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共通点怎么样?这三个被害者都是“人”……”
袭月故作姿态地说:“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吗?为了防范已知的凶杀案,我们必须尽心地……”
大概袭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语气上放软了些说:“你和我两人不是都这么尽心尽力吗?”
已经丑时了,在十二时辰全天营业的茶馆里,叫了一壶茶耗了两个时辰,空儿眼皮沉重得都抬不起来了,不自觉地把视线往壁钟瞧去,突然坐正身子说:“捕头,已经丑时了,今天是初五哟!”
“是吗?”彷佛是在舞台上演戏似的,袭月敲敲脑袋,戏剧性地说了一句:“我这个天才也有不管用的时候啊!”
空儿无奈地叹息。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乱成一团。一点关连也没有的三件杀人案件硬要把它们扯在一起。再怎么努力、尽心,也是找不出一个共通点来。空儿跑了一天,脚都起泡了,所调查的不在场证明几乎没有收获。有谁还会记得三个月前所发生的事?或是见过的人呢?#葫以,调查东少夫和南夫人的不在场证明可以算失败了!
已经在茶馆里耗上两个时辰,专门针对这三个被害者之问是否有共通点之类的事情进行讨论;结果,连个蛛丝马迹都牵连不上,几乎是到了牵强附会的地步了。
空儿又重复一遍地说:“年龄不同,住的也不是同一地区,故乡也不一样,这三个人之间都没有共通点嘛!凶手只是眩蝴们的姓来加以杀害而已。”
“可是,一定有心理层面上的共通事项才对!”
袭月还是拘泥在这上头。可是,再怎么不死心,事实摆在眼前,不死心也不行了。她终于伸伸懒腰说:“好吧!我们就此打住吧!”
空儿高兴地合上本子本说:“那么,回家吧!”
店里突然飞进来一只信鸽。
“──袭月捕头这是给您的信!”小二举着信鸽在柜台那里叫袭月。
空儿吓一跳,说:“是找捕头的耶!”
“真麻烦!你去看。”
“不要!不能私拆别人的信件。”
“笨蛋!我叫你去看的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只有跟衙门里的人说我们在这里。快去看!”
空儿没办法只得向柜台走去,跟小二说:“我是袭月的代表,给我看吧!”
打开鸽子脚上绑的信纸,空儿吃了一惊!
是洛灵写来的信:“有人被杀了。你们俩赶去现场吧!我也会到。被害者的名字是北清灵。好像是子时被杀的。”
“怎么──”空儿词穷了。这时候即使有大地震也比那种事发生好得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是,事实既然已经造成,除了依照正常的程序来办理之外,还有其他法子可行吗?空儿只好打起精神进行调查。
“这么说,被害者是乘坐最后一班环城马车而被杀死的罗?”空儿环顾着这个坐落在极郊区的民营驿站。
驿站外围几乎看不到几户人家。空儿对站在旁边的站长问道:“在这种地方设立驿站,有乘客吗?”
“有是有,很少。从这儿走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看到住家。”
“驿站前什么店铺都没有嘛!”
“地主为了等土地涨价都搬离这地方了。”
“原来如此!”
环城马车就停在驿站后面的院子了。是由两节车厢组成的马车。尸体就在第二节车厢内。
原本很冷清的院子里,现在却热闹非凡。消息探察员们都围在现在稍有名气的袭月身旁,记取消息。
袭月故作姿态地说:“没办法制止凶手再次杀人真是遗憾!”
虽然袭月心里乐得很,但是她总不能喜形于外。但是,有位消息探察员说:“真的被你猜中了!”
语毕,袭月嘴边不自觉浮现一丝笑意。
“那么捕头认为凶手下一次会袭击东西南北其中的哪一个呢?”
“嗯……我想会再回到东吧!”
“原来如此!那么就是要姓东的人特别小心就对了!”
“总不能叫他们足不出户吧!”
洛灵走向空儿,很不是滋味地说:“他真嚣张!喂,空儿,不要连你也被那家伙同化了!”
“啊?──对了,被害者是──”
“嗯!一刀刺在胸部致死。还没去看啊?”
“还没有。”空儿慌慌张张地走向第二节车厢。
死者是位女性,大概十七、八岁,普通的平民女子吧!看起来好像是工作得筋疲力尽了,懒散地坐在位子上,头低低的,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是我发现的。”
空儿循着声音回过头去,车夫站在不远处。
“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呢?”
这种问题照理说应该是袭月发问的,只不过她现在忙于制造形象,没时间过来,只得由空儿代替。
“详细情形记不太清楚,不过,到这终站的时候,环城马车里面只剩下五、六位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