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埃丝特.多恩!这件事怎么办?不……不……不要慌……镇定一些……仔细想想……仔细想想……我深吸一口气,让刚才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埃丝特.多恩——去见她,看看她的反应。
圣诞晚会热闹非凡,和窗外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了庆祝霍格沃茨建校1100年纪念,学校特地举行了舞会。许多魔法部的官员都接到邀请,而学生们则破天荒地全部留校过节。
罗齐尔,多洛霍夫穿上了他们的礼服长袍,都是银色的,并且都不太合身。罗齐尔的太长,一直拖到地上;多洛霍夫的太大,整个儿把他包在了里面。希望和他们跳舞的姑娘不介意——英格丽德.冈瑟一身鲜红的裙子,艳丽而高傲,绝对可以把别的学院的女生比下去——她竟然向罗齐尔走来,挽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温柔和期盼——往日的母狮现在温柔的像只小绵羊。
“汤姆,我先走了。”罗齐尔的脸红得像刚从炼钢炉里抽出来的——天哪#蝴们俩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看来罗齐尔自有一套本领,能叫这样的母龙顺顺伏伏,不可小看!
两分钟后,比我们小三届的艾琳.普林斯和多洛霍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我没有准备礼服,没有邀请姑娘跳舞,甚至想都没想这件事。现在,我一团心思都在刚才那件事上。
舞会很快就开始了,等到举行到一半,酒宴开始的时候,我才走进礼堂。
绝大多数学生都在跳舞,老师们也是——邓不利多教授正和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跳舞;我们学院的院长霍拉斯教授则和一个来自魔法部的年轻女巫跳舞,那个女巫长得又矮又胖,穿着一件难看的粉红色长裙,一只可笑的绿色蝴蝶结扎在头上,活像一只愚蠢的癞蛤蟆……另一边,波特和麦格在跳小步舞,波特步伐僵硬,麦格紧张地躲避着他到处乱踩的脚……
我找了张靠门的长桌坐下——一转脸,在礼堂西边的角落里,埃丝特正在那儿一个人吃着东西,她也没有接受男生的邀请——此刻看起来特别紧张不安。
每当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她就不自主地惊得跳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去问她,看她会对我说些什么——我站起来,顺便从桌上拿起一杯葡萄酒——大家都跳的很投入,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们。
埃丝特发现我走过来,变得局促不安。我甚至可以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看见她脸上迅速渗出的细密的汗珠——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自从我的精灵血统苏醒之后,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一个人内心的思想。同样亦可以把我的思想直接传递到别人的内心——她一点都不想见我,她怕极了我,她要离开了。
埃丝特‘倏’地站起身,跑出门外。我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大家都在礼堂里享受圣诞舞会——学校其他的地方变得异常寂静,只有飞扬的雪花落地的轻响和偶尔发出的一两声枯枝被压断的毛骨悚然的怪声。
院子里的雪在惨淡的月光下变得幽蓝幽蓝的,仅仅是看一眼就浑身发寒。埃丝特直接穿过庭院往天文塔那边跑去。那边是拉文克劳的宿舍呀,她去那里干什么?——一些黑色的鸟儿在空中盘旋,发出凄惨的叫声。
风雪中的天文塔阴森森的,像伫立在黑暗中的巨人。穿过那些长长的旋梯,我在天文塔顶上赶上埃丝特。她变得非常奇怪,眼睛里充满恐惧,冲着黑暗的夜空絮絮叨叨,跟刚才出礼堂的时候判若两人。
她怎么了?莫非中了夺魂咒——我的心一惊——怎么可能,刚才我们只是穿过雪地,一些鸟在空中聒噪……雪地?雪地!刚才雪的颜色不对劲……还有那鸟,是渡鸦……
“埃丝特!”我看见她正往天台的最边缘走,“回来!”我迅速向她靠近——还差一点点,我的手就够得着她了。
四周突然喧哗起来,一群渡鸦用它们黑色的嘴巴使劲乱啄我,我不得不用双手紧紧护住头和脸。
汤姆,还要不要帮她?要不要?——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响起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让她死!弄个意外,那件事就没有人在场的证人了,别的人口说无凭……不要听那女人胡说!不要听那女人胡说#糊在害你——另外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是爱斯塔,她就在附近,她在看着我们——埃丝特爬上了天台上的矮墙,站在上面,身子在呼啸的风中摇摇晃晃——那个声音又来了,她在命令埃丝特:“快往下跳……快往下跳……跳下去你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快往下跳……”
“不要啊!”我失声尖叫起来,“不要听她的!”——想想看,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夺魂咒,什么办法……对了——我抽出魔杖大喊起来:“钻心剜骨!”咒语直接打中埃丝特,她尖叫起来——太好了!夺魂咒被打破了。
“你救不了她的!”刚才的那个声音高喊着——埃丝特的身体往前倾斜,风把她的衣服吹的飘扬起来,像一只大蝴蝶——她的身体往下坠落。“不——”我往前疾跨两步,一把拉祝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