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的痛苦了吗!那种破碎的感觉!”伊安的身体周围像是被雾气包裹似的模糊不清。
四周的气压在加大——血开始从小孩子的鼻子、耳朵、眼睛里渗出来。德文特尔紧紧地握着天剑,可是天剑不能阻挡空气的压力。“帮帮我吧,上帝![所有的痛苦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即使我不能和那些虔诚的基督徒的遗体一同被埋葬。][让我把自己交给大地,让祭司和利未人走过墓碑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画十字,让撒玛利亚人撒下一滴眼泪,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支撑着举起天剑:“保护我的孩子!直到两股血脉汇成一点,银枞少女再次归来。那时,黑暗的路程将到尽头,亚瑟王朝重现辉煌,所有的异端将被毁灭!”剑锋回转,石中剑完全没入她的胸膛。一股气浪向外推出,伊安的咒语被打破了,她本人也被撞飞出去,摔倒20英尺外的地面上。
四周如同地震一般地动山摇,德文特尔和那个孩子连同大半的城墙坍塌进浩淼的北大西洋。
塌方蔓延到我脚下,我拼命地往回跑。一双强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我被它带离地面。四周旋转起来,等我清醒的时候,双脚已经落在有求必应屋的地面上,面前坐着伊安。
“这就是事实吗?你做的好事。”我仍然喘着气,心不停地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当‘两股血脉汇成一点,银枞少女再次归来。那时,黑暗的路程将到尽头,亚瑟王朝重现辉煌,所有的异端将被毁灭!’这与你有关系,因为你是我姐姐的后人。你一出生,就注定继承这个命运,正如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可是我不是微微安,也没有伤害过那些人。”我努力地辩解着,但心里却明白地知道应该那样做。
“因为‘当天剑重现人间,我们将无力立足之地!’”伊安朝着我吼叫。
长久的沉默,周围的气氛开始扭曲。
“我们都是‘异端’,他们以毁灭我们为荣耀,我们被毁灭的时候不会有人落泪。几千年来,人们都是在歌颂亚瑟的辉煌、梅林的睿智。却没有看到他们也伤害了许多,因为作为光明代表的他们所杀的都是邪恶的人。人类是奇怪的生物,他们对卑鄙的暗杀者嗤之以鼻,确对公开的屠杀者敬若神明——汤姆,我们不能让那个预言实现!”伊安的笑容消失了,她神情严肃,“那把天剑隐藏的诅咒,将把战争带给所有的人……”
“天剑不可以再次被开启,我们应该把它还给雾童一族。当年拿走它就是个错误——引来许多人的争夺;现这件事应该被终结而非延续,亚瑟王朝也应该灭亡。这是历史必然,没有人可以让它重演。而且,莫佳娜这次正是为天剑而来,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佳娜也要它?”
“因为天剑战无不胜。”伊安脱口而出。
再次陷入僵局,没有人开口说话。
“那么,预言所指的人……我们又知道多少?”
“我几乎可以肯定,波特一家与这件事有关。单凭那女孩能令你击出的咒语反弹就可以确定她属于三个关键之一——那个保护是针对当年的‘四巫’而下的。他可以是梅林的后代,也可以是亚瑟的后代。但是从爱斯塔的资料来看,她因该是亚瑟的后代。或者……两条血脉的交点。我们不知道波特的家族史,还有马利亚原来的姓氏,这是个空白。”
“所以你护着波特,为的是能控制祝蝴们?”
“不完全是,对于那个男孩,我的确是为了控制他。而且,在这所学校四周的古老魔法可以给他适当的保护,这里会很安全。对于那个女孩,则是为了杀掉她。莫佳娜是个很多疑的人,她喜欢看我的表态。就算她当时不杀那女孩,那丫头也是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她那样的女孩能禁得住多长时间的折磨。”
“那么波特会不会是银枞少女?” 我接着问。
“肯定不是。在此之后我问过水镜预言,它告诉我——银枞少女会在冬天出生,而且她出生的时候代表生命和复苏的枞树会勃发新枝。波特不可能是。”
伊安开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她被这个预言绞的心烦意乱。“一千年前,斯莱特林曾给过我一个暗示,暗示他找到了梅林的后代。可后来我和格兰芬多之间闹了点小别扭,赌气离开学校,这条线索就断了。到现在也没找着,斯莱特林没有给我任何提示……”她显出失望的神情。
斯莱特林!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海——那个密室,那个斯莱特林反复提到的密室是否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我刚准备开口,门打开了。罗齐尔钻进来,说:“高精灵小姐,邓不利多教授要见你。”
——
“所有”一句:暗示德文特尔是自杀而死的,根据基督教教规,自杀者的遗体不能埋在教堂的坟地里和其他基督徒埋在一起。同时也看出她的麻瓜身份,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信奉基督教。
“让我”一句:祭司、利未人和撒玛利亚人对待受难者的态度。见《新约全书.路加福音》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