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高侯爷联同三公请皇上上朝!”正在和王语嫣、木婉清商议春节其间后宫安排的段誉,突然听见内务官急急忙忙地赶进来禀报,不由得眉头一皱:“为什么连通传一声也没有就冲进来了?是什么事这么要紧的?”那内务官见皇上有些不悦,猛地想起两位皇妃都已有孕,冲撞不得,只惶恐得冷汗直冒,急忙呼地一下跪倒在地,向段誉告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死罪!”
段誉一听更是不喜,手一扬,一道浑厚柔和的气劲将内务官托起,说:“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要成暴君了吗?我只是问你有什么紧要事情,快快说来!”内务官不敢再乱说话,连忙说:“是高侯爷命我传话的,说是跟大苗王的二公主有关。”段誉闻言心头一惊:难道二公主已经找到了?不可能!要是这样,爹应该会更早通知我,可是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跟我联系过了呀!不好,莫非爹失手了?也不可能呀,以爹的武功和经验,高叔叔就算联合华叔叔他们,也只能自保罢了。一边这么想着,段誉已来到议事堂,只见高升泰和三公都是神色凝重,倒不象是有什么‘好消息’,段誉当下心头稍安,却仍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二公主有了什么消息?”
华赫艮上前一步,说:“禀皇上,二公主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但是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却另有发现。”段誉奇道:“是什么发现?难道会比二公主的消息更紧要吗?”巴天石答道:“我们发现了大恶人段延庆的行踪,相当的古怪,而且看起来他和二公主失踪的事有点关系。”段誉一听,便知道其他人并没有多少有关段延庆的情报,但仍是装作大吃一惊,说:“什么?难道二公主落在他手上吗?”高升泰手一摆道:“皇上莫怕,虽然线索很少,但以我看来二公主并非落在他的手上,只不过他似乎对二公主的事也相当留心,我怕的是以他的本领,会赶在我们之前找到二公主,那就麻烦了,因为我得到消息,前几天曾经有人夜闯天龙寺,连枯荣大师都惊动了,却没有捉到什么人,我猜有此能耐的人,恐怕只有段延庆了。”
段誉这一下当真吃了一惊:爹到天龙寺去干什么?难道是和伯父有关?高升泰见段誉神色惊疑不定,也推想到几成,便说:“皇上莫慌,保定帝功力不在段延庆之下,更何况枯荣大师也不会袖手旁观,我想那段延庆应该不敢再犯天龙寺了。”段誉口头喏喏应是,心中却仍在不住推敲此事,而且也更加担心同样失踪的段延庆的安危,突然,殿外卫兵宣道:“报!高小侯爷求见!”段誉惊觉过来,忙着侍卫传令着高泰明进殿。
不一会儿,高泰明便大踏步走进殿来,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向段誉作揖行礼:“臣高泰明,想请皇上批准,由我自带一批精练高手,捉拿恶徒段延庆,解救二公主!”段誉一听奇道:“世兄此话怎讲?我和高叔叔刚推断二公主并非落在段延庆的手上呀!”高升泰也说:“明儿,你也太武断了,我不是说过可能性很小吗?”高泰明连忙解释道:“爹爹、皇上,你们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不过一来根据情报,段延庆知道的很有可能比我们还多,若能捉到他,说不准会对找到二公主很有帮助,二来他向来是我大理的大敌,现在不知道正进行什么阴谋诡计,我们怎么可以轻易放过捉拿他的机会?”段誉一听心中大叫不妙:好厉害,虽然他不知道我和爹的关系,但竟能推测到这个地步,我以后可要还要再加小心才行。
高升泰听儿子这么说,也觉有理,便对段誉说:“皇上,明儿所言确实有理,我们断不可放任段延庆,还请皇上批准吧。”段誉尚未作出决定,三公又说:“皇上,我们也恳请你批准,段延庆是害死镇南王爷的凶手,先前他销声匿迹,我们才放过他,现在既然他又出现了,我们可就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了!”段誉听见三公都如此说,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拒绝他们的请求,心念一转,下了一个决定:“好,我批准就是了,不过~~”高泰明急问:“不过?皇上!还不过什么?”段誉一拍胸口,说:“大理国内,武功能压得住段延庆的人就只有我,所以这一次行动,由我亲自出马!”
内宫中,王语嫣和木娩清亲自为段誉和钟灵准备行李,王语嫣一边嘱咐着钟灵路上要好好照顾段誉,木婉清则不无担心地问段誉:“段郎,你这一次出去,真的没有关系吗?”段誉执着她的手安慰道:“婉妹你放心吧,以我现在的武功,是不会有事的,何况这次还有泰明世兄一同出发,他智勇兼备~~”“这才是我担心的!”木婉清是三女中唯一知道段誉和段延庆关系的,也是唯一知道高家和段家那不为外人道的暗斗的,所以有此一说。
段誉仍旧担心,低声说:“放心吧,爹爹不会输给他的。”然后拉着木婉清和王语嫣一道,又叮嘱道:“记住,这段时间里面,你们要好好养胎,有什么事的话,记得要请太后做主!”他知道王语嫣于争斗毫无经验,这时实际是在给木婉清提示,有太后在,她们自当无患。
翌日,段誉偕同钟灵,与高泰明领着手下十名精干武士,向着段延庆最后出没的四川出发而去。
“萧峰啊萧峰!想不到我又落在你手上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