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
他没有客气地请他俩坐,陈耀和成月只好站在一边,听他说话。
“你们有没有听说,这段日子,成村连续死了几个人,先是村头成明家十四岁的儿子在湖里游泳时淹死了,接着,是村民大兴的八岁孙子,在一个墙根玩耍时,被倒下的墙砖砸死,还有,村里出外打工的阿义,在城里给人装空调时,摔死了。”
三叔公一边数着一件件意外事故,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腿脚,继续说:
“这几天,我这腿脚无缘无故地犯病,骨头整天痛——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传说,说是因为有人触犯了成村成姓家族的运脉,所以,村民才会一家又一家地遭遇劫难。”
陈耀和成月听着他不紧不慢地数落完,虽然不甚明了他话中的意思,但是,两人预感到矛头似乎指向他们。
成月大惑不解:
“那是谁?谁触犯成姓家族的运脉?”
三叔公脸上露出一副很同情和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地说:
“成月,三叔公不是不想提醒你,他们说,是你们触犯了家族的运脉——你把你父母的墓建在白月神岛的南坡上——那里,刚好是我们成姓家族的运脉,你旺了自己,却断了成姓家族的脉,成姓的村民要遭殃的。”
陈耀和成月一听,明白了过来——她父母的墓为什么被人挖掘,并被拿走了尸骨罐。顿时,她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
“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这么说——是这里的村民上岛挖的墓,我父母的尸骨罐就在这里?”
三叔公满脸同情地看着成月,点了点头。
“我看,他们不会把你父母的尸骨缸怎样,只是暂时放在村后的竹林里。不过,他们要求你重新选一个地方来安葬他们。”
成月脸涨得通红,愤怒地质问:
“凭什么?这明明有人在无事生非,无缘无故让我迁坟,我怎能咽下这口气?这种无理要求,我办不到!”
成月无法接受三叔公的劝告,怒气冲冲地抛下话,转头离开他的家,陈耀紧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急匆匆地来到村后那片竹林。在那里的一块空地,果真看到几十名村民正围坐在那里七嘴八舌地在议论,看到成月和陈耀,他们立刻上前围祝蝴俩。
成月激动地对他们说:
“你们把我父母的尸骨罐交出来!”
一名年老的村民,沉着脸说:
“给你,可以,可是,你得答应我们,不能把你父母的尸骨埋在那块南坡地!”
两三个村民附合道:
“对,你一定得迁坟,把你父母的坟迁走,只有这样,我们成村的村民才能消灾。”
成月听着村民大声嚷嚷的,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什么消灾?什么冲了成姓家族的运脉?全是胡扯!你们凭什么相信那些鬼话?谁说的?为什么人死了,你们还要这样折磨他们?”
有一个村民不满地回答:
“凭什么?就凭你把你父母的坟迁到南坡地后,你家旺了——大家都看到,你家的好事不断,成磊考上了大学,你大姐成香生出了男孩,成凤和成婷,在城里也找到有钱的人,还有,你的农庄,今年的收成多红火,可我们成村的人却在遭殃……”
陈耀终于忍不住,解释道:
“这只是巧合——成月没有把父母的坟迁到岛上时,难道成村就没有人死了吗?成家的姐弟,还有岛上的农庄,难道该永远倒霉吗……”
一个村民粗鲁地打断陈耀的话:
“你不是成姓的人,这里轮不到你插嘴——快把老庆婆叫来,她通灵,会算,我们相信她说的话!”
成月一听,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嘶哑着喉咙问:
“老庆婆?她说的?到底我得罪了她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胡说?让我父母死后都不得安宁……”
成月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在竹林旁边,三叔公独自站在人群后面,旁观着。
成根从小道走过来,他无意中发现了三叔公,三叔公转头也看到了他,瞪了他一眼,成根露出畏惧的神色,怯怯地低下头。
三叔公一脸的不痛快,嘴里恼怒地哼道:
“臭丫头,看你嘴硬,还是我这把老骨头硬,口袋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哼,我让你哭都没眼泪!”
他嘀咕完,背着双手,转身离去,成根抬起头,注视他离开的背影,呆呆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