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回到家里,无暇冷冷地看着他。随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前关心地对无暇表示自己的歉意。
“对不起,我昨天临时有事要出差,到香港去了,不能陪你庆祝生日!”
“你还回来干吗?”
“你不要生我的气,看我买了什么回来?”随想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无暇将礼物打翻在地:“我不要你的礼物!”
随想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你怎么突然那么大的脾气?”
“你不要再演戏了,你昨晚根本不是出什么差,而是跟丁丁在一起!”
“我昨天和鲍总一起到香港签合约,根本没有见过丁丁,怎会和她在一起呢?”随想装得更加无辜:“你可以打个电话给鲍总问一下。”
无暇随即致电鲍总,在得到了鲍总的认同之后,无暇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你真的没有骗我?”
“就算我骗你,鲍总你总不会信不过吧?他没有必要帮着我一起骗你。”
“可是丁丁昨晚用你的电话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们在一起的!”
“自从上次解雇了丁丁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是不是你想得太多,无中生有?”
无暇感到疑惑,自己也不确定了:“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声音迟疑而且缓慢。
“无暇,”随想关切地蹲下身,抱紧了几乎趴在地上的无暇:“你睡得不好,情绪不稳定,又常常头痛,我觉得你可能患上了抑郁症!我们找个心理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无暇不语,只是不住地哭泣。随想劝她找个心理医生,无暇渐渐开始神思恍惚,担心自己是否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无暇对心理医生诉说了自己婚后的一切变化。医生初步判断无暇可能患上了轻度的初期抑郁症。
“你不要过于担心,早期的抑郁症,只要常常吃药,病情还是能够控制的!”
“黎医生,我要吃多久的药才会好起来?”
“基本上,你这个病不会好起来,长期吃药,尽量控制住,使它发作的几率降到最低!”
“为什么?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为什么不能治好我的病?无论花多少钱,我也要把这个病治好!”无暇感到痛苦。
“你现在不要再胡思乱想,否则会导致神经衰弱,影响健康!”
“神经衰弱?我不要患神经衰弱!不要患抑郁症!黎医生,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
“我现在开一些药给你吃,你要定时吃药,多睡一点,还有,一定要保持心情开朗,不要让情绪波动!”
“嗯,我一定听医生的话。”
无暇养病期间,随想借口说要带她出去透透气,参加一个老朋友举办的私人派对,无暇本不想去,可是架不祝烘想百般劝说,还是同意了。
派对上,无暇意外地见到了丁丁!
看到无暇,丁丁花枝招展地扭着腰肢,向无暇走来。“无暇,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看来很憔悴,你是不是有病?”
“你走开!”无暇竭力控制着自己,可是端着酒杯的手依旧在不断发抖。
丁丁一把抓住想要逃避的无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到:“告诉你一个秘密——随想他不但没有跟我一刀两断,反而给了我一笔钱,开一家新的公关公司,开幕那天,你一定要来啊!”
无暇看着眼前的丁丁,四下寻找随想的身影,口中喃喃道:“随想,你在哪儿呢?你在哪儿呢?……”百般寻找,却看不到随想的身影,无暇终于失控,伸手给了丁丁一个耳光!
耳光十分响亮,惊动了大厅内的所有宾客,他们好奇地看着失态的无暇。更有好事的记者,举起相机开始拍摄无暇的丑态。随想见到这边的动静,冷静地笑了笑,大步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无暇她有神经衰弱,可能是因为厉老太太有病,她感到压力太大,一时失控了!”
记者当然不会就此放过无暇,追问到:“她有没有看医生呢?”
“有,无暇现在在看心理医生,正在接受治疗,每天也要定时吃药!”说完,随想抱住无暇,同她一起走出了大厅。
第二天,无暇找来了黎医生,向其倾诉自己昨晚受的委屈。黎医生先稳住了无暇的情绪,然后让无暇给他叙述所有的经过。
“我在酒会碰到我跟你提过的丁丁,我发现过她跟随想在床上,想不到,昨天她竟然对我说,随想对她有多好,我气上心头,当众打了她!那些记者知道了我有这个病,竟然大肆报道,乱写一通,说我有精神病!”
黎医生装出一脸愕然的表情:“无暇,你知道么?你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丁丁这个人。”
无暇登时从沙发上站起来,情绪又开始激动:“我讲过好多次了!你是忘了吧?”
“我怀疑你患上了思觉失调,以致产生幻听!”黎医生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