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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黑暗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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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九章  斯莱特林的蛇佬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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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日,汤姆盼望的日子终于来到。这天,天空中飘荡着薄薄的雾气,四周的一切物体都在这雾气中变得模糊不清。我非常喜欢雾天,因为雾气中记述着我的名字。飘荡的雾,就像我的心一样渴望自由。

    清晨,汤姆所有的东西都被装进一只旅行箱里,我们准备上路。十一年了,汤姆第一次离开这所麻瓜孤儿院,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显得既兴奋又紧张。无疑,他急着离开这个没有半点乐趣的地方。

    “汤姆,你希望我陪你去霍格沃茨吗?”我故意问他。他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可是学生是不可以由家长陪同的——”我边说边注意他的表情——他有点不高兴,“你有办法的,我要离开这讨厌的孤儿院和这里所有讨厌的人,但我不想离开你,只有你对我好——”他说的时候有点吞吞吐吐,我知道他没有忘记艾琳娜和她的结局,“——我将来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诅咒那个叫科尔的老妖婆!”

    “——你是我全部的快乐,伊尔安姐姐,别走……”他轻轻地抱住我,“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关心过我的人……”

    我的心里有点难受,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养父——养父收留了我,可我却害死了他——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将来要走的路。

    “汤姆,我会和你一起去,但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去,”我说,“我可以改变我的外形,但在霍格沃茨内却不可以随意这样做,因为那里到处都有强大的咒语保护……”我说到这里汤姆的头低了下去,“不过——只要有水,那咒语就束缚不了我,我可以在水中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话刚说完,我轻轻原地一转,一道银光闪过,我变成了一只蛇形的胸针落在汤姆手中,“把我带上,汤姆!记祝寒,水能泄漏我的秘密。”

    汤姆把我别在上衣上,提了包裹离开孤儿院,半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匆匆穿过繁华的街道,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汤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那里,他登上了去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

    这真是一次奇妙之旅,汤姆在挤满人的列车角落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的东西很少,拿起来也方便。比起那些又是箱子,又是推车的学生,这时东西少一点也不失是件轻松的好事。

    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看着列车驶出伦敦。一片片田野和草场从眼前掠过。这个车厢很偏僻,靠近车尾,除了汤姆,还没有别的人坐到这里来。

    一些贩卖零食的手推车在车上来回使过,汤姆很可望地朝它们多看几眼,手伸向干瘪的衣袋——哎,连一个铜纳特都没有。

    “我有干粮,”他自言自语地说,“不必要的东西不要买。”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从包里翻出一块已经发硬的黑面包,一边喝水一边啃起面包,眼睛依然盯着窗外,一些泪水随着风飘散出去,亮晶晶的。天色渐暗,窗外现在是更加开阔的原野,弯弯曲曲的河流流过其间。

    一阵敲门声传来,汤姆一惊,慌忙收起他的面包。一个脸尖尖,非常秀气,有点像女孩的男孩子推门走进来,“对不起,我没找到座位,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儿没人。”汤姆说,他仔细地打量着来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叫罗齐尔,”对面的男孩先开口了,“埃文. 罗齐尔。你呢?”

    “汤姆.里德尔。”汤姆干巴巴地应答。

    “很高兴认识你汤姆。”那男孩愉快地伸出手来,“我父亲是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你呢?”

    汤姆一下子结巴了,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见过他!你不要问!”

    “哦,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罗齐尔知道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

    “没什么!”汤姆面无表情地说,他很难受。

    “我这里有巧克力蛙,你要不要来一点……” 罗齐尔从口袋里掏出大把的杂色糖果,递给汤姆。

    “我不需要!”汤姆大吼一声,猛地拉开隔间门,差点把我给甩到地上去。他一路小跑到车尾,站在车尾的平台上,手紧抓着栏杆,默默地盯着飞驰而过的铁轨。

    “汤姆,快乐点!”我的声音如耳语般轻柔。

    “姐姐……我……”他没有再说什么。

    天全黑了,火车开始减慢速度,缓缓向前滑动——特快列车到站了。

    “汤姆!汤姆,快换衣服!”我拼命叫喊——我变形后声音也变小了。他总算是听见我的喊声,匆忙回到车厢——刚才那个叫罗齐尔的男孩已经走了。汤姆从他那少的可怜的行李中翻出校袍,披在身上,把它整理的整齐得体后才走出车厢。

    那个有小又窄的站台上挤满了前往霍格沃茨的学生。夜里清冷的空气让衣着单薄的汤姆瑟瑟发抖。

    远处有人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听见声音,汤姆费力地挤过去。一个手提油灯的大胡子男人早已在那边等候他们,他的面前已聚集了不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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