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胜男正和段长智在厅内坐着闲聊,石头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石头一进门就冲着胜男和段长智大喊大叫,激动万分。
胜男情急,抓住了石头的膀子:“怎么了?”
“玉已经基本雕好了,一龙一凤,只是我爸爸他……”
“谢师傅怎么了?”
“他吐了好大一口血,全吐在那块雕成凤模样的玉上了,怎么擦也擦不掉!人也昏了过去。”
“快带我去看看!”
与此同时,工场的大门外,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趴在门缝上向里偷看。
一个人看完之后说:“果然,我说么,能够请得动谢肖山出山,此石一定不同凡响。”
另一个人回答:“看上去,这两块玉至少价值一百多根金条以上。”
“要是等他全部完工再出手,还给我们那八十根金条的钱,他还有富余的了。千万不能让连城翻身。”
“他们翻不了身!嘿嘿!那新来的厉师长前天已经到了!这人出名的厉害,六亲不认,我早就找人搭上了关系#蝴新官上任,也少不得要拉拢我们!要是段长智乖乖把玉拿出来,我们就前债一笔勾销,要是他不肯,那就请这位厉师长出马,还怕段长智不就范?”
“这一回,连城死定了!”
两人正打算离开,石头带着胜男急匆匆地赶到。
胜男大喝一声,“你们俩想干吗?”
两人扭头一看,急忙跑掉。
“没想到大白天的也有人来偷东西。”
胜男听到石头的话,沉默不语,半晌,才开口说:“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工场里能有什么好偷的?他们恐怕是冲着那块玉来的。”
说着话,两人进屋,谢肖山果然一动不动地躺在临时搭的小床上。
“石头,你先去请大夫,我再看看!”
胜男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那块被谢肖山的鲜血染红的玉,仔细端详着。胜男试图用手拭去玉上沾染的血迹,却发现,那血迹已经深入了玉的纹路之中,无论如何也擦拭不去。胜男只得顺着那些血迹去观察,却发现由于这些血迹,那玉雕成的凤凰,有了展翅欲飞的模样,为原本冷冰冰的玉石凭添了几分生动的感觉。胜男一声长叹:“谢叔叔果然鬼斧神工,这无心之失也是恰到好处。”
不一会儿,大夫随着石头来了,检查之后,开了几味凝神补气的药材:“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你们要让病人多加休息才是。”
谢肖山醒来之后,胜男嘱咐他不必急于一时:“玉石慢慢雕不迟,谢叔叔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谢肖山看过那块凤凰上的血迹,面露喜色:“没想到我这口血喷上去,倒显得浑然天成,难怪古时候的炼剑师在宝剑出炉之时都要自咬舌尖喷血以祭剑魂,看来万事万物无不有其魂灵所在。”
胜男在段长智房内喂段长智吃药,却听见门外传来争吵之声。
胜男放下药碗,走到门外,看到三个男人正围着乌鸦,要进屋找段长智。
“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打量胜男半天,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找段长智有事。”
“我爸爸重病卧床,你们有什么事情跟我说罢!”
“你?”
“是!”胜男沉下脸来,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样子。
三人面面相觑:“你还是叫你爸爸出来吧,我们谈的是大事,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做得了主?”
“我说我做得了主就可以做主!”
“小姑娘,你用不着这么凶,我们是你爸爸的债权人,那一共八十根金条的债,已经拖欠多时,连利息在内,已经变成了近九十根金条了!”
“欠债还钱,我们会还你们的!连城的招牌还在!”
“不过已经不值钱了!你以为连城还像过去在玉石行业中那么响当当?”
“我说过我们会还钱就一定会还。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这个事情,请回吧,恕我不奉陪了!”说罢,胜男转身就想进屋。
中间那个男子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胜男:“我们知道你们最近买进了一块还可以的原石。所以就来跟你们商量,你们就把那块还没雕刻完的石给了我们就算了,我们三个人已经不想再拖下去!”
胜男冷冷一笑:“那块玉是我拼了命换回来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贱卖给你们!再说,那块玉也不是我们段家独有的,你们没权拿走它!请回吧!”
“段小姐,你别以为你买了一块好点儿的玉就能解决一切!现在是乱世,这些身外之物,可不是容易找得到买家的,还是乖乖地听我们的话吧!”
“怎么?威胁我?本小姐不吃这套!再说一遍,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无礼了!”
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我们倒要看看段小姐能怎么无礼!”
胜男就要发作,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