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随想仍旧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关切地问无暇今天怎么会跑出去的。无暇已经恢复了冷静,冷冷地看着随想,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告诉他自己今天差点儿被车撞死。
“我今天被人反锁在房里,大声叫也没有人理会我,只好爬窗出去,差点被车撞死!”
“好端端的你干吗要爬窗出去?”
“我不想被人困在房里,我又不是犯人,干吗像坐牢一样?”
“难道我想把你困在屋子里么?如果不是你思觉失调越来越严重……”
无暇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够了,我没有思觉失调,我很清楚。”
“喝醉了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如果是医生说的呢?”
“你去看医生了?你去看的哪个医生?”
看到随想紧张的样子,无暇多了一丝警觉:“没有,只是自己的状况我自己清楚,不需要看医生我也知道自己最多只是有些神经衰弱,根本不是什么思觉失调。”
“我看是你的病又发作了,我去找黎医生!”
无暇一下子跳起来,大声叫喊着:“我不要去看医生,我没有病!”
随想看了看无暇,走上去温柔地说:“好吧,我们不去。但是你要乖乖养病,不然以后如果更加严重的话就要到疗养院去了,那会比在家中更加难受。”
无暇听了此话,觉得随想真的有问题,但是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得装作茫然地随他进了房,可是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由于无暇的坚持,随想只得将段老太太从医院接了回来,但是在医院一直照顾老太太的卢医生和周护士也跟着一同住进了段家,美其名曰照顾老太太比较方便。无暇寻找机会跟卢医生对话了几次,假装不经意地询问卢医生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卢医生没有想太多,告诉了无暇自己是爱尔兰皇家医学院毕业的。
无暇立即去找林医生,让他帮忙查查这个卢医生到底是不是所谓的脑外科专家。林医生此刻正好拿到了无暇的精神报告,他告诉无暇:“你完全没有思觉失调,只是由于长期处于紧张焦虑状态之中,有些神经衰弱,只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彻底恢复。”
无暇回到家里,发现奶奶的门口多了一个保镖,那个保镖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无暇进去探望奶奶,说这是随想的安排。
无暇立刻给随想拨了电话:“你为什么不让我探望奶奶?”
“卢医生说奶奶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可能跟亲友的打扰有关。血管爆裂的病人最忌再次受到刺激,为了奶奶的安全着想,我才做了这个决定。你要理解我!”
“你说谎!”无暇提高了声音,但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暴躁:“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到奶奶,奶奶只有我这一个亲人,她需要我经常陪着她。”
“无暇,你是不是又发病了?你如果一直这样,不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真的会让黎医生把你送到疗养院去的!”说完,随想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随想开始盘算,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快行动的速度了。
差不多相同的时间,连城企业内,鲍总、朱总等人凑在一起开碰头会。他们发现这几个月来,随想居然购买了十八家莫名其妙的空壳公司,价格是市价的十倍左右,不由让人不起疑心。
朱总拿着一叠文件:“老梁,老鲍,你们看看,真不知道那个姓随的搞什么名堂。自他接管连城以来,一点点往连城渗透他自己的势力,那些什么小刘老邓,无一不是他的心腹。现在公司上下,几乎每个部门都有他的人。幸好啊,会计部和业务部还有不少是在连城工作超过十年的老人们,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哪里看得到这些资料?”
梁总一脸沉重,翻看着这些材料:“随想这段时间居然购买了十八家公司,几乎每家公司都是空壳,即便有些盈利的,价格高得也让人吃惊。你看看这个证券公司,年营业额不过两千万,随想却用了整整两亿去收购他们。”
鲍总一掌拍在那些文件上:“难道他想要搞垮连城?”
就在三人迷惑不解的时候,门铃响了,小刘走了进来。
“三位在开会么?我没有打扰你们吧?”虽然说着打扰,可是小刘却没有一丝退让的迹象,反倒逼近了一些:“鲍总,随总想让您立即过去一趟,他有事要跟您谈谈!”
三人知道一定有什么变故产生,相互对视,鲍总跟着小刘走了出去。
随想准备好了一封通知信,交给鲍总,还假装关怀地说:“鲍叔你是连城的开国功臣,一直都是鞠躬尽瘁,为连城打拼了大半辈子。不过,现在连城一切都上了轨道,我认为你不必再这样辛劳,将重担交给我们这辈年轻人好了,公司给你放一年大假,薪水照发,补偿你多年的辛劳。”
鲍总心中一惊,随即明白了随想的意图:“我这副老骨头打拼惯了,一下子要我放假,反而不习惯呢!”
“慢慢的你就会习惯,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