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我们要过关了!”那守门官被竹剑这么一喝,本来就要发火,不过见竹剑是个娇俏的少女,才勉强压住,但仍是粗声粗气地说:“回去回去!这里不准过关!我看你年纪小,不计较了,快走快走!要是将军看到就~~~”“就怎么样呀?难道我看不到你就可以不守军纪了吗?”正说话间,一个全身披甲的辽将自门楼上走下来,一边斥喝着,竹剑一见又马上大叫道:“喂!那个顶着根鸡毛的!快给本姑娘开关门!”那辽将面色一沉,喝骂道:“好大胆子!敢在这里撒野?给我拿下!”说着手一挥,那在关门两旁的辽军立即一涌而上,将竹剑围在正中。
萧峰等人本来正跟在后头,其余三姊妹见妹妹被辽军围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拔剑在手,一边便策骑冲将上去。那些辽军见又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少女挥着剑杀气腾腾地冲过来,都吓了一跳,又都调转矛头,准备迎战,眼看双方阵势已是一触即发之际,突然一声“住手!”响起,宛如晴天中一个霹雳,不但辽军兵将个个耳鼓轰鸣,头疼欲裂,连梅剑四姊妹也几乎震下马来,这一来除了掩祝韩耳,如何还顾得其他?“梅剑、兰剑、菊剑、竹剑!马上给我回来!”原来却是萧峰出言制止,他这一下暴喝乃是以内力集中喷出在其前方,在其身后的乌兰和赵灵珠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冲击,梅剑四姊妹到底有些功底,一边揉着脑门一边悻悻然往萧峰这边走来,那些辽军却已是东歪西倒,狼狈不堪。
待得梅剑四姊妹回到赵灵珠所乘的马车边上,萧峰吩咐道:“你们几个不要胡闹了,照顾好灵珠才是要紧。”竹剑伸了伸舌头,仍揉着太阳穴说:“知道了!竹剑以后再不敢了。”那辽军将领好不容易才定过神来,连连拍了几下脑门,再抬头时已看见神人般的萧峰骑着追缘立于身前,不期然心头自生一股敬畏,却又听见自萧峰口中吐出三个字:“开关门。”那辽将只觉眼前人气势绝伦,自己几乎便要马上听他命令,不过这辽将倒也有些能耐,强忍住没有下令开门,但其余辽兵却没有这份定力,已然乖乖地将关门打开了。萧峰见关门已开,手一招,乌兰便赶着马车上来,准备过关,那辽将这时突然扑到萧峰马前跪下,求饶道:“大爷呀!小将是奉命封关的!你这一过关,小将可就小命不保了!”
其余辽兵听见辽将这么一说,也醒悟过来,急忙又要将关门关上,萧峰也不着急,缓缓说道:“封关是因为那边快要打仗了是吧?哼!这一趟出动的兵马倒是不少呀,营盘竟有七十二个。”那辽将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只说道:“小将也不知道这一趟有多少兵马,只是太子殿下上个月批下命令,所有人都不准过关闯到前线去!”萧峰听见是耶律延禧下的命令,只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他下的命令吗?哼!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吗?”那辽将又抬头看了看萧峰,摇头道:“不、不知道!”“我是萧峰。”这一次的这四个字,萧峰并没有运使内力,但在一众守关辽军兵将听来却比刚才那一下暴喝更为震撼,只因为萧峰威名在辽国军中便等同于战神,突然听见萧峰便在眼前,却叫这一关兵将如何不惊?
守关的辽将只吓得脸色发青,却仍跪在萧峰马前,说:“反正是个死!就请萧大王赐末将一个痛快好了!”萧峰见他倒也有些骨气,于是也不再为难他,着乌兰取来耶律洪基所赠玉佩,示于一众辽军之前,说:“这是皇上的信物,你们自管开关便是,太子殿下也怪罪不得。”守关兵将见萧峰有此御赠信物,哪里还怕什么禁令?慌忙打开关门,列队送萧峰一行人出关。
萧峰一行出得关来,走了约有两里来路,萧峰手一举,着梅剑等暂停行进,自己则策骑走上一处小山头,凝神察气,立即感应到前方聚集的大量人马,占据了十分广阔的地区,七十二个营盘分布错落有致,显然是在摆了一个巨阵,萧峰于此道是一知半解,却也感觉到此阵攻防俱备,不论在那一个方位进攻,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营受袭数营支援,若要围而歼之,恐怕非得用上十倍兵力不能办到。正诧异于辽国中竟也有人能想出如此厉害的阵法,萧峰突然心头一动,却是感应到身后的关内不远处有一道似曾相识的气息正不断接近中。
那气息渐渐接近关卡,萧峰心头暗生疑团:莫非是他?但是这股气息实在弱得很,怎么会这样?这时乌兰见萧峰良久没有动静,也走上前来,问道:“阿玛,我们现在该怎么走呀?”萧峰回过头来,对乌兰说:“你们先到路边歇息一下,我还要再探一探情况。”然后骑着追缘往关卡走去,到离关卡还有一里处,萧峰勒定马步,正好这时关卡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有一队人走了出来。
萧峰感应到的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就在这一行人中,守关的辽军竟会再破禁令,给这一行人开关,看来此人绝不简单。待得那队人自关门的阴影中走出来,萧峰却又是一下愕然,却见那队人尽穿着官服,前后又有旗帜,只是旗上书的是‘大宋安北使团’,那给萧峰锁定目标的人,骑着一匹白马,身披蟒袍,头带大红冠,双手恭恭敬敬地持执符节,正正走在队伍中央,竟然是个秀气的文官!
那使团出了关门,便径直往官道上走,萧峰一人独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