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什么人,能一举将扫地僧、萧远山、慕容博、丁春秋和波罗星同时击败的,那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可眼前偏偏出现了这样的景象,段誉实在是不敢相信。
堂中尚有新任住持慧明大师在列,慧明大师向段誉合什道:“段皇爷来得可真合时也!”段誉和高泰明连忙回礼,段誉急问:“两位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玄渡上前将萧远山、慕容博、丁春秋和波罗星四人身上僧衣解开,只见四人都是胸膛塌陷,而且皮肉干瘦,形容好不吓人。
段誉见此不禁又惊又怒:“好狠的手法!究竟是何人行凶?”
慧明大师摇头道:“我们也是今天早上在藏经阁发现他们的,当时因为这两个负责给他们送饭的弟子彻夜未归,罗汉堂和金刚堂派人寻找,结果发现他们倒卧在藏经阁中,昏迷不醒,其余五人则已身亡气绝。”
段誉心想既然并无其他线索,那么这两个还有一点气息的弟子将是最关键所在,果然玄渡指着鲁达和武松说:“我检查过这两个弟子,发现他们虽然性命无忧,但身上本点真气也没有;上个月罗汉堂和金刚堂的竞艺会中,以他二人表现最是出色,我曾细问过,原来是因为他们负责给藏经阁送饭,慕容先生和萧先生对他们很是喜欢,所以指点过武艺,现在竟然功力尽失,实在是太也奇怪!至于萧先生、慕容先生、丁先生和波罗星,他们不但经脉尽毁,而且全身骨骼粉碎、五脏和肌肉极度萎缩,显然也是被吸尽真元而亡。”
段誉见玄渡一边说一边望向自己,心中一动:“大师,难道你怀疑是我~~”
“老僧并无此意,段皇爷向来宅心仁厚,断不会做出如此事来,只是天下间除了北冥神功外,还有什么武功可以造成如此情况?老僧是想段皇爷找虚竹帮个忙,查一下尚有何人修练过此神功呀。”段誉想了一下,说:“不对,北冥神功虽然可以吸人真气,但却不会令人骨骼荆洪,也不会直接伤及人的五脏,大师,这两位小兄弟,可以让我检查一下吗?”
慧明和玄渡对望一眼,慧明点头道:“可以,希望段皇爷可以找到更多线索吧。”
高泰明在旁见慧明和玄渡神情犹豫,不禁有气:“我和誉弟要不是为了找人,也不会来到这里,你们竟然怀疑誉弟行凶,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高家虽然和段家争夺权力,但他和段誉少时也算是好友,这时又是离开了大理,自然而然地便象少时一样负起了维护段誉的责任。
段誉只觉高泰明人情未泯,心中一阵暖意,又见两位大师有些尴尬,忙说:“这是很正常的,谁叫我们恰好在这个时候来了?不过目前还是先找线索紧要!”高泰明心中暗暗立定主意:我定要查出真相,莫叫汉人以为我们大理无人!
段誉两掌分按鲁达和武松二人胸膛,正欲以在灵鹫宫跟虚竹学来的医理为二人察看五脏情况,哪想他真气一发,二人体内竟突然生出反震,而且这两股反震之力完全无法以北冥真气消融化解,段誉毫无防备下竟被震得双掌发麻,大骇下脱口惊叫:“好古怪!”
玄渡等见状大奇,慧明忙问道:“段皇爷,究竟是什么古怪之事呀?”段誉一边运气调息,一边思索,好大一会儿后,凭着虚竹所传逍遥派之学,已猜了一个大概出来:“他们二人不是功力尽失,而是真气化成了空明无相之境!”
玄渡大讶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们~~~他们竟然达到如此境界?”又低头想了一阵,猛地察觉一件事:“对了!灰衣大师虽然也是功力耗竭而死,但骨骼内脏都完好无损,莫非是大师将功力传到这两个弟子身上了吗?”
慧明也有此感,说:“很有可能!我检查这两个弟子的时候,就已经很奇怪,他们明明全无真气,本应非常虚弱,但实际上除了昏迷不醒,全身上下却十分正常。”
玄渡上前执起二人手腕,各以一指搭在脉门上,说:“段皇爷,请你将刚才的情形再重复一次。”
段誉这一次已有准备,手掌轻按二人胸膛,北冥真气一发即停,玄渡果然感觉到二人脉息中传来一阵轻震,当下大喜道:“有了有了!我们用尽办法也无法令他们醒过来,是因为我们的真气都无法令他们起任何反应,现在段皇爷的北冥神功恰好与他们空明无相的真气相互克制,才有此反应!请段皇爷继续刺激他们的真气,这样应该可以~~”
“好大的狗胆!你敢命令誉弟!”高泰明说到底也是段誉的臣下,若段誉就此被玄渡呼来挥去的,自己岂不是更低了一层身份?这时立即便要发作,却听得段誉连说好话:“泰明兄,现在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再说这里又不是大理~~”
玄渡却是泰然自若:“这位高爷,老僧可能是对段皇爷冒犯了,不过要为查出真相,段皇爷可也要出点力才好。”言下之意自是段誉仍有嫌疑,高泰明心下有气,当即便说道:“好!好!这么说来,我也应该出点力,等他们醒了,就由我来询问情况好了!”他要一显本领,是要汉人知道大理除了段誉,还有他高泰明!
这边段誉已连续以一放一收的方式运使真气,刺激鲁达和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