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莹便用手指点了一下玲儿的鼻尖,笑着说道,你呀,不是累就是饿,真是服了你了。
玲儿扬起小脸,半嗔半怨道,还不是跟着你跑了半天的缘故?
主仆两人说说笑笑便往客来酒家这边走,那个靠窗的桌位正是她们预定下的。
铃儿,你说这街上的男人怎么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瞅什么瞅啊。
那得问自己,你要是涂个大花脸,他们躲还躲不及呢。
你这叼蛮丫头,叫你贫嘴,看我今天怎么治你。
哎呀,小姐,玲儿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呀。
两个人在街上追着闹着,更惹得男人们驻足观瞧,女人指指点点。这主仆两人自小深在封魔殿中长大,对世间礼俗之事知之甚少,此时二人是图得一时痛快,却让路人看了一场热闹,彼此笑了一回,也就散去。
玲儿跑到客来酒家店门,扶在门框上,大口喘气,腰弯得像只大虾米,挥着手对欣莹说,不行了,小姐,我是跑不动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欣莹看那样子比玲儿还要累,毕竟,玲儿平日里伺候她,还是多些腿脚走动的。此时欣莹扶住玲儿后背,话已经是说不出了的,只有大口喘气。
二人在门边就这么喘歇的时候,却把门里仇记和伙计的一番争论听得一字不漏。此时伙计已经在仇记绰绰逼人的理论下语塞难言,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欣莹和玲儿从门外走了进来,也不看正在理论的仇记和伙计二人,只说了一句,既然现在饭庄都没有桌位,就让他坐在那吧。
说完,欣莹和玲儿已经向着那个靠窗的桌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