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sekwence Istalrelar !
Istalrelar A Asekwence !”
埃瑟尔高喊着阿斯凯文.伊斯塔瑞拉夫人的名字。麻雀一下子变成风暴冲着莫兰扑去,后者惨叫起来。月光下,里德尔清楚地看见莫兰清亮的灰眼睛现在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鼻子不见了,只留下一团残缺不全的肉糊。
白骨慢慢地从他的指尖露出来。嘴唇也消失了,牙齿龇了出来。莫兰成了被麻雀们操纵的木偶。一些麻雀叼起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莫兰被麻雀包围着,一点一点被啄空。
“让这个逃离死亡的活死人滚回死亡中去!”埃瑟尔大声喊道,用得是人类的语言。麻雀们就像接到命令一样,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啪”地一声,莫兰的头骨裂开了,许多麻雀钻了进去。直到把头骨撑破,碎片散落到地上。那些鸟儿的羽毛上沾满了血迹和脑组织,叫人看了只想吐。
莫兰肢体的其余部分被麻雀们啄散,一块块撕扯开。上面的肉被啄食得干干净净,麻雀们抛弃了那些白骨,把它们扔到地上。那些尸骸一接触到地面,就化作一股浓烟,消失得不留一丝痕迹。
里德尔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惧,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怕极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清楚,在这个消瘦的身体中,蕴藏了怎样伟大的力量。
埃瑟尔向前走了一步,踩碎了掉落在地面上的麻雀的尸体,“还有你,小朋友。那个偷窃精灵族珍宝的凡夫俗子。”
里德尔看着她,估计着她的想法。现在他不敢贸然行动,虽然他通常极度自信,可是如今的他却显得底气不足——眼前的这个女人既像白天一般明媚可爱,也同黑夜一般阴森可怖——笼罩在光明下的黑暗是最可怕的。
“怎么不说话啊?小朋友。”埃瑟尔笑起来,“你在揣摩我的心思?”她俯下身子,注视着里德尔,她的眼睛就像太阳一样明亮,足以刺透别人的内心,“你在出汗,很热吗?窗子可都是开着的呀!”
“你要干什么?”里德尔说,话刚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变小了。
“不需要怕我。伏地魔!很有意思的名字。”埃瑟尔的声音低沉下去,她的发丝拂在里德尔的脸上,“你在偷东西的时候也没害怕吗?你这个贼!凡夫俗子的小偷!”她的手按在了里德尔的肩膀上,从那手中散发出的热量,让里德尔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然后,她松开了……“一千年前,我给了另一个人机会。今天,我给你同样的机会——离开伊尔安,她是我们的明星,王位的继承人。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那么久,她是自由的,你应该让她走!和她比起来,你只不过是大山脚下的石子,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和阿斯凯文的神族后代谈婚论嫁!”
也许是爱情,也许是骄傲,让里德尔鼓起了勇气。他面对着埃瑟尔挺直了身子,“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伊尔安的选择。除非伊尔安说她不爱我,她愿意离开。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
里德尔的回答让埃瑟尔十分生气,在她的记忆中大概只有远古时期那些神选者才这样对她说过话。人类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她要给面前这个狂妄的小子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藐视神族权威的后果。
“小子,你给自己选了条死路。”埃瑟尔单手抓住里德尔的头发,把他从地面上拎起来。她的那只手散发出白亮的光辉,触及的地方立即就起了水泡。虽然斯莱特林人更喜欢躲避危险,但是,如果这危险就在面前的话,他们同样不会退缩。里德尔强忍着痛苦,愣是没有发出一声来。古老的精灵族血统给了他坚定不屈的力量,他打定主意对抗到底,即使这对抗是徒劳的,他会被杀死。
里德尔的表现让埃瑟尔非常吃惊,她以前是那样瞧不起人类,认为他们软弱又没用。可是今天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却表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威仪和骄傲,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她笑了……笑得很奇怪——一种半是愤恨,半是欣赏的表情……
她的手指再次松开,里德尔感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埃瑟尔,等待时机逃跑。在他的旁边,老赫普兹巴的眼睛无力地瞪着天花板,她的嘴角淌出的泡沫引来了许多小爬虫。外面,小精灵郝奇发出了一声呻吟。
埃瑟尔满脸厌恶地提起赫普兹巴的尸体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盯着里德尔,手指间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上了伊尔安送给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偷东西的贼都得死!”她把挂坠盒凑到里德尔面前,“这个东西是我给伊尔安的,却被这个女人的脏手摸了,只有血能把它洗干净。”
里德尔突然意识到,赫普兹巴是埃瑟尔杀死的,她为了那个挂坠盒杀了赫普兹巴。他顿时结巴了,刚才的骄傲慢慢变成绝望。与此同时,谁也没有发现,外面下雪了。雪花飘落的地方麻雀的尸体化作一股浓烟消失了。
“小子,考虑好了吗?”埃瑟尔说,她面无表情,整个人站得笔直。她的头发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在空中飘扬着,整个人的四周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