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用劲回应,口中悠然答道:“乔某祖上和北地有些关系,但我自小就是嵩山脚下长大,此次北上,一来是要买些人参貂皮,二来也是寻一寻祖上足迹。”
他字字句句都是不慌不忙,却听得晁盖心惊不已:我渐渐加劲,现在已经使上全力,这老汉怎的似浑没事儿一般?口中却是呵呵笑道:“原来乔先生家住嵩山,敢情有到少林寺学过本领?”
萧峰点头答道:“不错,乔某年少时确在少林寺的大师教导下练过几年。”
一边说一边拇指暗暗用劲,晁盖只觉手背一道巨力压下,掌骨几乎当场折断,虽能任住没有叫出来,但已疼得冷汗直冒,牙关紧咬,连话都说不上,只得强作微笑点头,却是三分似笑,七分似哭。
以萧峰现时举世无匹的功力,就是铁块也可轻易捏成粉碎,何况是血肉之躯?虽只是一根拇指,晁盖已经吃不消,萧峰见他竟能忍住不叫,也有些佩服,心想若再加力,他手掌必定不保,于是收回拇指上的压力,改以食指点在晁盖脉门上,一道‘商阳剑’真气缓慢送入,为晁盖镇痛,这是在缥缈峰上时在二弟虚竹身上学来的一些疗伤法门,晁盖立觉整个手掌暖洋洋的,痛楚全消。
萧峰放开手来,晁盖看着萧峰,又是佩服又是惭愧,但见萧峰一脸浑不在意,并无怪责之色,暗骂自己鲁莽,忙又拉着萧峰往屋里走,说:“乔先生,乔夫人,若不嫌舍下寒酸,就请在此多住几天吧!”
这次才是晁盖真心实意的说话,萧峰和赵灵珠被他领入庄内安顿。晁盖着下人准备酒席,雷横则帮忙安排马车停放。
萧峰和赵灵珠在客房里面歇息待候,赵灵珠挨近丈夫,轻声说道:“峰哥,我觉得这庄子有点古怪。”
萧峰奇道:“有什么古怪啊?不就是个江湖汉子的庄子吗?”
赵灵珠摇头道:“不是,这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象有什么灵物笼罩着一样的。”
“哦?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里有人用法术布了陷阱吗?”萧峰忙问道,赵灵珠又摇了摇头,说:“也不是,这股灵力光明正大,也不象有恶意,只不过总是令我有点心神不定。”
萧峰听得如此,笑道:“既然并非什么陷阱,管它做甚?反正我们只宿一夜,明天就要继续赶路了。”赵灵珠想想也是,便也不再多想。
晁盖准备好酒席,便亲自来到客厢请萧峰夫妇到大厅入席,看其样子已是对萧峰毕恭毕敬,当然对‘乔夫人’也不会怠慢。
众人来到大厅坐下,席间只得萧峰夫妇、晁盖和雷横四人,却也毋须分主次之席,晁盖领教过萧峰一手本事,自然是羡慕得很,拉着雷横不断向萧峰敬酒,赵灵珠酒量不高,又是变作老妇人,便就只喝了一小杯做做样子,萧峰却是甚为喜欢两个小子有豪气,三人连干几杯,只觉不过瘾,又换上大碗,直将雷横喝得昏头转向,晁盖也是面红耳赤。
酒喝多了难免会有些收不住口,晁盖大着舌头说:“乔~~乔先生!我晁盖从来就~~就很少服人,今天~~今天算是见识到真~~真英雄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气力象~~象乔先生你这么大的人呢!”
雷横在旁边勉力撑着醉眼,说:“四爷~~四爷的朋友~~不会差的!”说完便歪在一边,竟已睡着了。
晁盖见雷横竟当场醉倒,哈哈大笑:“雷小弟你真是~~哈哈哈~~本来还想让你~~你也见识见识的!也罢,这等宝贝,当然是要象乔先生这样的~~的英雄,才有缘见到!”
晁盖摇摇晃晃地走到大厅中一个花瓶前,双手抱住花瓶一扭,然后一推,那摆放花瓶的桌子整个向后移动,地上露出一个地道入口。萧峰心中暗叫:好家伙,还有暗道,看来这个晁盖比表面看起来更不简单。
晁盖站在地道口,回过头来,对萧峰说:“乔先生~~不必顾虑,这只不过是~~我家的藏~~物室,少待我下~~去拿件宝贝来~~让乔先生开开眼界!”
说完便顺手在几上拿了一盏油灯,自顾走了进去,赵灵珠怕晁盖会搞什么鬼,忙向丈夫打眼色,却见萧峰一脸不以为然,而且向自己打手势示意毋须担心,她向来对丈夫本领信心十足,便也就安下心来。
萧峰虽脸上毫不在意,其实已专心留意地道中的情形,只听得晁盖走了数丈,停了一下,便就回转上来。
晁盖走出地道,手中多了一个竖立的铜盒,做工精细,却不见得是什么宝贝,萧峰正疑惑间,猛然发觉妻子眼中放出异光来,不禁一惊:灵珠这等情形倒是似乎在哪里见过!莫非这真个是宝贝不成?
且说段誉一行人自别过大苗王后,便回到大理国内,一面勤于政事,一面又着众大臣留意物色可有人品端方,且又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
因着这是段誉答应了大苗王帮李善瑶招婿的事,大苗王既和大理国关系密切,又统管西南众多部落,正是轻慢不得。
众大臣在讨论了数天后,终于提出一个人选,却是高升泰之子高泰明。
高泰明既是高家嫡系,将来自必承父之爵,而且他自小就性格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