每月的销售定额由原来的每月六十套降低至每月五十套。当然,协议中着重说明了刘云朋的公司要保证工地的正常施工秩序一项。
“说也奇怪,上午签的协议,下午,工地上的村民就都撤回去了,想不到刘云朋还有如此的神通。”阿玉有些不解地说。
朱国平说:“刘云朋也算个神通广大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口气。”
“不管怎么说,如果村民们真的不来闹了,明天工地就可以开工了。”阿玉为终于看到了希望而高兴。”朱哥,我真要好好谢谢你才是,你先是救了我,后又让我在你的新家里躲了好几天,现在又为我找到了这么满意的一处房子,真不知该让我说什么好。来,让我敬你一杯!”
“你又来了,老是谢谢的,其实我什么也帮不上你,作为朋友,谁遇上这种事都会出来帮一把的,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当然对,可是,我总觉得其实人并不能做到对谁都一样。做每件事的感觉也不一样,比如,你见到了一个有困难的人,你去帮助他,那是因为你良心上有这种需要;而当你看到一个你喜欢的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去帮助她则就是为了满足你喜爱的需要了。相比之下,前一种帮助似乎是一种被动的,而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