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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黑暗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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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第四章 被诅咒的天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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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帝赐予明君的礼物,又有谁知道其实它是神带给人的灾难,是贪婪和背叛的馈赠。”

    “碰过这把剑的亚瑟、梅林、桂妮微尔、德文特尔没有一个活下来,希望得到它的莫佳娜也不会有好结果。不过,这把剑的魔力被封印很久了。当年,德文特尔牺牲自己的生命,用古老的牺牲者的祝福保护她的儿子不受我的伤害的时候,无意间封住了雾魔的诅咒,也封住了天剑的神力,天剑从此不知所踪。但是,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天剑将重现人间。这是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的第二个记忆。”

    伊安把手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的身子再次飞旋起来。当我平静下来的时候,听见四周杀声四起。

    我站在一座熊熊燃烧的城市中,到处都是呛人的烟灰,燃烧的尸体和四散逃命的人们。许多身披兽皮的萨克逊武士追逐着逃跑的人。在我面前,一个高大的手持双斧的熊战士劈到了他面前一个保护他家人的男子。那男人的头被劈成两半,到处溅满红红白白的脑浆,他的尸体穿过我的身体倒了下去。又是两斧,逃走的女人和小孩也倒在地上。

    更多的房屋被点着,热浪扑面而来。纷乱的人群中,一个女子的金发随风飘扬,特别显眼。是伊安!我赶紧跟上她,她没有穿及地长裙,一件皮质的短褂被许多束带紧紧地扎在身上。她左手拿的是那根与众不同的魔杖,右手持一把刚剑,又细又长,像一条蛇,剑锋闪着寒光。她正指挥武士们拼命往前跑。

    突然间,一些巨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从高大的塔楼顶端俯冲下来,携带巨大的石块猛攻地面上的武士。下面的人顿时阵形大乱,被砸得人仰马翻。每个人都出于本能高举盾牌护住头部。石块如雨点般落下,砸破盾牌,砸碎肢体,四处血肉横飞,一片鬼哭狼嚎。

    伊安发出可怕的呼啸声,鼓励那些武士站起来。另一个金发男子听见她的呼号声从东面冲过来,穿过我跑到伊安身边。霎时间,武士们的队形变了,他们团团围在那两个巫师的周围,每个人都把盾牌举过头顶,形成一片浮动的闪着银光的海洋。

    两人纵身跳上盾牌组成的海洋,高举手中的魔杖,对着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发射致命的咒语。咒语的光芒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光网。那些被击中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立即化作石块,在周围的建筑上撞得粉碎。

    一只特别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躲开咒语,铁爪直抓向伊安。伊安挥起长剑在空中一晃,一只铁爪被齐膝削了下来,血溅满伊安的脸。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负伤逃走,其它的也跟着它落荒而逃。进攻似乎停止了,武士们纷纷放下盾牌,举起武器,攻打内城。

    这时,我注意到两个身影在城垛上猛烈地交锋。一个我认识,是莫佳娜。另一个红发的女子我从未见过,她的红头发像飘动的火焰。

    伊安也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突然加快脚步往哪里飞奔。那个人一定和她关系非常,我想。穿过拱门,越过长廊,爬上陡峭的阶梯。伊安劈倒了所有阻挡她的人,一直冲上城墙的最高处。这里一面正对着王宫,另一面下临绝壁,波涛汹涌的北大西洋在城墙的石壁下咆哮。

    “莫佳娜,你去追桂妮微尔和亚瑟的儿子,这个女人交给我。”伊安晃动着她的长剑靠近红发女人,莫佳娜立即转身离开。

    我注意这个女人的表情和刚才面对莫佳娜时大不一样,她的呼吸不自主地加快了,这是自乱阵脚的第一个征兆。伊安又往前走了几步,她的魔杖对准那个女人,脸上挂着一种既是得意又是愤怒的微笑:“德文特尔,梅林不会回来了。”她语气平和,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打击效果,面前的红发女人紧握魔杖的手直打颤。

    伊安似乎在欣赏这种效果,她仍然慢慢逼近:“我不想杀你。当然啦,我们无怨无仇。这只是两国交锋,只要你把梅林的儿子和那把天剑交给我,我可以护送你离开这里。像你这样的年轻女人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丈夫,带个小孩确显得不便——把它们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不!”德文特尔挥舞着手中的天剑,伊安被迫连连后退。“不——”她略带哭腔的乞求着:“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伊安满脸厌恶的表情,我知道她痛恨怯懦的人,尤其是那种面对敌人求饶的人。“你竟然和我讨价还价,麻瓜女人!站起来,然后滚开!你这个第三者!我姐姐全是被你害的!我要让你也尝尝她的痛苦,现在——”伊安的魔杖偏移了,对准德文特尔身后的一个小身影,一个很小的男孩。

    一道绿光窜出伊安的魔杖,那女人本能地护祝糊自己的儿子。绿光在她面前炸开了,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大手挡祝浩的,咒语的力量被推到两边——那把天剑闪闪发光。

    伊安先是吃惊,然后大笑起来,没有笑意的那种笑:“天剑救了你,女人!可是好运不会再有第二次!”她挥动魔杖,一层层水波似的东西在空气中散开了,又迅速聚拢。地面的石板在碎裂,那些早已不流血的尸体伤口又开始向外渗血。

    “很舒服吧,女人。现在你能体会到我姐姐那种被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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