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随想找到无暇,向她道歉。
“我昨天发那么大的脾气,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鲍总在这儿等了你一整晚,也等不到你回来,连城有很多重要的文件,需要你马上签署,而你却去了酒吧喝酒,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失望!”
无暇感到有些愧疚,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自从奶奶出事以来,我独力撑住连城,已经尽心尽力了,可是,连城是厉家的产业,无论我干得多投入、多卖力,始终没有实权,鲍总事事都要先请示你。有时候,我想代你做决定也不能,看着不少合约被其他对手公司抢走了,实在太可惜!”
无暇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既然这样,我有一个提议——我签授权书,让你全权代表我,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反正我对做生意的兴趣不大,你比我更有生意头脑,更适合处理连城的业务!”
随想采用欲擒故纵的战术:“不行,我担心有人会反对!”
“谁反对?”
“鲍总、朱总及梁总他们,都是连城的老臣子,思想比较保守,他们始终觉得你是董事长的孙女,是姓厉的,要是由我来管连城,他们一定会反对!无暇,连城真的很需要你,无论多辛苦,你也绝不能退下来!”
“可是……”
“放心吧,我会在背后支持你!”
随想坐在车里,觉得自己离设定的目标越来越近。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随想接听。随想请来的那个卢医生电话里告诉随想,段老太太醒了。
“你想办法让老太太长期昏迷,少不了你的好处!”随即挂断电话,脸上再次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王滔得知段老太太中风的消息,立即找到了随想,问下一步的计划。
随想告诉王滔自己即将取得连城最大的权限,但是王滔很担心那帮老臣子,随想哈哈大笑:“他们不过是些雇员而已,能有什么能耐?而且如果我是要把连城做得更上一层楼,当然会受他们牵制,可是我只想把连城最好的资产分拆出售,他们能影响得了什么?”
一向狠毒的王滔听了这个计划,也不觉有些侧目:“你真的那么狠?”
“哈哈,无毒不丈夫!我在美国干的就是这个,买公司、分拆,把不赚钱的部份关掉,再重组,从中取利……连城有什么你看中的,告诉我。”
无暇天天奔波于公司和医院两头,几乎坚持不住了,在董事会的前一天晚上,她再次向随想提出签署授权书,让随想掌管公司的一切。
“随想,你比我胜任十倍,我不能够揽着权力不放,白白让连城亏蚀,我决定在明天的董事会上,授权你做连城的总裁,我现在所有的职务,也全权交给你!我实在胜任不了这些事情。”
“我不想要什么权力,免得鲍总和朱总他们不高兴!”
“管他们高兴不高兴,连城是奶奶的产业,我当然要好好管理它。现在我是最高决策人,我有权选择我认为最有能力的人,把连城搞好,总之,明天的董事会上,我一定有办法说服鲍总和朱总他们!”
随想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推辞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背后,全力支持你!”
无暇软软地倒在了随想的怀里:“随想,你对我真好!十年、二十年后,你也会对我像现在那么好吗?”
“不会!”无暇一惊,随想又继续说:“十年、二十年后,我只会对你更加好!”
第二天的董事会上,无暇以代理董事长的身份,向各位股东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让随想成为段老太太住院期间的代理董事长,掌管公司所有业务。鲍总虽然提出了反对,但是无暇一意孤行,让随想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几乎与此同时,家谦告诉无暇,自己跟丁丁已经离婚了,打算一个人到欧洲去散散心,远离这段失败的感情。
随想上任之后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更换了公司的公关经理,虽然无暇对于随想居然会请丁丁来做公司的公关经理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尊重了随想的决定。
自从随想接掌连城之后,根本没有时间跟无暇在一起。开始无暇还以为是因为工作太忙,并且自己也要照顾奶奶,没有时间理会。渐渐开始发现随想根本不是因为生意忙才忽略了自己,而是有意无意在疏远自己。
丁丁在连城的工作中,逐渐发现随想根本不是想把连城做好,而且对于无暇的感情也是假的,又开始重新燃起希望。丁丁几次三番想要勾引随想,都被随想挡了回去,丁丁决定从无暇那边打探一下他们之间的近况。丁丁假装关心无暇,询问无暇的生活,无暇告诉她,随想最近虽然和自己天天见面,但是觉得距离越来越远了。
“你说随想在外边会不会有了别的女人?”丁丁假装关心地问,一来假意安慰,二来也想打探一下无暇对于自己有没有戒心。
“应该不会吧,他天天都去连城上班,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去见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