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走后,胜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她平生第一次觉得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了。
许久许久,胜男自言自语:“不行,先下手为强,与其等他找上门,不如我先行去会会他!”
胜男进屋换了身衣服,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迎面撞上石头,胜男犹豫了一下,让石头跟着自己一起去。
到了军部门口,胜男不由分说就往台阶上走,两个士兵立即将手中的步枪一横,挡住了胜男的去路:“干什么?”
胜男梗起脑袋:“我要见你们的厉师长!”
“厉师长不在,赶紧走开,这里不许女人进入!”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他,请你通报!”
“我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叫你走开就赶紧滚!”说罢,其中一个士兵竟然伸出手想将胜男推下台阶。紧跟在胜男身后的石头见到两个士兵居然对胜男动手动脚,不禁气得哇哇大叫,冲上前去就要跟两个士兵理论。
石头一伸手将那个士兵推在胜男肩膀上的手打开了,口里还叫着:“喂,你们两个找死?竟敢动手推我家小姐?我跟你们拼了!”
士兵不禁火冒三丈:“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本大爷动手!”
说话间,两个士兵同时拿起手中的枪托,冲着石头就是一阵乱砸,不用两三个回合,石头就被打翻在地,头上也流下了鲜血。胜男见状,赶忙推开两个士兵,蹲在石头身旁,将石头扶起,转身冲着两个士兵大喊:“你们居然敢胡乱打人,我要向你们的上级投诉!”
胜男怒不可遏,大声骂着两个士兵,这时门内传来了一声大喊,“什么事?”
两个士兵闻言一个立正,打开了门,门内走出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胜男以为这就是厉师长。“你就是厉师长?我有事求见,你手下这两个人不讲理,胡乱打伤我的人!我倒想请问一下,是不是当兵的就可以蛮不讲理?”
军官一听,并不回答胜男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是?”
“我是本地人,姓段!”
“哦,段小姐,请问你找我们厉师长有什么事情?”
“你不是厉师长?”
“我是他的副官,小姓徐。”
“那么劳烦徐副官为我引见厉师长吧!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对不起,段小姐,师长很忙,他不会为芝麻绿豆的小事见客的。”
“我的家就快被毁了,这算不算是小事?”
徐副官笑了,透露出对胜男的欣赏,但是他仍旧说:“厉师长作为一支队伍的领导,管的都是跟国计民生有关的大事。你们这个人的家要毁了要来找他,那个人的家毁了也来找他,那么他岂不是用不着带兵打仗了?”
“那你们打伤了我的人,就这么算了?”
徐副官立即给了那两个士兵一人一个耳光,大声呼喝着:“还不赶紧去拿些药品来给这位小兄弟包扎一下?”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胜男说:“段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就算我有心为你引见,怕是也见不到了,厉师长今天的确不在府上。”
胜男看看徐副官,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只得扶着包扎好了的石头离去。
胜男扶着石头去了工场,谢肖山一见石头的模样,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直在想,这个厉师长,跟当年我认识的厉军长有什么关系?”谢肖山突然说。
“什么厉军长?”
“三十年前,我认识一个姓厉的军长,总觉得这个师长跟那个厉军长有什么关系。”
胜男明白了谢肖山的意思,连忙阻拦:“谢叔叔你不用管了,就算有关系,三十年都过去了,人家还能记得你么?”
谢肖山见到胜男阻拦,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暗暗做了决定。
胜男走后,谢肖山将两块即将完工的玉石用一块红布小心地包好,交到石头手上。
“小心,拿好了!”
石头点点头,将地上一块木板揭起,露出一个早已掘好的小洞。石头将包好的两块玉石小心翼翼放进洞中,父子两人齐心在洞口弄了些浮土,遮掩住洞口,然后将木板盖上了。石头吭哧吭哧地搬来一口大水缸,压在洞口之上。
早晨一起来,胜男就隐隐觉得不对。昨晚谢肖山的态度,让胜男觉得他一定会去找厉军长。想了半晌,胜男连忙跑到随缘的房中。
“随缘,我昨天从谢叔叔那边回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还是觉得他会去找厉军?”
“是呀,而且现在越想越觉得他昨天的那个样子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找他似的。”
随缘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要不这样,既然你担心,不如我们一同去一趟谢师傅那边。”
胜男没有搭腔,直接拉着随缘的手就往工场跑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晓彤正好捧着相机走了进来,一头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