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此难关!”
萧峰调息几下,强压住激动的情绪,叹气道:“兵战凶险,辽人又骁勇,哪有必胜之理?这~这~~”
话未想到该如何说下去,却听到卢老板说:“乔大爷,辽人对我大宋睥雎已久,这番皇上振作,我等身为大宋子民,岂可妄自菲薄?若我儿俊义年长几岁,必送入军中,为国出力#旱不得,还可搏个名垂青史!便是血染沙场,身为男儿,又有何可惧?”
这边小林冲身旁的少年即答应道:“爹爹所言极是,待我年长,必要为国出力,好除了此外患!”
这话刚说罢,厅中众人除萧峰、赵灵珠外都叫起好来,大赞小俊义有志气,萧峰只听得心乱如麻,心知这一干人等身为大宋子民,如此想法可不能说是错,但自己身为契丹人,却又该如何自处?眼看这自己拼命换来的太平日子,竟是转眼便逝,实在是不甘心,更觉痛心,但如再卷入这旋涡中,自己可就不比往日无牵无挂,对爱侣赵灵珠又该如何?实在叫萧峰难以抉择。忽然赵灵珠说道:“我~我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
厅中众人正在谈得兴高采烈、激昂慷慨,却见赵灵珠似是精神不佳,于是连忙着下人领萧峰二人到厢房歇息。萧峰扶着赵灵珠,入房来,关好门窗,急忙问道:“灵珠,你哪里不舒服啊?”
赵灵珠靠着萧峰,轻轻说道:“峰哥,我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想帮你。”
萧峰奇道:“帮我?”
赵灵珠柔声说道:“峰哥你是契丹人,如果打仗的话,一定会有很多族人受苦吧?那峰哥你一定会很痛苦吧?”
萧峰心中一阵感动,又是一阵抽痛,轻搂着赵灵珠,将之前未曾透露过的前半生一一道来,最后说道:“如果宋辽两国真的打起仗来,一方是生我的亲族,一方是养我的义族,不论哪个打胜了,也难免兵连祸结,都是我不愿看见的事。”
赵灵珠听完萧峰崎岖曲折又汹涌澎湃的前半生,却没有太大反应,只幽幽地说:“那个阿朱姐姐真是太好了,可以做峰哥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这一下只令萧峰大感愕然,却不知天大的事在女人心中,也未必就及得上心上人的一两件小事。
但听得赵灵珠继续说着:“峰哥,现在你的心中,究竟是阿朱姐姐重些?还是我重些?”
萧峰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时也说不上到底谁重些,正自踌躇间,又听得赵灵珠说:“其实是哪个重些也不紧要,只要峰哥你以后不会嫌弃我就好了。”
萧峰摇头道:“我怎么会嫌弃灵珠你呢?你不介意我生得异于常人,我就已经很高兴了,那个算命先生公孙胜,不是说我们会姻缘永缔的吗?”
赵灵珠忽然全身一阵哆唆,将自己埋入萧峰怀内,连连叫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萧峰一点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但看着她满眼的哀愁,心神顿觉一阵阵的摇荡,只想到要尽力给予她安全感,再也按捺不住下,左手轻托起赵灵珠下巴,深情地拥吻起来。
赵灵珠双目紧闭,任萧峰在自己口中探寻、索求、缠绕,享受着爱郎全情发放的雄猛、激情,及与此同时带来的无比坚实的可靠、安全的感觉。
在相国寺庙会上买来的青铜古镜,因小巧玲珑,本来是挂在赵灵珠的腰间,此刻已随着主人的衣物一起,丢在床边,光洁明亮的镜面上,正映照出床上恩爱的二人。
萧峰借着赵灵珠口中津液,引发尾巴上传来热气,情绪高涨,已经和爱侣‘坦诚相对’,只见赵灵珠满面霞色,双目紧闭,更觉得娇美难当,手指一点,射出一道剑气,将桌上灯火击灭,反正以自己眼力,便是黑夜中,爱侣的美态仍是一丝不漏。
赵灵珠听得‘呲’的一下火灭之声,方羞答答地睁开眼来,却见房中仍是一片光亮,萧峰亦发觉异常,两人都是“咦”的一声,转头望向床外,却见那青铜古镜放着火红异光,镜面向着床这边,竟自行徐徐升起。
赵灵珠大惊之下,紧紧抱住萧峰,萧峰也没见过如此怪事,但见镜中似有熊熊大火,极为吓人,也紧张地一手搂紧赵灵珠,一手急聚劲欲击。
忽然那古镜光华大盛,萧峰和赵灵珠都只觉眼前一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萧峰渐渐适应了眼前光亮,却见四周似是空空荡荡,无数景象在眼前飞闪,只觉目不暇接,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幻,心中记挂赵灵珠,却觉怀中空空如也!
萧峰大惊,急要站起身来,但四周都是毫无着力处,又哪里站得起来?萧峰心急如焚,偏是无法可想之际,突然间四周景物尽去,身下似有实地,急忙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向周围环顾一下,竟是身处一大荒漠中,四周沙石山壁尽是一片通红。
萧峰心中诧异非常,忽然又发觉一不妥当处:怎么的既是身处大沙漠,却无半点酷热、干燥之感,抬起手来,竟是看不见!低头一看,地上也没有自己影子,沙上也没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自己竟是虚幻无形!
萧峰一惊之下,忙收摄心神,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