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遇见众喽啰乱成一团,于是发声喝止。
金衣人这时已鲸吞下两席酒菜,又扑向第三席,丝毫没有因那贼头的出现而分过神,因为吃饱肚子在他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萧韫听见马贼头儿的声音,急忙向金衣人求救:“大爷!大爷!那贼头来了,你先别吃了啊!”
那贼头排众而行,来到圈子边上,这时他已听得手下报告,又见几个手下死状恐怖,心想今天本有贵客上门,正要备好酒菜招待,不想贵客未至,却先来了这么个丧门星,气愤之下可不管他是不是妖怪,大骂道:“你奶奶个熊!哪来的混蛋,敢在我呼某人地头捣乱!找死呀你!”
金衣人抬眼瞪了那贼头一眼,向萧韫问道:“喂,老头儿,这家伙鬼吼些什么啊?我听不懂哦。”
他不懂得契丹话,那贼头却懂得汉话,萧韫尚未向金衣人解释,那贼头便已大喝道:“原来又是一个汉狗!居然去找人来这里捣乱,你这身贱骨头是不想要了吧?!”却是将气头撒在萧韫身上。
萧韫只听得胆寒心惊,牙齿乱叩却说不出话来,金衣人正好喝下一坛子酒,打个饱嗝,不紧不慢地向那贼头说:“你抢了人家的东西,又劫持他的女儿,都是我最讨厌的行为,如果肯乖乖将那些人参还给他,释放他的女儿,看在这一顿还算可以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那贼头一听金衣人反倒说会饶自己不死,更是恼怒,他本有过人武艺,又有过千手下,在关外一带可说是横行无忌,虽说数年前曾受过些教训,但只要今天所来贵客的后台肯支持自己,便可再兴雄风,如何受得这孤身独创者的恶气?当下手一指前,叫道:“上!将这家伙剁了喂狗!”
一众马贼喽啰见过眼前这‘金衣妖怪’的厉害,但更怕老大发火,又想大伙一涌而上,料妖怪也招架不来,于是纷纷抽出兵刃,齐向金衣人扑来。
萧韫早吓得转入桌子底下,蜷缩一团,抱着头哭叫:“完了~~~完了~~~死定了~~~”
金衣人见马贼们蜂拥而上,只嘴角微翘,冷然一笑,突然在桌面上侧身躺下,右手撑头,左手高高举起酒坛,众马贼还道他吓疯了,胆色稍壮,那已扑近的马贼也更凶狠毒辣,不想金衣人左手突然发出一道金光传到酒坛上,那酒坛立即化作过百碎片,向四面八方炸散开来。
酒坛碎片不但速度极高,而且带有巨大的力量,冲得最近的几圈马贼,都被碎片前进后出,在身上打出几个透明窟窿。
碎片打穿过百人围成的几层人墙后,穿透性的威力才减弱下来,但这时竟又显出另一种爆炸性的力量,被碎片击中而没有被穿透的近百马贼,象被一个巨锤轰击,七窍喷血飞退,再撞击后面的人,而被撞中的人也是一般境况,如此类推,直到至少五层人后,那惊天动地的威力方才息止。
也不知是否有意而为,最外围倒下的马贼,刚好就在那贼头跟前,那贼头脸色惨白,只因直到那最后一层人重伤倒下,他才反应过来,而且那最初被打穿身体的马贼,也在此时伤口中狂涌鲜血,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贼头心道自己在道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即使是当年受挫时的惨败,也绝无今日的狼狈,再看那金衣人,竟又一手抓起桌上的羊腿,同时以尾巴卷起一坛子酒,又吃又喝,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妖怪!你是妖怪!”一招下杀伤广场中数百马贼,即使是世上最强的武学大宗师亲临,也绝对办不到,绝对要震惊,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个金衣人,是个妖怪。
金衣人继续边吃边说:“怎么样?还不肯照我说的做吗?那么我只好改一下条件啦,你要将所有抢来的东西和人都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将这里痍为平地!”马贼的逞凶显恶,令金衣人更为愤怒,他天生的正义感已完全爆发,决意要这一帮恶徒受到惩罚。
那贼头被金衣人看得噤若寒蝉,心想硬碰可不是路,还是转转脑筋的好,他虽怯于金衣人那恐怖的实力,但多年黑道生涯积聚起来的贪婪令他仍不愿就此放弃拥有的一切,眼珠转了几下后,一个阴险至极的毒计涌上心头,只见他忽然跪下,不断磕头,口中求饶道:“我从未见过有象大侠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只要大侠肯饶了我的小命,我什么都照办就是了!”
萧韫在桌子下看见那贼头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当真惊讶莫名,想不到那金衣人本领竟这么大,看来自己是转运了。
金衣人仍只冷冷地看着那贼头,却未有再说什么,那贼头知机地急忙向剩余的手下发令,着他们先将寨中被抢来充当奴隶的妇孺都带到广场中来,同时另一批人急忙将死伤的马贼搬走,他下令时用的是契丹话,萧韫也只懂七八成,倒也只是按照金衣人的意思传令而已,剩下的两成却不晓得,但见那贼头下令之时甚为粗暴,料想也就是些什么脏话,于是也不以为意。
寨中被强抢来的妇孺实在为数不少,足有三百余人,这些人平时除了被马贼们呼来喝去,奴役虐待,一些稍有姿色,或是较为年轻的妇女,更惨遭蹂躏,这一寨马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