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却是“咦~~”的一声。
道济等元空散去众人,即走到萧峰身边,说:“大侠,今日是我答应徒儿施法,将神木归位的最后限期,我想请大侠帮一个忙。”
萧峰连忙说道:“什么请不请的,大师只要开口,萧某岂会不依?”
道济叫两声好,即领着二人又去昨天那口井边,萧峰环目一顾,甚感奇怪,因着那昨天刚从井中取出的原木材料,都已被刨锯成各种模样,堆放的井井有条,四周干干净净。
那老工匠正领着几个徒弟,将一根巨木竖立起来,又量了几下,似是甚觉满意,萧峰只觉那巨木眼熟,看了两下,惊叫一声:“神木!”
赵灵珠被吓了一跳,亦细细看了几眼,却摇头道:“不是神木!”
萧峰只感奇怪:若非是那神木,哪里来的这么大一根木柱?但灵珠既说并非神木,那自然不是神木。正自疑惑间,道济已走上前去,与那老工匠说道:“老朋友,真个麻烦你了!”
那老工匠却拍一拍那巨木,笑道:“不妨不妨,我也许久没有这般展过手艺啦,还要谢你让我一过瘾头啊!”
说完与道济齐声大笑。赵灵珠记挂神木,走到井边一看,却见神木仍在,更感惊奇。萧峰亦望向道济,只见道济走过来说:“怎么样?神木还好吧?”
赵灵珠虽不明所以,但神木既在,倒也放下心来,道济即说:“来、来、来!我这就施法,将神木归位吧。”
萧峰与赵灵珠正要看他又有什么好手段,道济却走道萧峰面前,说:“大侠,这施法嘛,还要你帮一个忙才行。”
萧峰暗暗奇怪:我又不懂什么法术,便要帮忙,也该是灵珠比较好啊。
道济似知道萧峰所想,继续说:“这一批木材,我当日在金沙江施了法,循水转来,共用了近两个月时间,方来到本寺,现在要将神木归位,却等不得这么久。但要令神木在限期内归位,实超我的能力以外,所以要请大侠你帮一帮。”
赵灵珠也感奇怪:“师父,峰哥又不会法术,可以帮什么忙啊?还不如徒儿来帮你吧!”
道济摇几下扇来,说:“这一个忙,实在没别人可以比你情郎更适合,因为我需要借的,是一股龙气!”
萧峰闻言一惊,道:“龙气?我又不是皇帝,何来龙气啊?”
道济摆手摇头,道:“皇帝的龙气,太不实在,你的龙气嘛,就实在得多啦!”
萧峰仍是不明所以,赵灵珠亦感摸不着头脑,道济于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番,萧峰二人方恍然大悟,又觉不可思议。
既然明白要怎么做,萧峰即走到那井边,潜运真气,双手向前一伸,掌力直向那井中发下,突然手掌一翻,双臂一起,井中即被抽起两道水柱,直向天上冲去,又被萧峰掌力所控,聚合成龙形,头、角、身、爪、鳞无有不真,正是那一招“双龙龋寒”。
赵灵珠哪曾见过这般情形?只看得张口结舌,那老工匠连连喝彩,一班徒弟都是呆立当场。
萧峰突然身形一拔,跳到那两道水龙之间,离地两三丈,道济却已开始围着井边转圈施法,萧峰在空中掌力一收,使一招“飞龙在天”,向下击出,那两道水龙即缠绕为一,冲入井中,道济接着即向井中连扇几下,萧峰在空中看得真切,那两道水龙尽入井中后,神木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峰落回地上,那班工匠方回过神来,都是喝彩不断,赵灵珠最喜欢见爱郎大展神威,即上前去拉住萧峰手臂,只觉极有安全感。
道济见他二人痴缠得这么紧要,连连摇头,咋咋几声,说:“真个是女大不中留啊!只顾情郎,不理师父囉。”
赵灵珠被他笑得面红,连忙说:“好啦好啦!知道啦!师父最好!师父最辛苦!”道济和萧峰被她引的大笑起来。
诸事一了,萧峰与赵灵珠骑着马儿,离开灵隐寺,道济在一旁相送。
萧峰想起尚未向道济请教日后该怎么办,正要开口,道济却拿出一个小葫芦和一张纸条,交到萧峰手上,说:“这葫芦中装的是那井中泡过神木,又沾过龙气的水,你帮我带到汴京,按这纸条上的地址,送给我一个朋友。你想问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其实也不须强求,记得随缘而行便是,这边一段缘法已经暂了,日后我等还有机缘再遇。你这一趟往汴京,自可再遇高人,指点于你,且不需担心,记得佛在心中,缘在手中便是。”
说完转身便走,萧峰听得半知半解,想要再问,却已不见了道济身影,心想既然道济大师已说道汴京另有高人可指点于我,且去看看何妨?于是勒上一缰,望北走去。
赵灵珠坐在萧峰身前,想着这天与爱郎过得实在幸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道:“峰哥,为什么你签香油的时候,写的是我的名字呢?”
萧峰听她这么问,呵呵一笑,说:“写你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有分别吗?”
赵灵珠听得爱郎这么说,只觉情意漫天,满心高兴,更是整个人都靠入萧峰怀中,去呼吸爱郎身上散发着的、可带来无